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地亚狂想曲,方时刚开始学钢琴时就练过,已经弹过不知道多少次了,闭着眼都能弹下来。
琴声想起,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洛洛跟另一个运营各拿一个摄像机,一个拍方时的脸,另一个拍方时的手。
看着方时弹钢琴的认真模样,姜少安再次觉得方时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样的气质,他只在他以前那些同学身上见过。
但他的那些同学,无一不是富家少爷。
一首激昂的音乐,似乎在激发人心中奋斗的热情。
七毛闭着眼,神情振奋地弹着空气吉他。
金扶坐在架子鼓,身体跟着音乐晃动,看起来好像很卖力,其实是在敲空气。
幸会抱着贝斯装模作样。
岑五更搞笑,一脸夸张地对着话筒张嘴闭嘴,装作在唱歌的样子,实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直到方时的钢琴声结束,几人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方时手从钢琴上放下来,看向洛洛问:“可以了吧?”
洛洛立刻点头,感叹说:“一遍过!完美!”
想起什么又连忙对几人说:“你们先别动,还的给你们五个拍一些全景!”
方时配合着拍完全景。
拍完全景,七毛他们还要拍特写。
方时看了下手机,起身往外走。
刚走两步,姜少安就跟了上来。
“你去哪儿啊?”
方时脚步一顿,低声说:“去卫生间。”
姜少安笑着说:“一起啊。”
方时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两人一起去了卫生间。
隔间里,姜少安不禁好奇地问:“时晚,我看你钢琴弹得挺熟的,学了得有十几年了吧?”
方时没有回答。
方时本来就话少,遇上不想回答的问题,总是当听不见,姜少安也没有奇怪。
姜少安出来后,在外面等方时。
结果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方时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方时出来,姜少安疑惑。
“掉进去了?”
姜少安走回卫生间,准备敲一下方时进的隔间的门:“怎么这么……”
慢字没说出口,因为门开了。
隔间里根本没人。
姜少安瞬间瞪大了双眼,他刚才明明看见方时进的这个隔间,怎么没人?
难道他先出去,走了?
在厕所喊了几声,除了他声音的回声,没有第二个人。
“我去!竟然不等我!”
一起上厕所竟然不等他,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姜少安气势汹汹,准备回去找方时算账。
回到音乐室,姜少安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方时。
他拉住经过的七毛,皱着眉问:“时晚人呢?”
姜少安在俱乐部,虽然是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样子,但他毕竟是老板。
而且他也就跟时晚亲近一点儿,对其他人其实很冷淡。
即便不说话,身上也自然散发着富贵侵染的气势。
俱乐部里除了时晚外,其他人跟他说话,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
这也是姜少安不喜欢跟其他人玩儿,只喜欢跟方时混在一起的原因。
他只有跟方时相处的时候,才是最舒服自然的。
方时感觉不出来姜少安身上的气场,是因为他从小接触的顾骞,还有他的高中里,全是姜少安这样的人。
他已经习惯了。
甚至被感染的,他身上也多少带着那样的气势。
所以一开始才会被姜少安认成了同类人。
一看姜少安跟他说话,七毛瞬间紧张起来:“时队出、出去了……”
姜少安眉头皱得更深了一点儿:“我知道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七毛摇头:“没有……”
想到什么,七毛连忙说:“哦对了!他刚给我发了条信息,说他在外面透风,拍好走的时候给他发消息!”
姜少安放开七毛,走到外面的走廊,左看右看,空无一人。
姜少安一脸疑惑:“大冬天的,往哪儿去透风?”
最让姜少安气愤的还是,方时刚才居然不等他!
等等。
姜少安托着下巴,脑子转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方时刚才说上厕所,不会就是故意要甩开他的吧?
姜少安放下手撇了下嘴,他有这么烦人吗?
那甩开他,方时能去哪儿?
方时能去哪儿?
当然去找夏晚月了。
把姜少安骗进卫生间隔间,方时就悄悄溜了。
隔壁工作室,乌格、沈情、夏晚月都在。
方时一来,立即受到了沈情的打趣调侃。
“哟!这不是我们状元郎吗?你小子,现在是火得不行了啊!”
方时没有吭声,走过去在夏晚月身边坐下,一只手在后面悄悄放到了夏晚月腰上。
夏晚月握住他另一只手,十指相扣,放在他腿上。
两人相视一笑。
方时是选秀营状元,被拍出天价的事,沈情在热搜上看到了。
现在见到本人,沈情不禁好奇地问:“你们这打游戏还挺赚钱的,那三千两百万你能分到多少啊?”
方时摇头:“还没发,我也不知道。”
这么大一笔款,据姜少安说,至少得两个月才能到他账户。
几人又聊起过年的事。
乌格过两天就要回家过年。
沈情纠结许久,也准备回家看看。
之前放暑假的时候,她回家没两天,就呆不下去了。
但现在过年,她怎么着也得回去一趟,至少去外公外婆家看看。
夏晚月让她如果在家待不舒服,可以去她家过年。
沈情自然非常愿意。
听到夏晚月要等方时放假,一起去她家过年,沈情顿时羡慕嫉妒地不行。
方时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夏晚月,眸中氤氲着一层淡淡幸福的光。
以前他最讨厌过年。
每到这个时候,他妈都是最忙的。
顾家各种富贵亲戚来往,他也总是躲在房间,不想让人看到。
今年,他可以跟夏晚月一起过年了。
如果是之前,他也不好意思去夏晚月家。
好在,他现在有工作,可以赚钱了。
手机震动,七毛发来信息,告诉他准备回去了。
方时拉着夏晚月的手,依依不舍地告别,好在不剩几天,他们就又能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