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素宴,萧清音嘱咐紫娟再去厨房做些素狮子头和素大排,等会好让慈云长老带走,自己则与慈云长老去竹林闲逛消食。
望着慈云长老拨动着明显是新串的无患子念珠,萧清音又赶忙向慈云大师道谢:“竟忘了还没向大师道谢,多谢大师割爱自用的手串相赠,后辈很是喜欢。”萧清音露出左手腕的无患子念珠手串亮给慈云看。
“小友喜欢就好。我那手串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昨日讲法时太后倒是赐于我一串和田玉石手串,小友若是喜欢,也送于小友?”慈云长老正想叫了空去取,却被萧清音叫住了。
“不用了大师,俗世之物,怎比得大师多年陪伴的宝物?相比于玉石砗磲,我更喜大师您亲手串制的无患子!”
”小友竟知这是无患子手串?”
“我虽不笃信佛,但因着师父的藏书的缘故,也对佛教稍有涉猎,我师父藏有一本《佛说木患子经》,也知无患子是佛教传入汉地后最早的佛珠。大师所赠手串,虽非珠宝,却是更有寓意,更为吉祥,岂是那些俗世宝物能比的?”
“小友好见识!那无患子手串,是师父还在世时我亲手所制,于今也将近二十年了。一共两串,一串前年赠于了太后,一串当年送给慈苦师弟时却被嫌弃,就一直留作自用,如今送于小友以作留念。正如小友所想,价虽不高,意却甚好,能得小友珍惜,也算是一桩善缘。”
“逐名之人,以价值衡量事物,大师一番点化,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知怎的,现在的萧清音对慈苦老神棍越来越没好感了。
“而今我早已劝不动师弟,也就不再作无用功了,但愿慈苦师弟不要误入迷途!”慈云长老宣了声佛号,继而长长叹息。
“名利最能迷人眼,道德方可证己身。”萧清音也是一叹。“大师不必介怀,他修他的名利魔,你修你的普度佛。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能随他去吧……老衲好奇的是小友小小年纪,却能看透名利世俗,也不知尊师是哪位?”慈云长老真的很好奇萧清音小小年纪,竟如同阅尽沧桑的老人。
“家师李太白!”
“李太白?可是前朝原探花郎翰林学士李太白?”
“正是!”
”难怪!当初你师父赴考时来过慈岩寺,在寺里一月便遍览寺中藏经,那时我们相谈甚欢,我当时还以为他有出家之意呢!还想剃度他……却不想他中了探花之后竟发生了那样的事……如今你师父可好?”
“大师竟还是我师父旧识?那我们师徒和您还真是有缘。”萧清音不想帅哥师父竟也与慈云长老相识。“我师父他好着呢,每日逍遥自在,他现在与师娘隐居在丽州的逸仙谷,快活似神仙。”
“李居士当年逃出京都时,曾到慈岩寺与慈苦师弟打了一架,还伤了慈苦一指。”慈云长老谈及往事,也是感慨!从相谈甚欢变成刀剑相向,追根溯源依旧是慈苦师弟那张破嘴。
“我师父与慈苦有仇?”萧清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唉,慈苦师弟那张嘴……小友不要追问了,事隔二十多年,往事已矣,放下方得自在!”慈云劝道。
萧清音:看来慈苦武功不错嘛。慈云长老能采摘悬崖峭壁上的凌云茶,想来武功也不弱。看来,慈岩寺还是卧虎藏龙之地啊,那帅哥师父是不是双拳难敌四手,这才没找慈苦报仇?否则以他那记仇的性子,早就与慈苦干上了。
下次去信问问师父看,如果师父还记着这桩仇,她说不得要替师父向慈苦先讨点利息。
当慈云长老与了空连吃带拿与萧清音告辞时,萧清音与他约好春暖一花开之时,上慈岩寺晤谈。天气寒冷的时候,萧清音还是适合做一只冬眠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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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尘剑仙”:娘子,以后音音还是叫你师母吧?
“赤练仙子”:为什么不能是叫你师公?
“出尘剑仙”:因为我武功比你高啊……啊——亲亲娘子,快给我解药,你武功高,你武功高!
晚上寝室。
“出尘剑仙”一指点住只穿着亵衣的“赤练仙子”:做不做师娘?
石化了的“赤练仙子”:李太白,明早你吃生米吧!
萧清音:幼稚鬼,两个都叫师父不就好了?
“出尘剑仙”“赤练仙子”:对呀!两个都叫师父就好了呀!还是我们音音最聪明。
萧清音傲娇的挥袖一转身,“啪叽”,摔了个狗啃泥。今天穿的是无良师父特制的超长裙,忘记运用轻功蹦了!
“出尘剑仙”“赤练仙子”:笨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