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高,气温也越来越高,林梦芮和两个儿子都热得满头大汗。
林梦芮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额头上,而两个儿子的衣服也已经湿透,贴在身上。
在他们身后,被割好的麦子整整齐齐地成堆放在地上。
麦田里,金黄色的麦浪随着热风轻轻摇曳。
林梦芮站起身来,扭了扭腰,用衣领蹭了蹭脸上的汗水。
长时间的弯腰割麦,让她的腰背感到一阵阵的酸痛。
她环顾四周,看着自己和儿子们辛苦的成果,心中既有成就感,也有一丝疲惫。
她的手上被汗水沾的全是麦茬子和麦芒,没洗手的情况下,肯定不能直接用手擦脸上的汗。
她只能用衣领轻轻蹭了蹭脸,以免麦芒把脸刺伤。
看着割了很多麦子,林梦芮高声喊道:“大壮二壮!都停一停,喝口水!”
大壮和二壮用镰刀割麦,把镰刀抡得飞起,身上都湿透了,也全然不顾。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有力,每一次挥动镰刀,都伴随着麦子倒下的声音。
听到母亲的声音,两人直起腰,快速摇了摇头,甩掉脸上和头上的汗水,然后拿着镰刀去到林梦芮身前。
“娘,我们还不累呢!”大壮朗声说道。
“是啊,这才到哪,我还能再割!”二壮也附和着。
两个儿子割麦割得意犹未尽。
毕竟,这是他们自己家的麦子,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家的。
林梦芮笑了笑,说道:“你们身上有力气,但也不能这么拼。要是累伤了,可就不好了。”
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不能因为一时的劳动而损害了身体。
说着,林梦芮将水袋和糙米饼子递给两个儿子。
水袋里的水是早晨从井里打上来的,没有来得及烧开,但此时此刻,也是非常解渴的。
糙米饼子虽然简单,但却是他们劳动后的美味佳肴。
两个儿子接过食物,坐在麦堆旁,开始大口喝水,大口吃着饼子,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就这样,母子三人,吃点东西喝点水,暂且休息片刻。
林梦芮坐在金黄色的麦田旁,她看到已经割了很多麦子,便决定先拉回家一部分,以免积攒的太多不好拉。
“大壮,你回家一趟,把咱家的驴车牵过来,准备把割下来的麦子一点一点运回家。”
林梦芮对坐在地上的大儿子大壮说道。
“还有,顺便带回来一点吃的和水,我们中午可能就在田里吃了。”
大壮高声应道:“好!”
然后就准备走。
他转身迈开大步,但刚走两步,就停住了,面带犹豫地转过身来,对林梦芮说道:
“娘,咱家的驴子,我没有牵过,我怕它受惊了。”
林梦芮看着大壮那略显稚嫩的脸庞,心里明白大壮虽然力气大,但对家里的牲畜还是缺乏接触
她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不要紧,慢慢来,总要学的。不过,既然你不太熟悉,那就让二壮去吧。”
这时,二壮站起身,看着哥哥和母亲,说道:
“哥,我回家吧!昨天从镇上回家,就是我引着驴车回来的,咱家驴子跟我很熟!”
林梦芮一脸的笑意,说道:“好,二壮回家吧!你去牵驴车,顺便带些吃的和水来。”
于是,二壮快步走回家中。
二壮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他迅速地将板车套在驴子身上,动作熟练而迅速。
驴子看起来已经吃得饱饱的,旁边还散落着一些没有吃完的青草。
二壮看到驴子鼓起来的肚子,心中暗自庆幸,心想马上就用得上驴子身上的力气了。
地里的五亩麦子,全靠这头驴子一点一点地运回家里。
二壮知道,这头驴子是他们家的重要劳动力,没有它,地里麦子的收割和运输工作将变得异常艰难。
他轻轻拍了拍驴子的背,仿佛在告诉它接下来的任务。
另一边,妹妹一巧也没有闲着。
她快速地将准备好的东西放到板车上面,动作麻利,井井有条。
一巧烧的开水已经凉了,然后倒在一个大水袋里面,放在板车上,给在地里干活的母亲和哥哥解渴。
除了凉开水,一巧还烙了一些葱油饼。
这些葱油饼软软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里面加了适量的盐和油,非常适合干体力活的人吃。
她希望这些饼能够为母亲和哥哥提供一些能量,让他们在田间劳作时不至于太辛苦。
在另一边,林梦芮小心翼翼地从她的背篓中取出一卷麻绳。
她将麻绳解开,开始将刚刚收割下来的麦子紧紧地系好。
她知道,如果不把麦子捆扎起来,当它们被装上驴车,随着车子的颠簸,麦子就会从车上散开滑落。
而一旦捆扎得当,麦子就不那么容易掉下来了。
林梦芮一边捆着麦子,一边不时地抬头望向她的儿子大壮,他正挥舞着镰刀,继续在田间辛勤地割着麦子。
大壮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专注地重复着每一个割麦的动作。
不久,次子二壮牵着驴车缓缓地来到了地头。
林梦芮和二壮默契地配合着,他们将一捆捆已经捆扎好的麦子小心翼翼地搬到驴车上。
随着麦子一捆捆地被装上驴车,林梦芮开始估算着驴车上的麦子已经足够多,是时候将它们运回家中了。
她对二壮嘱咐道:“二壮,你牵着驴子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如果发现有麦子从板车上掉下来,你一定要及时把它拾起来。”
二壮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母亲的嘱托。
随后,二壮牵着装满麦子的驴车,稳步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