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壮看到边牧嘴里沾染的血迹时,他的心中不禁一紧,脑海中迅速闪过刚才边牧与王玲发生冲突的画面。
他担心边牧可能在无意中咬伤了王玲,这让他感到非常担忧。
边牧似乎感受到了大壮的不安,它拼命地摇晃着自己的狗头,仿佛在用尽全力否认自己咬伤了人。
它的动作充满了急切和焦虑,似乎想要告诉大壮,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
孙一巧看到这一幕,她的小手轻轻地放在了边牧的头上,用她那糯糯的声音温柔地安慰着边牧:
“旺财,你说你没有咬到王玲是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和安慰。
“汪汪!”
边牧清脆地叫唤了两声,似乎在回应孙一巧的话,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无辜,仿佛在说:我没有咬伤王玲,我知道分寸。
然而,边牧嘴里的血迹究竟是从何而来呢?如果不是咬人留下的,那又是什么呢?
大壮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边牧在地上转了几圈,突然间,它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一抬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山上跑去。
“旺财!旺财!”
孙大壮高声呼唤着边牧的名字,但边牧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也不回地向山上奔去。
“真是奇怪了,旺财这是去干嘛呢?”
孙大壮和孙一巧兄妹俩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解。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边牧突然冲他们跑来,嘴里还叼着什么东西。
孙一巧的眼睛一亮,她第一个反应过来:“是一只兔子!”她兴奋地高声叫道。
“是兔子!”孙大壮也看到了,他惊讶地发现边牧嘴里叼着的竟然是一只野兔。
眨眼的功夫,边牧已经叼着那只野兔来到了他们跟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咬死的野兔放在了孙大壮的面前。
“好肥的一只兔子!”
孙大壮不由得发出感叹,他蹲下身来,用手仔细翻看这只已经被咬死的野兔子。
野兔子的致命伤在脖子上,显然是被边牧一口咬住脖子致死的。
孙大壮之前是走镖的,对于各种各样的伤口非常了解,他观察到野兔子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结,这说明这只野兔子并不是刚刚被咬死的。
经过一番思考和观察,孙大壮终于搞明白了,边牧嘴里的血迹,其实是刚才咬死野兔子留下来的,并不是咬人留下来的。
弄清楚这些之后,孙大壮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心中对边牧的担忧也随之消散。
孙大壮对一巧说道:“妹妹,你把咱们挖的野菜和菌菇收拾一下,我带着这只野兔,咱们回家。”
孙大壮的声音里充满了满足和期待,他看着一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
一巧点了点头,她知道哥哥说的对,他们今天收获颇丰。
她蹲下身子,开始仔细地挑选着那些新鲜的野菜和菌菇,将它们一一放在破布上。
“回家?现在就回去吗?”一巧抬起头,有些不舍地问道。
“嗯嗯,现在就回去。咱们挖的野菜和菌菇已经够多了,继续挖的话,咱们的布就放不下了。”
“咱们现在回去,烧点热水,把野兔子处理一下。等娘回来,就可以炖兔子吃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母亲回家时惊喜的表情。
一巧有些难以置信:“哥,你说,咱们这是可以吃肉了吗?”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在想象着那美味的野兔肉。
孙一巧今年8岁,2岁的时候,老爹去世,之后,孙一巧连吃顿饱饭都是奢侈,逢年过节,吃个鸡蛋就已经顶天了,哪里吃过什么肉。
她对肉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只有在村里的富户人家偶尔飘出的香味,让她在梦中也能闻到那诱人的味道。
大壮肯定道:“当然可以吃肉了。我之前走镖的时候,偶尔会遇到野鸡,野兔,甚至野猪,它们的肉都挺好吃的。”
他回忆起那些日子,虽然走镖辛苦,但偶尔的意外收获也让他尝到了一些难得的美味。
听到大哥这么说,一巧舔了舔嘴唇,喃喃道:只要是肉,我都想吃。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渴望,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肉食是那么遥不可及,现在却仿佛触手可及。
于是,兄妹俩收拾一下东西,就下山回家了。
大壮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提着挖的野菜和菌菇,妹妹一巧跟在身后,边牧在他们身边欢快地跑着。
他们穿过林地,越过小溪,沿着蜿蜒的小路,向着家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大壮和一巧不时地交谈,分享着今天的收获和快乐。
边牧偶尔停下来,用鼻子嗅嗅路边的花香,或是追逐着飞舞的蝴蝶,给回家的路途增添了几分乐趣。
“大壮,这是你们抓的野兔?个头还真不小呢!”
一个年轻妇人夸赞道。她正巧路过,看到兄妹俩手中的猎物,忍不住停下脚步,满脸惊讶。
大壮笑着说:“李婶,这是我家边牧抓的。”
他自豪地拍了拍边牧的头,边牧则摇着尾巴,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夸奖。
李婶子说道:“真不错。这么大一个兔子,够你家好好吃一顿了!”
她一边说,一边想象着那美味的兔肉炖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好几个村里人,在看到孙大壮手里的野兔之后,都是赞不绝口。
有的夸奖边牧的聪明和勇敢,有的称赞大壮的狩猎技巧,还有的询问一巧今天的收获。
不多时,大壮和一巧回到家中,放下野兔。
孙大壮将水桶里面的水倒入陶罐,生火之后就开始烧水。
他熟练地操作着,动作麻利而有序。
“妹妹,你先烧水,我再去打一桶水,陶罐里面的水不够清理野兔的。”大壮对一巧说道。
一巧乖巧地点点头。
走了几步之后,孙大壮猛然停了下来,然后对着边牧说道:“旺财,你留下来,保护妹妹。”
“汪汪!”边牧应了两声,然后跑到了孙一巧身边。
它蹲坐在一巧的脚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这里虽然是他们的家,但实则跟荒地没有什么区别,用小木棍插的“围墙”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孙大壮不可能单独留下小妹妹一个人待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