好悬。
有十多步的距离,斧头威力小了不少。
砸到的是肩胛骨。
张平忍着剧痛,喊道:“开枪!”
“砰砰砰!”
一排枪响。
就是十个乡民倒地哀嚎,其他乡民都化作鸟散。
张平将指挥权交给一个队长。
趴在担架上,被几个军士,抬回仁乡乡所。
一路上。
有张平的疼痛哀嚎,还有跟在一旁,邵萍儿的哭泣。
张平受伤的消息。
通过第一总旗通讯兵,最先传到在上崇乡,第一总旗旗总晏水生耳中。
手下旗长,居然被地主士绅,煽动乡民击成重伤?
这还得了。
晏水生带着上崇乡的第二小旗,往仁乡急行军。
又派通讯兵,前往下崇乡调第三小旗,紧急赶往仁乡。
等晏羽收到消息,带着黄阳赶到仁乡时。
已过去了三四个时辰。
此时的仁乡。
人人恐惧在家,不敢出门。
是的!
晏水生先到沙窝,将沙窝那七八个村,参与此事的宗族族老,及其全家,通通杀光。
至于沙窝那樊秀才,本就被张平手下击杀。
但晏水生到来后,连樊秀才的家人亲戚,都没放过。
还有7个地主士绅,在仁乡乡所推行均田制,一直敷衍拖拉。
晏水生也不废话。
直接灭门。
而且,晏水生的灭门,可不管妇孺。
那可真是鸡犬都给你,杀得干干净净。
仅仅两三个时辰。
仁乡就杀了四五百人,真可谓是血洗仁乡。
听到晏羽赶来了。
晏水生这才发觉,自己用力过猛了。
老早就在乡所门口,等待晏羽的到来。
晏羽没有搭理晏水生的军礼。
开口问道:“杀了多少人?”
“没数,应该有四五百了。”
“知道错哪了吗?”
“没有军长或哨长的命令,就杀这么多人。”
“错,煽动乡民,袭击西乡人民军,你杀地主士绅,杀那些宗族族老,这没错,可是!那些妇女,那些孩童没必要杀。”
“职下下次注意,绝不乱杀。”
“咱们西乡人民军军士,大多人单身,这么多的大家闺秀,都让你杀了。”
“军长,职下有一事不懂,为什么建议咱们军士,娶那些地主士绅家的女子。”
“呵呵!我且问你,农家女子,可有几个识字,几个有学识的?”
“除非是加入我西乡人民军,其他的农家女子都不识字。”
“那我西乡人民军军士了?除了每日训练,是不是夜夜都有文化课程。”
“这又有什么关系?”
“夫妻双方,一个有知识,一个大字不识,今后夫妻矛盾会不会多。”
“军长说过,知识就是见识,不同见识的人,一同生活,肯定矛盾更多。”
“再说了,等西乡人民军发展壮大,大家都成军官了,看到别人娶的是大家闺秀,而自己的媳妇,大字不识一个,会不会想休掉原配,换个妻子。”
“职下懂了,职下这就令其他地主士绅,献出适婚女子。”
“胡闹!这事只能委婉推行,等咱们有与朝廷抗衡的实力,那些地主士绅,会主动将女子,嫁给我们西乡人民军军士。”
这段时间,宁州各地,有不少地主士绅被杀。
他们的适婚女子,也一直安排在西乡。
晏羽想趁机,先让第一总旗消化。
特别是那些,河南籍与陕西籍的军士。
他们现在都没有亲人,先给他们成一个家。
有了家人,就有了牵挂。
也就有值得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亲人。
“晏水生,交给你一个任务。”
“请军长示下。”
“西乡有二十多个适婚的大家闺秀,你第一总旗的河南籍和陕西籍军士,先消化掉。”
“保证完成任务,只是军士们都住在军营,没法洞房。”
“曹文杰那边,已经在西乡,开始建造军士家属住房,等房子建好了,就让军士们,八抬大轿娶她们入门。”
“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让军士们抽签,抽到谁就是谁的,直接洞房成家。”
“别这么草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得空让军士与那群女子,先沟通沟通感情。”
“是,职下这就去安排。”
仁乡乡所内。
张平趴在床上,还偶尔有哀嚎声传出。
邵萍儿一直守在床边,小声哭泣。
邵萍儿在自责。
若是最初,听从张平的意见,直接杀几个地主士绅,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
若不是她,把被煽动的乡民想当然了,张平就不会受重伤。
若不是张平不顾生死救下自己,那一斧子,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黄大夫”
邵萍儿无视晏羽,而向黄阳打招呼道。
张平也转动脑袋,看到晏羽。
欲向晏羽打招呼时。
晏羽抢先一步说道:“别动!先让黄大夫给你看看伤势。”
“谢军长,仁乡的大夫看过了,没大碍,就是要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
“先让黄大夫看看,我们都出去吧!”
晏羽将邵萍儿先赶出去。
自己故意等了一会,再出来,轻轻合上房门。
晏羽对邵萍儿说道:“黄大夫说了,张平这辈子废掉了,可能要在床上躺一辈子。”
邵萍儿红润的眼眶,又哗啦啦的流下泪珠。
邵萍儿哽咽说道:“军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处罚我吧!”
“处罚有用吗?处罚能让张平好起来吗?”
“哇!”
邵萍儿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哭起来。
见时机成熟。
晏羽低头看着邵萍儿说道:“可怜啊!张平才18岁,大好年华,就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姑娘,愿意嫁给张平,照顾一个残废。”
“军长!张平是因为我受的重伤,我照顾张平的余生。”
“行吧!我回去就让张平家里,给你下聘礼。”
“这…”
“若不是夫妻,我怎么相信你能照顾好张平。”
邵萍儿没有说话,也停下了大声嚎哭,蹲在地上继续哽咽着。
此时!
黄阳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向晏羽说道:“军长!张旗长肩胛骨应该是开裂了,不过问题不是太大,躺两三个就好了。”
这…
晏羽给了黄阳翻了一个白眼。
眼看媒婆就要做成了,这黄阳来捣什么乱啊!
邵萍儿怒视着晏羽。
搞得晏羽都不好意思,直视邵萍儿,那带着泪花的眼睛。
晏羽对邵萍儿说道:“即使躺两三个月能好,也需要一个人照顾,咱们西乡人民军,都是一群大老粗,此时就有劳邵乡长了。”
邵萍儿没有说话,只是朝晏羽点了点头。
私事谈完了,现在要说乡所进展工作了。
晏羽问道:“邵乡长,晏水生旗总,已经将所有阻碍农社政策的人,都杀完了,你这进度能不能跟上来”
“军长,经过这次错误,我不会再仁慈了,保障这几天就完成均田制,修建学堂。”
这是邵萍儿第一,称呼晏羽军长。
晏羽知道,邵萍儿开始融入自己的团队了。
“军长!宁州城徐贞悦徐举人来访,还带来了一个陌生人,说找军长谈笔大买卖,二夫人做不了主,已将人安排在商行内,请军长回去商谈。”
一个通讯兵,走到晏羽面前,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