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都还没说什么,吴名就答应了?这样也好,生意人最注重诚信,既然应下必定会做到
陆招想到吴家药行网罗了半壁江山的药材,她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眼下最主要的就是去寻凌芊悦!
等到吴名离开后,陆招当即骑着脚盆摸黑来到县衙的档案室找凌芊悦的户籍所在地
花了30积分,人却没找到,陆招焉焉的往回走,不是说凌芊悦在福顺县?为何找不到她的户籍?奇了怪了!
接下来的几日,陈丰两兄弟忙着处理手中的事情,因着陈颜笙二人来的突然,未到他们月尾回家的时间,导致他们有些手忙脚乱
陈颜笙已经暗地里将吴名另有所图想法告知两个兄弟,虽然陈宏远对陆招有点意见,但关乎自家表妹,他表示会时刻盯着吴名
所以陆招晃悠时总能看到陈宏远斜眼瞪向吴名,她搞不明白,两人才认识几天,怎么像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为了吴家药行的植物,陆招决定以自己那微薄的面子,做个中间人,为他们二人解除下误会
到底陈宏远是自己这边的,以后若惹毛了吴名,她这刚谈好的合作不得泡汤了吗!?
12月初8这日,陆招就客气得请了陈宏远和吴名围坐在桌旁,开始了简单的调解
“宏远,这位是吴家药行的东家,他们家的药行在燕京内城,外城皆有店铺,当然不止燕京,几乎遍布半个大元”
陈宏远双臂抱胸,怒视对面一派温和的男人,随即瞪向那个傻丫头
“那又如何?”
所以她看上了对方的钱财?
“咳,咳,宏远,你别误会,吴东家随我们同行是有正事要办,而且一路上确实对我和颜笙颇多照顾,他是个好人”
何况吴家条件摆在那,她和颜笙顶着两张伤疤脸,确实没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
陈宏远依然环着胸,他不满看向吴名,这个男人他打心底不喜欢,总觉得他身上气息晦暗不明,眼神也深邃难懂,不是个简单角色
有好几次都发现他眯着眼打量陆家傻丫头,偏她还蒙在鼓里,特意过来给人家说好话!
这次绝不能让陆昭昭被男人蒙骗,上次那个祁骏康暗地忽悠陆昭昭,陈家人都未能察觉,这回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一定要把这个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赶走!
陆招本意想解除双方的误会,跟陈宏远详细介绍吴名家厉害得不得了,绝对不会看上她的,结果两人间气氛越来越紧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傻眼,看了眼从未开口的两人,她求助的看了眼吴名,希望他开尊口解释一二
不然她到手的植物就要长翅膀飞走了啊!
祁煜端茶杯的手一顿,接收到陆招的眼神,心柔软成一团棉花,他喜欢昭昭这么看他,喜欢昭昭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找他帮忙,喜欢昭昭依赖他,如若昭昭能一辈子都…
这么想着祁煜放下茶杯,顺着陆招的意思,面色认真,语气郑重无比
“宏远兄,在下与令妹相遇确实是个意外,这次我来南方,也是为了找人,且她人就在福顺县”
“哦?那吴兄为何一直待在客栈?你要找人不出门如何找?”
“呵呵,实不相瞒,已经派底下人前去探查,待找到人,我便会离开此地”
陈宏远定定看了祁煜许久,企图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都失败了,对方态度诚恳,话语恳切,眼神真挚,一点不像说假话的模样
陆招听得他要走,想到他手中成批成批的植物,连忙追问
“人找到了?”
“目前还未”
陆招松口气,那就好,她还有机会,眼珠一转,她笑问
“吴东家找到人可是要回燕京?届时也可同我们一道,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陈宏远眉头紧蹙,回燕京?傻丫头未免想太多,伯父伯娘估计都不会见她,更别提随她回燕京!
祁煜拢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他压下心中情感,装出一派轻松的神色
“届时找到人再考虑这些”
陈宏远观他不像说谎,再者说,陆昭昭那一脸的疤,若这等面容对方都能看得入眼且倾心于她,也能看出姓吴的几丝品性来
说明他压根不在乎陆昭昭的外表如何,喜爱的是傻丫头的内在,这种男人,除了家中从商,长得也还行,似乎没有别的缺点,等等!是不是偏离重心了?
陈宏远依然抱着双臂,只是看祁煜的眼神少了许多敌意
经过陆招这回歪打正着的调解,陈丰兄弟对祁煜确实和蔼了些,至少知晓对方是个正人君子,值得结交,且对自家妹妹没有多余的想法
陈颜笙还撞见好几次三人促膝长谈,她暗地咬碎了一口银牙,该死的吴名,居然让丰哥和宏远对他改观,她告的状都白费了!两个呆瓜,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现下陈颜笙又是孤军奋战,她只得将阻止吴名的大任放在了自己爹娘的身上
爹娘肯定会站在她这边!哼!
12月10日一大早,陈丰就赶着马车载着陈颜笙和陆招往南山书院而去
这几日夜晚,陆招都会溜出去地毯式搜寻凌芊悦的下落,花了几大百积分让圆七扫描,结果毛都没找到一根,人究竟在哪个角落?她几乎把福顺县翻了个底朝天了!
难啊!
马车里陈颜笙,陈宏远眼神交流一阵后,陈颜笙开口宽慰起一脸纠结的陆招
“昭昭,不用担心,爹娘还是很疼爱你的,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呢?他们夫妇离家,根本原因就是在于陆昭昭,若她同意嫁给陈丰,若她没有跟随祁骏康踏上流放之路
他们一家或许不会为了生活出门奔波,努力挣钱养家
陈宏远本就心中有些怨气,自然不会安慰陆招,见她害怕得不行,心下还莫名生出些快意来
“嗯,颜笙,宏远,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说服大舅,大舅母同意回燕京”
“那就祝你成功!”
言罢陈宏远将头一偏,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