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一挥手,其中一部分财宝重新落回海底。
“人不能太贪心,我还回去一亿。”
海龟:……
我信你个鬼!
果然,苏鸢返回甲板上后,对着正在干饭的战士们说道:“同志们,好消息。”
“我在海底发现大量财宝。”
赵阳扔掉饭碗,往苏鸢身边冲时,还被自己的饭碗绊了一跤,
“鸢姐,财宝在哪里?”
苏鸢冲着巨大眼睛所在的方位努努嘴巴,“下方有一艘沉船。”
“我方才已经探过路了,没有危险。”
其他人非常兴奋,抓着栏杆就要下水。
“团长,我们现在就下去打捞上来。”
葛永斌比较谨慎,“冬天水温太低,我们会被冻死的。”
王涛不以为然,“怕什么?我们有潜水服,大不了我们多下水几趟,撑不住了就上来。”
他们船上装备的是湿式潜水服,不具备保暖功能。
葛永斌急了,就怕战友为了钱财搭上性命,“长时间待在冷水里,身体失温,是会死人的。”
王涛不以为然,“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轮着下去不就行了。”
苏鸢打断两人,“别吵了。”
“船舱里有干式潜水服和氧气瓶,具有很强的保暖功能。”
零元购的东西,她用着一点都不心疼。
“我让龟大将跟着你们,死不了。”
海龟:……
我谢谢你!
狗都没你狗!
“你就不能一次性全带上来?”
苏鸢:“不能!”
带兵不是培养废物,什么都来的太容易,人也就废了。
黎胜就是最好的例子。
战士们欢呼着冲进船舱,抢着穿好装备,下饺子似的跳入海水中。
黎星回拉着苏鸢回房间换衣服。
司书臣正在房间里看书打发时间,听闻开门声,掀了掀眼皮说道:“说好了,白天的时间,房间属于我。”
这位科研天才年纪轻轻便是某大学的知名军工教授。
他本身也是黎星回这次秘密任务之一。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司书臣上船避开了其他战士。
除了苏鸢和黎星回,无人知晓他的存在。
黎星回从来没觉得好友如此碍眼过,“现在船上没人,你可以出去放放风。”
司书臣翻到下一页,屁股纹风不动,“怎么?我耽误你俩的好事儿了?”
初见这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搭配黑色大衣,衬衣扣系到最上方,戴着金边眼镜,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
苏鸢惊为天人。
谁知,相处下来才发现,这人就是个黑心修罗。
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她伸出手表示友好。
司书臣无视她的手,冷冷道:“我有喜欢的人,不同其他女人握手。”
苏鸢忍了。
谁知,这人打量她半天,竟然问黎星回:“你们接吻时,你长时间弯着腰不累吗?”
竟然暗戳戳嘲讽她个子矮?
气得苏鸢当时就想跳起来打他。
黎星回拼命拦着她,安慰道:“司书臣就是嘴贱了点,人还行。”
苏鸢什么时候吃过亏,当时就怼回去了,“我骑着黎星回亲,你有意见?”
结果,司书臣觑着她来了句,“亲一个我看看?”
苏鸢:……
她第一次吵输了。
黎星回为了安抚她,背地里告诉她说:“你体谅一下,司书臣喜欢安安,这么多年见不到人,估计憋疯了。”
体谅?
她体谅个屁!
安安是这个阴间玩意儿能惦记的吗?
从此后,两人见面就怼。
尤其是现在,苏鸢看着司书臣,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知道自己碍眼,还不出去?”
苏鸢跳到黎星回身上就要亲。
黎星回没有当着兄弟面亲热的癖好,单手托着苏鸢的屁股,走到司书臣面前,拽着他的领子,扔出门外。
“滚!再敢惹你嫂子,这辈子都别想娶安安。”
电灯泡没了。
黎星回低下头刚要亲苏鸢。
苏鸢推开他的脸,从他身上滑下来,没一点儿好脸色,
“交的什么朋友?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再亲。”
黎星回磨了磨牙,这都什么事儿啊!
苏鸢刚刚换好衣服,
战士们欢呼着回来了,“鸢姐,快出来看看,我们捞上了什么?”
司书臣闪身回到房间,
苏鸢和黎星回关好门,回到甲板。
战士们纷纷拿着金银珠宝往苏鸢身上比划,
“鸢姐,这个戒指你戴好看。”
“这个手镯戴着更好看。”
每个人因为这笔意外之财喜形于色,很是热闹了一番后,再次下水打捞。
直到夜幕降临,士兵们才回到船上休息。
想要打捞上全部财宝,他们恐怕要在海上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海岛上,
桑梅因为清点一批库存,下班走出造船厂时,已经很晚了。
桑家新分的房子在厂子外面。
桑梅回家,要走一段夜路。
她胆子小,打着手电筒走得胆战心惊。
路过一个拐角时,斜里冲出来一个男人紧紧抱住她。
男人呼吸急促,对着桑梅上下其手,
“桑梅,我想你快要想疯了,让我摸摸。”
“啊!”
桑梅吓得疯狂尖叫。
下一秒,就被男人掐住脖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男人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声音都在发抖,“我不会伤害你,别怕!”
远远跟在桑梅身后,暗中保护她的唐小栓见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冲上来一脚踹飞男人,
“王八蛋,畜生,老子杀了你!”
唐小栓逮着男人往死里揍。
苏鸢走后,
他锻炼从没间断过,早已今非昔比。
男人不是对手,很快放弃挣扎。
唐小栓抓起桑梅掉落的手电筒,“让老子看看,哪个狗娘养的敢欺负我造船厂的人?”
桑梅崩溃道:“栓子,够了,他是秦浩!”
她看着瘫在地上的男人,哭着说:“秦浩,你如果真心喜欢我,就离婚娶我。”
沉默,寂静,在三人间蔓延。
不知道过去多久,秦浩爬起来跑了。
桑梅声音发抖地问唐小栓,“你不问吗?”
“嘶~”唐小栓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
“我相信你。”
桑梅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恐惧,扑到唐小栓怀里,“栓子,吓死我了。”
软玉温香在怀,唐小栓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桑梅的不小心碰到他头上的伤口,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嘶!”
桑梅这才发现唐小栓额头上都是血,“栓子,你受伤了。”
唐小栓抬起袖子一抹,擦得满脸都是,“别怕,小伤,一点都不疼。”
“这么多血,不疼才怪,跟我回家。”桑梅拉着人往家走,瞬间忘了差点被侵犯的恐惧。
十天后,海底的财宝全部打捞上来。
苏鸢他们再次起航。
夕阳西沉,红色霞光铺满海面,波光粼粼间,似为大海铺上了一层流动的金纱。
苏鸢站在甲板上,透过望远镜望着远远缀在身后的船舰,心沉到谷底,
“我们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