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战斗力爆表之外,二牛还有一件事让我颇感意外,那就是他居然会开车,而且开的又快又稳。
看到二牛专注开车的模样,我实在是猜不透这个莽汉到底是真的莽还是大智若愚。
小蛇胸前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但仍需要去医院处理伤口。
看着他颇为痛苦的表情,我从装钱的袋子里面拿出两沓,剩下的全塞到了他手中。
“一哥,这是?”
小蛇对此明显颇感意外。
“当然是办事费!”
我笑着递过去一支烟:“让你跟我跑一趟,加上你又受了不轻的伤,当然要多拿点钱了。”
说实话,比起小蛇,现在的我可能更需要钱。
但我对兄弟向来大方,小蛇是跟着我办事才受伤的,这笔钱理应是他的。
“一哥,这笔钱我不能要!不能坏了规矩!”
原本靠在椅背上的小蛇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将袋子放回我手中,认真地说道:“这件事原本就是我搞出来的,一哥你肯带队处理,已经是给你添麻烦了。”
“况且出来做事哪有不受伤的?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小蛇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十分坚决,但我仍能看得出来他对这笔钱的渴望。
从规矩上来说,他说的其实没错。
这件事是倪天火交给我带队处理的,不管得了多少好处,都理应由我拿大头,剩下的再分给他和二牛。
“行!我先拿!”
我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自己口袋,表情严肃地道:“我已经按照规矩拿钱了!也给二牛拿了两万,剩下的都是你的!”
“况且你去医院也要花钱,这笔钱我可不报销!”
我半开玩笑地将袋子再次塞到他手里,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别再推辞了。
“一哥,谢谢你!”
小蛇双手抱着袋子,望向我的眼神中充满感激和尊敬。
从他的眼神我能够看出,即便是现在我要他立即去死,他怕是会立刻跳车。
“都是义和的兄弟,那么客气干什么?等下让二牛先送你去医院,之后好好养伤!”
我笑了笑,又将手里两万块钱扔到二牛身上:“喏,小蛇受伤了,多拿一点,二牛你没意见吧?”
“一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没意见!”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二牛回头望着我露出憨厚笑容。
“看路!”
我笑骂一句,对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更为好奇了。
二牛连忙回头,手忙脚乱地将那两沓钱放进裤兜。
“二牛,你等下最好赶紧去买几条大一点的裤子,别他妈成天把东西凸在外面,老子看了自卑!”
小蛇突然酸溜溜地接了一句。
对此我十分同意,于是立即勒令二牛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去多买几条大一点的裤子。
“我这不是才刚买的裤子吗?”
二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裆部,表情十分委屈。
说实话,他现在穿的裤子已经是十分宽松的运动裤。
但因为他的体格加上男人的象征实在有些超人,导致即便穿上宽松运动裤,依旧能够看到一坨巨大的轮廓。
“反正你他妈赶紧去买几条更大的裤子,否则老子阉了你!”
我笑骂补了一句。
按照我的吩咐,我们先送小蛇去医院处理伤口,之后又将我送到老街火锅门口,最后再由小蛇开车送二牛回游戏厅。
目送他们离开后,我检查了一下停在街边一晚上的摩托车,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我插入钥匙,出发去往‘极速舞动’。
“一哥!”
刚到达目的地,裴舞手下一个小弟立即主动向我打招呼。
我冲他点了点头,还未开口,那小弟已经抢先一步冲着店铺内大喊:“舞姐,一哥来了!”
我停好摩托车,摸出烟点燃,抬头间,正好看见浑身都是油污的裴舞走出店铺。
很明显她之前在修理摩托车,以至于不光是身上,连脸上都沾了不少油污。
但此刻浑身脏兮兮的她,却充满着一种别样的美丽,这是很多女人身上都不具备的天赋。
“你再详细说一下整件事。”
我递给裴舞一支烟。
裴舞的小弟则懂事地拉过来两张凳子,还特意替我泡了一杯茶。
裴舞点头,点燃烟后轻轻吸了一口,这才微微叹气道:“昨天晚上我去南岸那边赛车去了,小左和小右两兄弟则一起喝酒唱K。”
“他们是两兄弟吗?”
我盯着站在旁边的小弟看了片刻,脑中总算浮现了另外一个小弟的模样,两人长相的确有些相近。
“他叫向左,进去的那个叫向右,他们是亲兄弟。”
裴舞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根据小左所说,当时他们喝得有点多,因为误会跟另外一个K厅的人吵了起来,之后动了刀子。”
“舞姐,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们!”
向左表情委屈地解释道:“当时对方人比我们多,而且是他们先动手的,老二动刀子也是逼不得已的,否则躺下的就是我们兄弟了!”
“记得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裴舞冷着脸道:“在外面打架闹事不要紧,但千万不能动刀子,否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向左低着头没有说话,表情有些沮丧。
看到这里,我心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疑问。
向左向右两兄弟敢在外面跟别人动刀子,显然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但依我所看到的,他们对裴舞的尊敬似乎不仅仅因为裴舞是他们的老板而已。
毕竟他们如果只是一般员工的话,裴舞断然不会为他们的事跑前跑后,焦头烂额。
当然,这个时候我也不会去问这些题外话,直截了当地道:“对面伤势如何?”
“活蹦乱跳的!”
裴舞吐了个烟圈,冷哼道:“那个狗东西想要趁机敲诈而已!”
说到这里,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也去执法队了解过情况,他们告诉我,不管对方伤势如何,这件事的性质十分恶劣,除非对方愿意出具谅解书。”
“对方要多少钱?”
裴舞曾经有恩于我,虽然跟我的关系不算太清楚,但朋友总是算得上的。
因此只要对方提出的赔偿数额不是那么离谱,我倒是愿意替她出这笔钱,但前提是她也同意这样做。
依照她的个性,她必定不会任由对方随意敲诈。毕竟她自己有个摩托车行,数额不是很大的话,她应该可以轻易拿出来。
打电话找我帮忙,多数是她心里憋着气,但为了解决此事又必须强忍。
如果连我也没办法解决的话,她或许真的打算忍气吞声,出钱了结这件事。
想到这里,我突然微微一愣。
要知道我跟裴舞认识时间并不长,除了上次在她房间睡了一觉,又偶然看到她清凉出浴之外,跟她也没有其他太多交集。
但我此刻却像是十分了解她一般,连她怎样想或是怎样做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收回心神,我思索片刻道:“这样吧!让我去跟对方谈谈,说不定对方会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