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手中拿着圣旨,扫了几眼后,看着杨隆兴高采烈的样子,笑着说道。
“这么大的事,不请我喝两杯?”
杨隆原本嬉皮笑脸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郑重对许青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谢青哥替我邀请国师大人,杨隆感激不尽。”
青哥说国师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朋友,杨隆不会自作聪明的多说什么,就像是多年前的武松,杨隆也从来没跟许青确认过。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穿,埋在心里,就很好。
许青摆摆手,手搭在杨隆的肩膀上,两人往如意酒楼的方向走去。
如意酒楼是许青大哥许正所开,如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在都城,算是个有年头的人气老店。
许青跟杨隆两人从白天喝到半夜,直到杨隆醉的不省人事了,许青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许昌和徐信齐云三人,仍旧还在外面闯荡。
只不过这一次,许昌把将军令还给了杨隆。
……
两年后,长青医馆。
许青手搭在病人的脉搏上,稍过一会后,说道。
“你这是小病,我给你开些方子,你照着去拿,几日后就可以康复了。对了,诊费一个铜板。”
病人站起,弯着身子,对着许青连声道谢。
这么便宜的诊费,在都城内可只有长青医馆这一家,而且道长的医术可比那些庸医要强得多,就没见过这位道长治不好的病。
许青摆摆手,看着外面的天色,说道。
“好了,你快些去抓药吧,我下职了。”
病人又是连声道谢后,才转身前去抓药。
“阿大,走,陪我去钓鱼。”
许青伸了个懒腰,对着站在一旁的刘阿大说道。
“是,道长。”
刘阿大拿起鱼竿,带上鱼饲料,鱼篓子,跟在许青的后面出了门。
宁河河畔。
许青躺在躺椅上,椅子旁放着把鱼竿,半天过去,天都黑了,鱼竿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青无奈,抬头望天,叹气道。
“为什么今天一条小鱼都不让我钓上来啊!”
旁边的刘阿大的鱼篓里,已经放着三四条鱼。这是刘阿大刚刚钓上来的。
许青沉思片刻,突然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鱼已经被我钓完了呢?”
刘阿大一听,看着面前宽阔的宁河,这宁河穿过都城,绵延不知道多少距离,这是条活河流,不是死水,鱼怎么可能被钓完。
但是道长这么厉害,说什么都是对的,刘阿大马上附和道。
“道长,我觉得你说得对,你钓了太多的鱼,所以这河已经没有多少鱼了。”
许青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刘阿大的肩膀,说道。
“嗯,还是你懂我。”
刘阿大脸上露出笑容,心里甜滋滋的,又被道长夸了,真好。
许青又躺了会,鱼竿还是没有动静,许青气得站起了身,说道。
“不钓了,也是时候该去王都了。”
刘阿大闻言,眼巴巴的看着许青,想着道长能够带上自己。
许青看刘阿大眼睛水汪汪的样子,说道。
“这次,阿大你陪我一块去。”
刘阿大十分激动,连忙说道。
“是,道长!”
王都,皇宫。
赵远今年已经七十了,人到七十古来稀。
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可在仙丹的作用下,赵远的精力十分充沛,一天到晚充满干劲,不是处理着奏折,就是磨刀霍霍向百官。
赵远颁布了很多御令,不少都是关乎百姓民生的。
根据各州城报上来的情况,都执行的很好,国泰民安,歌舞升平。
赵远心中很是满意,更加期待国师到来的日子。
不知道这颗仙丹,又能延寿几年呢?
算算日子,五年之期已满,国师也该来了。
赵远放下心中思绪,眼睛重新聚焦到面前的奏折上,还有时间,朕应该再努努力,让仙丹更大些!
除了仙丹,多年的政事下来,赵远心中更多了几分成就感,还有个新的执念,他要成为史书中传颂的千古明君。
让大玄矗立于世,日月山河永在,大玄江山永在。
……
大玄,烟城。
烟城是徐信的家,徐信从小就在这长大,当初,许青就是在这收的徐信当徒弟。
许昌三人两年间,走了不少地方,不同于之前,这一次,他们三人走的是县,或是下面附属的村落。
这两年,三人经历了许多事情,看到了诸多不公,原本埋藏在心里的种子,愈发壮大。
徐信走在熟悉的大街上,看着熟悉的房屋,就连风中传来的空气,都是无比的熟悉,徐信心中感慨,原本郁闷的心情好转了些,说道。
“许兄,齐兄,我带你们去我家看看。”
徐家在烟城不算豪门,家中没有做官的,主要是经商,在烟城内,算是个小康之家。
徐信带着许昌和齐云,往家里的方向走。
“我跟你们说,我阿娘的厨艺可是一绝,等会你们一定要尝尝!”
徐信笑着吹捧道,连步伐都加快了几分。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我最后的家当了!”
一个妇人手中紧紧抱着盒子,坐在地上,旁边两个官差衙役试图掰开妇人的手,将盒子抢走。
徐信脸上的笑僵住了,转而是滔天的怒火,大喝道。
“住手!”
徐信直接冲了上去,体内内力运转,两脚直接狠狠的踹向了那两个衙役的背部。
衙役应声飞起,徐信暴怒的力道很大,两个衙役在空中腾空了几息,才重重的掉落在地上,不断哀嚎着。
徐信连忙扶起地上的妇人,看着妇人狼狈的样子,徐信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娘亲,你怎么样?父亲他在哪?”
妇人看见徐信,脸上的泪水顿时止不住了,妇人在徐信的怀里嚎啕大哭,说道。
“信儿,你总算回来了!你父亲他,已经过世了。”
徐信怔怔的站在原地,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让徐信直喘不过气来。
那两个衙役挣扎着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徐信,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敢殴打官差,我看你小子不要命了!”
两个衙役向徐信一瘸一拐的冲来,随后又倒飞回去。
许昌和齐云一人踩在一个衙役的背上,衙役浑身用力,却动弹不得。
许昌紧皱眉头,看着徐信母子二人,又看了看脚下的衙役,许昌脚下的力更大了,许昌喝问道。
“说,你们刚才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