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白芒一闪,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落在轻剑的肩头上,小猫宝蓝色的眼睛,看起来高贵又迷人。
场上的不少姑娘一时间看得痴了,眼睛里充满着小星星。
“好可爱啊!”
“好想带回家去养。”
小猫舔了轻剑脸上一口,随后消散。
台下一旁呆愣看着的丁永旺握紧了手里的拳头,不敢相信轻剑竟然这么强。
不说对上轻剑,就是那恐怖的白虎虚影,丁永旺连接下白虎一掌的信心都没有。
徐冰白鼓起掌,佩服道。
“轻剑,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
徐冰白虽先入无相境许久,可后继乏力,被刚入无相境的轻剑赶上。
徐冰白靠的是战场上斩敌无数的血气,如今和平年代,到处都是大武的国土,哪里还有战争。
徐冰白找不到血气补给,只能停滞不前。
反观轻剑,嗜剑如命,更是盖世天骄,剑之奇才。
剑气纵横之下,有源源不断的剑气来源,境界一日千里。
从内气总量,招式精深,还是虚影比拼上,徐冰白都不是轻剑的对手。
轻剑点头微笑,没有说话,保持着自己的高人风范。
尽管周围几十万人都在为轻剑欢呼,轻剑却云淡风轻,巍然不动,时刻牢记着自己小剑仙的称号。
许青飞身上台,场上的观众顿时安静下来,期待着国师大人的讲话。
许青扫了一眼旁边蠢蠢欲动的徐冰白,看出来什么。
十年没演讲了,徐冰白也是十分手痒。
许青微微一笑,拍拍徐冰白的肩膀,将徐冰白拉到前面,说道。
“接下来,让徐冰白来主持吧,贫道先行一步。”
许青带着轻剑飞起,飞到高台之上,消失了身影。
观众席上,一白发女子怔怔的盯着许青的身影,伸出手想要抓住许青,却连流散的空气都抓不到,一行清泪从眼睛流下。
国师大人,我快老死了,还能见您几面呢?
见国师大人离去,徐冰白顿时兴奋起来,还是国师大人体谅属下啊!
徐冰白咳咳嗓子,屁股一扭,把刚刚上台的户部尚书陈飞鸿挤到一边,富有感情的喊道。
“亲爱的父老乡亲们,我是徐冰白,你们好么!”
陈飞鸿板着脸,瞪了徐冰白一眼,这场比武大会,是老夫负责主持的!
但是碍于局势,陈飞鸿只好退到一边,生起闷气。
“好!”
气氛马上被调动起来,所有人兴奋的看着徐冰白,徐冰白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开始他的表演。
“这无相境啊,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跟我一样,能召唤个小东西,帮助自己作战。
当然,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显眼的一种战斗方式,还有其他的用法,在这里,听我细细给你道来……
哎呀,说到这里,今天可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可真是……”
徐冰白说了两句干货后,又忍不住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高台上,许青早有预料徐冰白的死动静,直接先溜之大吉,带着徒弟轻剑到高台之上,跟许文小酌两杯,好不快哉。
场上的观众们不禁翻了个白眼,默契的开始自己的小动作,摸手指的摸手指,聊天的聊天。
后排坐着的官员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正襟危坐,又是严肃又是恭敬的看着台上的徐冰白。
虽然徐冰白已经辞了户部尚书的官,但无相境的实力不是吹吹的。
万一惹徐冰白不高兴,大半夜的说套你麻袋就套你麻袋。
在徐冰白刚下战场,来王都做官的时候,这种被套麻袋的事可不少见。
一旁如坐针毡的陈飞鸿见状,不理解,也没看懂,只觉得这两天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说百姓了,百姓怎么样老夫管不着,也不敢管。
可你们这群官员怎么这么势利眼,老夫说话,你们就开小差,这个已经下了职的徐冰白讲话,你们就听得这么认真?
就因为他是无相境,你们就欺负老夫只是通脉境么?
陈飞鸿心里生着闷气,看着徐冰白声情并茂的讲话,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从今往后,老夫要好好习武,练到罡气境,不。
无相境!
让所有的官员们,都可以认认真真的听老夫讲话!
一个时辰后,徐冰白的讲话逐渐到了尾声。
“亲爱的父老乡亲们,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大武的第三届比武大会,就此……”
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徐冰白,正是清风观观主丁永旺,丁永旺面色坚定,抬头仰望高台,眼中是汹涌的战意。
这一战,丁永旺等了二十年,再也等不下去了!
“清风观观主丁永旺,请战轻剑!”
此话一出,全场的观众都是面露震惊之色,小声议论起来,像是一块大石头坠入平静的水面,激起轩然大波。
惊叹者有之,诋毁者同样有之。
“丁观主真是有勇气,以罡气境之身,敢于挑战无相境的强敌。”
“哼,哗众取宠之辈罢了,明明打不过还要硬上,不就是图个名气么?
跟第一届比武大会那个打广告的苦渡是一个套路。”
“闭嘴吧,通脉境的小东西,人家罡气境第二还需要搏名气?”
场上议论声不绝于耳,丁永旺听的清清楚楚,面色平静,只是抬头仰望着高台上不见身影的轻剑。
轻剑,二十年前我说过要挑战你,如今我来了,你会应战么?
高台之上,轻剑转身看向正在喝酒的许青,弯下腰请求道。
“师父,弟子想战!”
许文正站在老祖宗的身后,给老祖宗贴心的捏肩捶背。
几十年过去,这套手艺许文已经出神入化,甚至比自己的拳法还要精通。
许文心中已经做下决定,这套手艺不能丢,要世世代代的传下去,作为选拔皇帝的一项硬性标准。
等老祖宗什么时候回来了,这手艺就是最好的拉近关系的方式。
说不准,这就是我许文留下的最珍贵的宝藏!
许青闭着眼,淡淡道。
“想去,就去吧。”
轻剑脸上露出喜色,躬身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竟然直接跳下了高台。
许文啧啧了一声,感叹道。
“二十丈的高台,说跳就跳啊,这小年轻。”
“力道不够,再用力些。”
“好嘞,老祖宗,你就瞧好吧。”
许文连忙答应一声,手上的力道更重,体内内气运转,直接动用了皇家秘法,手上的力道强了三倍有余。
轻剑坠在地上,双腿微弯,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竟然毫发无伤。
轻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看向远处的丁永旺,嘴角不自觉间露出笑容。
“丁永旺,你的挑战,我接受了。”
徐冰白清空了武斗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把陈飞鸿踹到台下。
老东西,刚才瞪我半天了,真以为我看不到啊?
武斗台上只留轻剑和丁永旺两人。
丁永旺摆出清风拳法的起手式,目光凝重的看向轻剑,沉声道。
“二十年前,我说过我会挑战你。”
轻剑取下了背后的秋水剑,握在手中。
这一次对战跟二十年不同,轻剑不是以手为剑,而是拔出了背后的秋水剑,将丁永旺视为真正的对手。
“我知道,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的进步。”
这场时隔二十年的战斗,终于开始。
丁永旺使出清风拳法,场上刮起阵阵清风,向轻剑冲去。
轻剑体内内气运转,手中秋水剑白芒一闪,剑气纵横之下,清风被斩的四分五裂,不见踪影。
忽有清风化剑气,直斩二十少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