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洒落房间。
少年睁开了眼。
昨晚记忆回笼。
转头看向身旁安静睡着的人,汹涌的爱意在心间流淌。
真好。
他现在是离离的人了。
视线扫过地上那一片狼藉,红意蔓延全身。
离离她太厉害了。
床头柜那一个盒子,都用完了。
起身下床的那刻,一个踉跄,腿软了下去,差点摔倒在地。
收拾好地上的东西,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对上坐在客厅沙发上刘华的视线。
电闪雷鸣,火花四射。
谢容玉像只胜利的公鸡,昂首挺胸。
他对离离的一切格外关注,怎么会看不出来刘华对离离的心思。
虽然有些吃醋,离离身边有觊觎她的人,只是没放在心上。
他分得清主次,一切取决于离离。
刘华率先移开目光,早有预料,依旧心痛难忍。
旁边高朗心大得很,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较量。
态度自然与谢容玉打着招呼。
眼尖地看到了他脖子处的痕迹,暧昧笑了笑。
握草,冬姐牛批!
半年的时间,几种药丸售罄了一批又一批。
各个角落的人们喜极而泣,有为自己,也有为家人。
元浦的诚心打动了刘婉,也过了她家人那关。
两人已经登记结婚。
谢容玉站在婚宴现场,看着台上的那对新人,满是羡慕。
“离离,我也想要有一场这样的婚礼。”
他现在学聪明了,有任何需求,直接告诉离离。
一般情况,都是能获得正面反馈。
“不要。”
饶了她吧,对结婚有心理阴影了。
谢容玉肉眼可见失落至极。
离离不想和他结婚。
离冬抬手捏了捏他脸,弱鸡事真多。
翌日。
光线从窗户处洒进来,照在房间里暖洋洋。
仔细听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少年赤身从床上坐起。
露出的肌肤上,遍布痕迹。
枕头底下露出一点红。
少年抽出一看,两张鲜红的结婚证映入眼帘。
他有些茫然。
自己的毕生心愿,就这么实现了?
眨了眨眼,没有消失。
不是在做梦。
翻开看向里面印着的名字:离冬、谢容玉。
他喜欢与离离的名字放在一起。
就如他们两人一直在一起一样。
转头看向身侧。
柔和的眉眼舒展,清冷矜贵。
仅仅因为他昨天的一句话,离离就将结婚证给了他。
俯身亲了亲她额头。
对上她的视线。
“干嘛。”
一大早不睡觉,将她吵醒。
不知道半夜去弄这两张证多耽误睡眠吗?
“谢谢你,离离。”
还有,我爱你。
离冬:神经病,把她吵醒就为了道谢。
大佬懒得理他,翻身接着睡。
他们如今住在崇济岛。
整个别墅是一处空中楼阁。
也不知道离离怎么做到的,岛上每时每刻白雾缥缈,宛若仙境。
他没想到,当初不经意的一瞥,随意分享,离离就花费精力造了出来。
白天,他会安静陪在离离身边。
看她玩游戏。
晚上,整个别墅到处留下他俩的痕迹。
LR美术馆里,又添了许多画像。
观众只有他和离离。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当再次见到元浦和刘婉。
刘婉挺着个肚子。
谢容玉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去参加婚宴时的情景。
他也想与离离交换婚戒,互许誓言。
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
离冬:......
弱鸡这是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吗?
谢容玉振作起来,拿出平板给离冬看。
“离离觉得这个类型的婚礼怎么样?”
“好。”
“那这种中式风呢?”
“好。”
很好,有问有答。
一人看着平板,一人玩着游戏。
尝试失败。
谢容玉失落坐在阳台上。
看着底下的风景,海天一线,美不胜收。
张开双臂,拥抱咸咸的海风。
算了,不纠结了。
婚礼只是一种形式,他都出现在离离的户口本上了,该知足了。
晚上,运动完。
离冬撑着头,亲了亲少年唇角。
“想要婚礼?”
少年昏昏欲睡的眉眼倏然睁大,小鸡啄米点点头。
“知道了,睡吧。”
选个流程简单的,没事吧。
秦征接到任务的时候傻眼了。
简单又壕气的婚礼?
他又要死多少脑细胞。
所以,老板是又怕麻烦,又想花钱。
他完全get到了精髓。
纯金请帖,安排。
纯金捧花,安排。
名贵伴手礼,安排。
总之,能想到花钱的地方,秦征通通壕气安排上。
大到给老板夫的彩礼,小到婚礼上的宴席。
必须保证老板花钱花得到位。
前来参加婚礼的人,还没上岛,隔老远就注意到了缥缈雾气里的空中别墅,惊为天人。
与这相比,岛上的其他宏伟建筑都被人忽视了去。
婚礼场地,布置在别墅周围的茵茵草地。
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大一幢别墅,高耸在岛中央。
领导班子也来了人,一个个穿着低调坐在上桌。
方杰和元浦他们坐在同一桌。
刘华申请调离了保护离冬的任务。
他尝试了很久,发现怎么也没办法放下。
为了不给离冬造成困扰,他重新回了部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关注着。
刘婉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哥。
连一向神经大条的高朗也看出了不对劲。
不像平时那般闹腾。
刘华倒是无所谓。
贪恋的目光隐晦放在离冬身上。
鲜红的嫁衣穿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方物。
能偶尔这样看一看她,也就满足了。
陈萍和老姐妹四处旅游。
这次也是从北方赶回来,参加儿子婚礼。
她依旧住在老房子里。
儿子叫她搬去一起住,她没同意。
一个人自在惯了。
每天养养花,得闲出去走走,日子过得多姿多彩。
新娘新郎双方长辈只有陈萍一人。
离冬这边父母不是没有联系过她。
梁落落曾经找过他们,给了他们一笔钱,想让他们过来将离冬带走。
之后,一直没了音讯。
上面的人直接切断了离家与离冬的关系。
连户口也单独迁了出来。
他们再没胆子联系离冬,只当没有这个人。
仪式确实简单。
敬告天地,许下誓言。
喝交杯酒,交换信物。
这让离冬对婚礼的程序改观了许多。
宾客全部由秦征去招待。
大佬带着她新鲜出炉的小娇夫回了新房。
少年一脸潮红,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牵手的人。
离冬抚额。
这人,一如既往一杯倒。
黑夜中,少年扭动着身体。
“离离,我想在上面。”
离冬直接以吻封唇。
别想,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