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泗慌了。
这里动静这么大,禁卫军还没过来,只能是被控制住了。
“父皇认输吧,你等的人通通等不到了。”
“谁说等不到。”
元容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只跟了暗五。
“元容玉!”
“孤正好要去找你算账,你自己送上门了倒也省事,正好一并解决。”
他一直记得,离冬叛离他,到了元容玉身边。
连他看中的太子妃人选丞相嫡女,也被赐婚给了元容玉。
他与元容玉天生不对付。
曾经那个可以随意踩上一脚的冷宫隐形人,如今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郞。
既然一开始就被他踩在脚下,日后还是一直被踩着才顺眼。
元泗本来还欣喜有人来救他。
可看到元容玉身后只带了一人时,再度绝望。
“孤知晓你想拖延时间,孤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给我杀,生死勿论。”
一群人围攻两人,短时间还拿这两人没办法。
元洲气急,若不是他武艺不行,真恨不得自己上。
“谁先拿下一人,赏银一千两。”
小八:这不是它的台词吗?
呼,终于赶上了。
“离冬!”又是她。
元洲有了心理阴影。
只要碰上离冬,他什么事都做不成。
“快,速战速决。”
“晚了。”离冬手指微动,黑色雾气闪过,地上倒了一片。
元洲被吓得结巴,“放......放过孤,孤可以让神风营饶过你们。”
他怎么不记得离冬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了。
“没有神风营了。”
她来的路上直接干掉了。
小八:宿主的起床气有点大。
“姐姐。”
离冬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是小崽子,不能凶。
“过来。”
让她捏捏。
元容玉听话走到她身旁。
低下头任由她的手落在脸上。
力道有些大,元容玉的脸被捏红了。
“想不想做皇帝?”
元泗:......
本以为是来救驾的,结果是黄雀在后。
元洲:......
本以为是来阻止他逼宫,结果是来截胡的。
“我都听姐姐的。”
他不傻,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明白,姐姐是想将他送上皇位。
李归离开京城的话语还萦绕耳畔:“日后,一定要防着离冬,她会是你毕生劲敌。”
他怎么可能会防着姐姐。
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部来自姐姐。
若没有姐姐,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元容玉。
要他命都给。
元泗、元洲:别啊,有点出息,自己当家做主。
两人意外和谐看向元容玉,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
“那就准备即位吧。”
元泗:好歹也与他打个商量啊,造个反也行啊。
元洲: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他还在造反啊!
他们还真就不信了,没有退位诏书,元容玉能顺利即位。
暗一他们也都赶到了。
元洲浑身有劲了。
“快,将他们几个拿下。”
暗卫们齐刷刷看向元容玉。
“将他们俩带上,带到金銮殿。”
“你们?好啊,孤就说每次刺杀元容玉都让他逃过,原来,你们叛变了!”
离冬:恭喜答对了,没有奖励。
天快亮了,朝臣该来上早朝了。
元容玉侧头对离冬道:“姐姐会陪着我吧。”
“嗯。”
不陪着怎么办,瞌睡都醒了,一时半会又睡不着。
免得狗系统又让他来救人。
小八:它委屈它不说,它这是为了谁。
朝臣陆续到了。
青风被暗五从被窝里捞出来。
暗五一手提着青风,一手拿着他衣裳。
“暗五,我跟你没完。”
他的形象啊,全毁了。
以后他还有何颜面见国师府的人。
“师父让我来的。”
哦,那没事了。
青风丧里丧气。
他又哪里得罪大魔王了。
来到殿外,在守门太监的诡异视线中,青风将衣裳套在身上,又变成了那副高人模样。
直到进了金銮殿,太监的视线都还在他身上。
原来,国师好这一口啊!
旁边那位高大威猛,也不知国师吃不吃得消。
难怪早朝总是赶不上。
他瞬间明白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元容玉带着人到了金銮殿。
出乎元泗预料,朝臣没有太大反应。
他这么大个皇帝被押着没看见吗?
这些人是不是眼瞎。
平日里,朝臣都在玩找茬游戏一样,盯着他的错,每天念叨,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那眼睛利得很。
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在,没有大呼救命。
元洲就不一样了,他命都快不保了,还要什么颜面。
“快给孤抓住璟王,他意图谋反。”
朝臣看天看地,就是没敢多往他们两个身上瞧。
看不见,看不见,眼神不好使了。
若是仔细的,会发现他们看着离冬的目光充满忌惮。
怕了怕了,那一摞摞家族秘辛如今还摆在各家书房的案桌上。
你说你有那东西早拿出来啊,还非得要揍他们一顿,把他们打服了再扔一叠把柄给他们。
是个人都被吓破胆了。
直到青风进来,面色如常同离冬拱手。
元泗终于破防了,“呵呵,枉朕如此信任你,连喜爱的舞姬也与你共享,你就是这么回报朕吗?”
朝臣:这是他们能听的吗?国师原来是这样的国师。
连元洲也顾不得此刻的处境,看禽兽一样看着青风。
太不是人了,父皇连最爱的女人都能与他分享,他居然见死不救,背叛父皇,往他心口处插刀。
青风一个趔趄:“本尊只是纯欣赏她们的舞姿,你把话说清楚,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难怪会被人反,话都说不明白。
朝臣们一脸你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青风:这下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明明他啥也没干啊,手都没摸过。
元容玉见姐姐站在那百无聊赖。
“本王当元盛的皇帝,各位有没有意见?”
“不敢不敢,王爷众望所归,臣等定当好好当差,为王爷排忧解难。”
离冬眼神扫过,所有人战战兢兢。
有意见也给她憋着。
元洲不相信元容玉能如此顺利获得朝臣认可。
“他可是乱臣贼子,你们日后要效忠这样一位皇上吗?”
“那殿下深夜出现在皇宫所为何事?”
别以为他们进宫时没看见地面上的鲜血横流,有些都溅到城墙上了。
反应慢的脚底都沾上了。
想必昨夜宫中有一场恶战,谁也别说谁,他们只需要知道,最后胜出的是璟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