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洒进青鸾殿,给殿内染上一层柔和的暖光。荣贵嫔慵懒地靠在榻上,六皇子在一旁嬉笑玩耍。焦良人和江选侍坐在一旁,气氛温馨而融洽。
江选侍低着头,专注地绣着手中的虎头帽,针针线线,一丝不苟。那细密的针脚,精致的花纹,逐渐在她的手下成型。荣贵嫔瞧着,眼神中满是关切,忍不住开口夸赞:“江选侍,你可真是心灵手巧,这虎头帽绣得这般精致,针法细腻,色彩搭配也恰到好处,真是有巧思。等做好了,咱们六皇子戴上,一定可爱极了。”
江选侍闻言,微微红了红脸,停下手中的针线,福了福身,谦逊地说道:“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是略通些女红,能得娘娘喜欢,是臣妾的荣幸。这虎头帽也是为了六皇子做的,只希望能讨六皇子欢心。”
焦良人在一旁也笑着附和:“是啊,娘娘,江选侍这手艺,在这后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六皇子戴着,保准更招人疼。”
荣贵嫔笑着点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六皇子,又看向江选侍:“等绣好了,本宫让人再找些好看的配饰,好好装点一下。咱们六皇子,自然要用最好的。”
江选侍连忙应下,又低头继续手中的绣活。殿内一片欢声笑语,温馨和睦的氛围仿佛能将这后宫的冰冷与算计都驱散。六皇子偶尔迈着小短腿过来,好奇地看看江选侍手中的虎头帽,奶声奶气地说着喜欢,惹得众人一阵轻笑。在这小小的青鸾殿里,这一刻,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满是温暖与安宁 。
这天,青鸾殿内茶香袅袅,荣贵嫔正与焦良人、江选侍闲话家常,听闻有秀女求见,便大方得体地吩咐请进来。刘惠玉踏入殿中,盈盈下拜,言辞间满是对荣贵嫔的倾慕与敬意。荣贵嫔见她举止有礼、进退有度,心中很是赏识。
一番交谈后,荣贵嫔有意提携,便向皇上推荐刘惠玉侍寝。当晚,刘惠玉精心装扮,紧张又期待地踏入皇上寝宫。一夜过后,皇上对她颇为满意,次日便下旨晋封刘惠玉为刘选侍。
刘惠玉激动得难以自已,待天色渐晚,便先去皇后宫中请安。皇后见她新晋位分,也赏赐了些好物。刘惠玉领了赏赐,一刻也没耽搁,径直前往青鸾殿。
一进殿,刘惠玉便再次跪地,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大恩,惠玉没齿难忘。若不是娘娘,惠玉哪能有今日。这些赏赐里,都是些好物件,惠玉特意挑了出来,献给娘娘,略表心意。”说着,便呈上几样珍贵的首饰和绸缎。
荣贵嫔看着跪地的刘惠玉,眼中满是温和,亲手将她扶起,柔声道:“起来吧,你如今也不是秀女了,往后要好好爱护身体,用心伺候皇上。在这后宫中,咱们都是相互扶持的。”
刘惠玉含泪点头,重重点头:“娘娘放心,惠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娘娘期望。”荣贵嫔又叮嘱了她几句后宫的规矩和注意事项,这才让她离去。刘惠玉离开后,荣贵嫔靠在榻上,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在这后宫中的势力,又壮大了几分……
后宫之中,风云变幻。那一批秀女入宫已有些时日,命运却大不相同。其中一人因犯了些过错,被狠狠贬为奴婢,从此身份一落千丈,每日在宫中做着粗活,受尽欺凌。而另一人则更为悲惨,不知遭了谁的毒手,竟被毒死,香消玉殒,令人唏嘘。
剩下的秀女们,除了江若和刘惠玉有幸得到机会,得到了晋封,其他人却依旧困在秀女的身份里,难以接近皇上,更别提获得恩宠。她们每日在自己的宫室中,眼巴巴地盼着能有机会被皇上召见,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却始终毫无音讯。
这些秀女们心中着急不已,酸涩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她们看着江若和刘惠玉在后宫中逐渐站稳脚跟,享受着荣华富贵,而自己却只能在这寂寞的宫闱中虚度光阴。有的秀女暗自垂泪,有的则整日唉声叹气,满心的不甘和无奈。
她们也想过各种办法,试图引起皇上的注意,或是精心打扮,或是托人打听消息,可终究是徒劳无功。在这深宫里,机会总是如此难得,而她们,只能在无尽的等待和煎熬中,默默忍受着命运的不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