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现在就去把你的大裤衩子取回来!”
自己真是越来越糊涂了,难道是孕傻吗?有些无奈地在心里头想着,这会儿,阮绵绵只着急地想把萧临的裤子拿回来,不想男人却拉着她的手。
“不用。”
反正刚才给她穿的是备用的,再者,皇弟也不会私藏他的裤衩子,必定会送回来,何必在意这个呢?因此,萧临只说不用去寻回来。
“哦,也是,梁王应该不会收着您的裤衩子。”听到萧临说不用,阮绵绵也略微思考了一下,也是觉得梁王应该不会把萧临的裤衩子收起来,自然是会拿过来的,不过还是有点尴尬的,想到这儿,阮绵绵实在是尴尬得不行!
“嗯。”说起这个,萧临又想起刚才阮绵绵和萧诚在一起的画面,虽然他们两个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阮绵绵也没有被发现假扮自己,可他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略顿了顿他才又对着阮绵绵道:“往后不可多与皇弟接触。”
“嗯嗯,臣妾知道,等陛下好了,臣妾自然是在后宫呆着,不敢随意见外人~”
虽然萧临并非凡人,可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自然是带些封建君王的坏脾气,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是他的宫妃,阮绵绵自然得小心翼翼地奉承他,按着他的意愿说话了。
“嗯。”虽然这条蛇精很是蠢笨,可到底对自己算是忠诚,还是龙胎的母亲,萧临倒是对她颇为满意的,甚至她在对雄性没有边界感的情况下,能够做到抗拒皇弟的触碰,他还是觉得很是欣慰的。
“朕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不要多心。”为了不让她过于敏感,萧临又难得体贴地宽慰她。
毕竟这条蛇精虽然灵力低微,修为也浅,很弱鸡,可现在看来,到底是有了些许底子,多修炼个几百年也是能化龙的,思及此萧临一双深邃的龙眼又很是认真地扫了她一遍。
“怎么了,陛下?”虽然萧临现在顶着个大龙脑袋,看着挺好笑的,但阮绵绵还是看得出来,他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并无,你先帮朕做一件事。”
现在他没办法正常地恢复人形,这成堆的奏章又没法子处置了。
他方才已经让人把一部分奏章拿去南宫溶那里了,可还是堆积如山的感觉,萧临只得先让她帮着自己批阅奏章了。
“啊这,陛下,您让臣妾帮你做这个,似乎不大好吧?”
这条龙居然让自己替他批阅奏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自己不得掉脑袋么?虽然她现在是一条蛇精,自然是不怕掉脑袋的,可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不安呢!
“无妨,有朕在,朕念着你帮朕写上去便可。”
如此,便不算过分了,再者,本来他代替原本的君主人设也是亡国之君,让宫妃帮着他理政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萧临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可是他没负担,阮绵绵却觉得为难得很,她不会写繁体字呀!而且这毛笔也太难用了。
不过毛笔对她来说还不算难事,她现在法术精进了,只默念口诀,手指轻轻一抚,手中的毛笔就变成一支钢笔了,现在写字倒也难不倒她了!
“这是何物?”瞧着阮绵绵手中的钢笔,萧临只觉得很是古怪,他似乎从来未曾在凡间见过此物,便是在天界也未曾见过。这条龙又很是古怪地瞧着她。
“哦,这个是臣妾喜欢用来写字的笔,那软乎乎的毛笔,臣妾不大会用,所以用的这个。”
“嗯。”
萧临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两个人便一起看起奏章来。
因为怕阮绵绵知道太多朝政中的要紧事儿,所以,萧临把重要的公文、奏章都让洛茗拿去南宫溶那儿,留在蕴淑阁的,大多是请安折子。
请安折子大多数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两个人倒是不费劲地往下看。
阮绵绵一直觉得都能写到奏章里了,必定是十分要紧的事儿,可打开一看,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李侍郎的奏章里前面啰里吧嗦地说了一堆话儿,中间又提起他老婆孩子的事儿,末了又提起兵部尚书家的狗咬了他马一口,让皇帝陛下给个说法。
还有礼部尚书在奏章里说起他儿子原本跟太学家的院长女儿议亲,结果发现人女儿在乡下已经定过一回亲事了,在折子里不停地吐苦水,希望皇帝陛下给他主持公道云云。
……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折子!就连阮绵绵这个从来喜欢摆烂的都觉得无语了。
\"陛下,您平日里都是看这些乱七八糟呃,这些琐碎的折子么?\"
和阮绵绵一起看完折子,萧临也觉得很无语,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不过他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只淡淡地道:“如今天下太平,自然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可说。”
“那你还费什么劲儿批折子呃……臣妾的意思是,您要不就随便盖个印章,弄个阅字就行了,就像小学生老师盖章那样……”
闻言,萧临只觉得有些奇怪,一双龙眼只很是古怪地瞧着阮绵绵。
“怎么了?陛下……是不是臣妾又说错话儿了?”
刚帮萧临把他念的话给写在奏章的空白处,阮绵绵只有些好奇而不安地对着眼前的龙脑袋。
虽然她也是看习惯萧临的龙脑袋了,可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还是觉得蛮吓人的。
眼神淡然地瞧了瞧阮绵绵,又瞧了瞧她写出来的字,萧临只颇为古怪地道:“你的字……这是哪个国家的文字?”
萧临知道她是条蛇精,也许并不会写字,或者写得很丑,他倒也想过,可当他看着她工工整整地写着笔画很少的一行字,这条龙不由满心疑惑地对着她。
“呃,这个这个……就是本朝的文字呀!”
丸辣丸辣,刚才她都忘记这个了,直接写成全部都是简体字了,这会子只怕是引起这条龙的怀疑了。
“本朝的文字?”
微微眯着龙眼,萧临看了看那一串笔画十分简单的字,又瞧了瞧奏章里头的字,不由更加古怪地瞧着阮绵绵。
“陛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