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扬起手中酒瓶重重地砸在了那个刀疤青年的头上!
金黄色的酒液连同玻璃碎屑四处飞溅。
我抬脚又踹在刀疤青年的肚子上,同时怒吼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碰老子的女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我完全没有考虑动手后会有什么后果,也不太担心后果。
鲜血顺着刀疤青年的头发滴落下来,而我也趁此机会将陈墨青拉到自己身后。
我能感觉身后的她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似乎害怕到了极点。
得益于家庭条件优渥,从小到大我便是个不服输且不怕事的主,因此即便孤身一人面对多人,我心中也没有半点惊惧。
“艹!你他妈是什么东西?竟敢动手打我?”
刀疤青年倒地后翻身爬起,捂着脑袋怒吼:“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弄死这个孙子!”
另外几个小青年这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地朝我扑过来。
多人群殴一人根本不会像是电影中那样单人依次上,尽管我手里还捏着半截酒瓶子,但仍然不敌他们人多势众。
才刚刚一个照面,我脸上便挨了两拳,腰侧也被踢了两脚,差点被踹翻在地。
暴怒之下,我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扑向刀疤青年,手中半截酒瓶捅进了他的肚子。
酒瓶并不如刀具那般锋利,虽然捅到了他,但实际上最多也就刺入他肚子两三厘米而已,伤势并不足以致命。
我一只手扯着刀疤青年,同时将半截酒瓶拔出,想要再次捅向他。
但就在此刻,我耳中响起‘哐当’声音,接着脑袋被某种沉重物体砸中,耳鸣心跳,两眼发黑后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
模糊视线中,我看到了洒落在地上的花盆碎片。
“艹!弄死这个孙子!”
包括刀疤青年在内,他们几人呈圆形将我围住,抬脚朝着我全身各处猛踹。
脑袋遭受重击的我意识有些模糊,根本没办法爬起来,只伸手将脑袋勉强抱住,任由他们踢打。
或许是因为肾上腺素的原因,他们的踢打并未令我感觉太过疼痛,只是晕沉感越来越严重。
“艹!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
“给我按着他!今天我不下他一个零件,我就不叫刀疤!”
刀疤青年伸手从兜内掏出一把两寸多长的匕首,狞笑着蹲了下来。
“艹尼玛!有种跟我单挑!”
看到刀疤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我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但从小到大养成的性子使我从不会开口求饶,即便危险已近在眼前。
“单挑?你脑袋被驴踢了?”
刀疤阴冷一笑,像是故意吓我一样晃动手中匕首:“你以为在拍武侠片?兄弟们,给我按紧点!”
“在干什么?”
就在他们几个人按住我的手,强行将我手指掰开伸直的时候,一道颇为威严的声音响起。
“豪哥!”
包括刀疤在内的几个青年齐刷刷地站直,脸上全是敬畏之色。
趴在地上的我基本已无力站起,只能勉强侧过头望过去。
“怎么回事?”
一个穿着黑色休闲服的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冷冷问了一句。
“豪哥!这孙子刚才给我开瓢了!还顺便插了我一瓶子!”
刀疤伸手擦掉额头上快要干涸的血迹,又将弹力背心脱下绑在小腹伤处,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打算要他一根手指!”
“明明就是你这个混蛋先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
我闻言怒不可遏地大吼。
“你的女人?在哪里?”
刀疤哈哈大笑。
我闻言一惊,视线扫向周围,发现除了豪哥和刀疤他们的人之外再无其他人,陈墨青并不在现场。
“她……跑了吗?”
我心里有些欣慰之余又有些失望。
欣慰的是她知道面对危险的时候躲起来,失望的是她仍旧像以前一样毫不在乎我,即便我是为了她才跟这些人打起来的。
“带进来。”
叫做豪哥的男人从兜内摸出烟点燃,进了旁边一间无人的包房。
“弄进去!”
刀疤摆了摆手。
他那几个手下立即将我架起来,连拖带抬将我弄进了包房。
进了包房后,我立即被他们扔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撞得我头晕脑胀,浑身发疼。
“小朋友,你家里很有钱?”
豪哥端坐在沙发上,依旧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的语气冷淡,但却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
这种威严我只在我爸的几个生意伙伴上感受过一次,那种压迫感让我感觉心里十分不舒服。
“没错!我家里的钱多到可以砸死你们!”
我咬牙强撑双手想要站起来,但脑中晕沉感实在太过严重,导致我最多只能瘫坐在地上,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从后脑到肩背处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应该是之前脑袋被花盆砸到而流血导致的。
“有意思!”
豪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明天这个时候,带三万块钱过来,这件事就算完了。”
在这个人均月工资不到六百块的县城,三万块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但我不是普通人,三万块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几晚上潇洒的钱而已。
“我一分钱都不给你们!你他妈有种弄死我!”
钱是小事,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给钱。
“艹!”
旁边刀疤喝骂中抬脚将我踹翻,摸出匕首恶狠狠地说道:“豪哥,这孙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让我砍掉他两根手指他就老实了!”
说话间,他几个手下立即上前将我按在地上,并再次将我手掌掰开。
豪哥摸出烟点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是默许了。
“我艹尼玛!你敢动我?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我拼命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晃晃的匕首离我的手指越来越近。
“砰!”
就在我几近绝望之时,包房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个穿着弹力背心,身材健硕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正是我的好兄弟徐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