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持续了五六分钟仍没有结束。
肖腾等人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大声辱骂,仿佛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人,而是随意可以踢打的沙袋。
被打的青年口鼻都渗出了鲜血,校服上也沾了不少,还有无数漆黑的脚印。
护住要害的双手一片青紫,身体在不断颤抖,却依旧没有反抗。
“一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二牛双眼有些发红,明显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再等等!”
我心里也有些压抑,但为了能完美实行计划,我不得不再做忍耐。
“一哥!”
背后突然有人小声叫我。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拿着包的小青年正气喘吁吁地站在背后。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我转过身,视线落到他手里那个包上。
“带来了!”
小青年将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部看上去就很高级的摄像机,并交到了我手里。
数码产品以前我也玩过一段时间,摄像机上手后我马上知道该怎么正确使用。
“辛苦了!”
我从兜内摸出两百块塞到小青年手中。
“一哥你太客气了!”
小青年笑着摆手拒绝:“能帮你跟张队做事,是我的荣幸!”
他瞄了一眼巷内情况,低声道:“一哥,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
“我姓雷,叫雷鸣!”
小青年颇为振奋地回答。
“知道了!回去替我谢谢张队,就说情我记下了!”
我冲他摆了摆手,打开摄像机,开始摄录巷内仍在持续的暴力行为。
我也是经历过校园生活的人,类似的情况更是亲身经历多次。
我不敢说自己和阿乐是什么正义使者又或是英雄。
当时的我跟阿乐绝不会随意欺负那些用功读书又或是没有招惹到我们的人。
真正会被我们暴打的反而是那些喜欢勾结校外闲杂人员,在学校收保护费和欺凌同学的渣滓。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
肖腾擦了擦额头汗水,冷冷道:“明天上学带两千块,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我没有那么多……”
挨打的小青年脸上全是青紫和血迹,几乎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没钱就去偷,就去抢!”
肖腾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反正明天我要看到钱,不然下次就不只是打你那么简单了!”
说话时候,他从兜内摸出一把小刀,故意在小青年的脸旁晃来晃去。
“我……我……我真的没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告你们的状了!”
小青年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朝着肖腾跪了下来。
“已经太迟了!”
肖腾不为所动,冷声道:“明天中午之前把钱送到我手上!否则后果自负!”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对了,你可以再去告诉老师!不过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我爸是肖洪海!”
“二牛,下手轻点!”
已经将最重要的部分摄录下来,我关掉摄像机,朝着二牛努了努嘴。
早已按捺不住的二牛低吼了一声,大步朝肖腾走过去!
“你他妈是……”
谁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肖腾脸上已经挨了二牛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过后,肖腾像是喝醉酒般踉跄撞到侧面墙壁上。
“你他妈敢打我,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看样子应该是二牛太过听话,导致下手有点轻,以至于肖腾挨了一耳光后还说得出来话。
“二牛,别打脸!”
我将摄像机交给大熊,点了支烟后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二牛冲我点点头,抬手一记勾拳击中肖腾小腹,将其双脚硬生生抬离地面起码三十公分。
“哇!”
肖腾落地后,蜷缩如虾,全身颤抖着张嘴狂吐,导致巷子内的气味更为难闻。
至于肖腾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则是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他们这种怂包我见得太多了。
欺凌弱小的时候势头比谁都猛,一旦遇到比他们更凶更恶的人,会立即变成受惊的鹌鹑。
“砰!”
二牛一言不发地抬脚又踹在肖腾小腹上,将他踹到了墙边。
肖腾再挨了二牛势大力沉的一脚后,身体的颤抖变成了抽搐,张嘴间断性地呼吸,看样子已经到了晕厥的边缘。
还不解气的二牛又抬起脚,想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肖腾补上两刀。
“二牛,够了!”
即便二牛收着力气,也绝对不是肖腾能够承受的。
再让他打下去,肖腾绝对会没命。
虽然这家伙活在世上基本都是浪费粮食,但目前他对我还有重。
“小朋友,现在尝到被别人殴打的滋味了吗?”
我蹲下身子,嘴里浓烟喷到肖腾脸上,伸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拍了几下,顺手捡起他那把匕首。
“我知道你爹是肖洪海,正巧他最近在找我麻烦,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对吧?”
最后一个字出口,我抬手将匕首插到了他屁股上。
原本已经快要晕厥的肖腾突然张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上汗水像瀑布般狂涌出来。
匕首锋刃尚不足十厘米,我下手也十分有分寸,专扎他肉厚的地方。
这样既可以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也不至于让他伤太重。
“喂!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卓一。”
我扔掉匕首,对他冷声说道:“你等下回家后记得告诉你爹,就说我现在心情不好,如果想跟我谈,那就麻烦他自己上门!”
“你们应该不会再欺凌同学了吧?”
我起身摸出烟点燃,看着几个被吓傻的帮凶:“要是再有下次……”
“大哥!大哥!我们再也不敢了!”
几个帮凶语带哭腔,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后悔,其中有一个还开始扇自己的耳光,一副决心痛改前非的样子。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
我指了指站在那边的大熊:“刚才你们殴打这位同学,甚至持械意图伤人的画面我都拍下来了,三天内,如果你爹不来找我,那么我会将这段录像送去市政大厅。”
肖腾还没有缓过气,只知道鸡啄米般点头。
“二牛,走了!”
我看都没看缩在墙边的那个受害小青年。
对于我来说,这种受到欺凌却又不敢反抗,只懂得逆来顺受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一哥,这就走了?我还想多踹那小子几脚呢!”
二牛悻悻地跟在我后面,嘴里嘟囔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