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唐王府内,李渊正襟危坐,面色凝重,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等人分立两侧。
李渊微微眯起双眼,缓缓说道:“君墨渊攻占虎牢,如今离洛阳近在咫尺,看来他野心不小啊。”
李世民紧接着说道:“父亲,刚才得到我们的线报,宇文成都和靠山王杨林带领的那十万大军攻打瓦岗,结果被里应外合,全军覆没,二人均已被活捉。”
李元吉听闻,急切地对李渊说道:“父亲,不能看着君莫渊势大,依我看,不如吩咐杀手悄悄地暗杀君墨渊,永绝后患!”
李世民连忙拦住,劝说道:“三弟,不可冲动!
此时暗杀君墨渊并非上策,万一败露,只会给李家招来祸端,这样也好给李家留一后路。”
李建成在旁边沉思片刻,开口建议道:“父亲,孩儿认为,我们李家可以联合其他世家,暗中资助其他反王,让其他反王与君墨渊相互争斗,以此来节制君墨渊的发展。如此,我们李家可坐收渔利。”
李渊听着众人的话语,眉头紧锁,沉默不语。良久,他挥了挥手,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容我仔细考虑考虑。你们都先退下吧。”
李世民等人恭敬地行礼告退。李渊独自坐在厅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瓦岗寨内,秦琼、裴元庆等人正接到君墨渊的指令,要将杨林和宇文成都押往虎牢关。
众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
只见君凌峰手里拿着一根胳膊般粗壮的大铁链,那铁链沉重且泛着冷光。
裴元庆看着这大铁链,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君将军,你拿这么大个链子干啥用啊?”
君凌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呆子,宇文成都拥有那般惊世骇俗的武力,不用大一点的链子,怎能困得住他?
小的链子怕是被他轻易就挣断了!”
听了这话,秦琼、新文礼和裴元庆嘴角直抽搐,心中暗自腹诽君凌峰的小心谨慎有些过头。
随后,众人将宇文成都和杨林用粗重的铁链绳索紧紧捆住,然后押入囚车。
宇文成都面色苍白,神情落寞,一言不语。“身为败军之将,此次战败,无话可说。”
而杨林却毫不畏惧,依旧气焰嚣张地叫嚣着:“你们这群反贼,休想拿本王威胁皇上!
你们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必遭天谴!皇上的天兵一到,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他怒目圆睁,口中不停地骂着各种难听的话语。
秦琼等人对杨林的叫骂充耳不闻,丝毫不为所动。
秦琼大手一挥,说道:“别理会他,咱们走!
”于是,众人召集了五万兵马,拉着载有杨林和宇文成都的囚车,浩浩荡荡地向虎牢关进发。
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响彻云霄。秦琼骑在马上,神色严肃,。
裴元庆则时不时回头看看囚车里的杨林和宇文成都,嘴里还嘟囔着:“这两个家伙,到了这时候还嘴硬。”
新文礼和裴元庆则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以防有任何意外发生。
五万兵马迈着整齐的步伐,坚定地向着虎牢关前进,扬起一片尘土。
在山西朔州善阳城的一条街道上,热闹非凡。
街边有一处打铁作坊,炉火熊熊,火星四溅。
作坊不远处,一位神情冷峻的青年正站在那里,身旁簇拥着数十个手下。
其中一人伸手指向打铁作坊内,对那青年说道:“冷夜统领,瞧见没,正在打铁的那个人就是尉迟恭。
”冷夜闻言,眉头不禁皱起,心中满是疑惑:“大王竟让我们来找这么个打铁的?
”他目光紧紧盯着作坊里的尉迟恭,只见尉迟恭正与一位客人争得面红耳赤。
客人满脸怒容,大声吼道:“我可跟你说得明明白白,我要的是一把大砍刀,20斤左右就行。
你瞅瞅你给我弄的,这都40斤了,你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尉迟恭却不慌不忙,举起那把大刀,拍着胸脯说道:你听我说,你要的那20斤的刀没啥杀伤力。
你再瞧瞧我这把,40多斤快50斤了,这拿在手里多趁手啊。要是将来你上阵杀敌,保准一刀一个,厉害得不行!”
客人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尉迟恭:“你是不是脑子糊涂啦?我买这刀是用来砍柴的,砍什么敌啊!”见两人争执不休,作坊管事赶忙上前,满脸堆笑地对客人说道:“这位老板,实在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
您消消气,我马上吩咐其他人重新给您打一把,保证按照您说的,20斤,多一斤我都白送您!”客人这才冷哼一声,勉强同意。
待客人离开后,管事的转过身,脸色一沉,看向尉迟恭,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愤怒:“好了,你可以走了,以后我这儿用不起你了。
客人要求打成什么样,咱就得打成什么样,你倒好,自作主张,这生意还怎么做?
”尉迟恭张了张嘴,还想解释几句,管事的直接挥挥手,不耐烦道:“别啰嗦了,赶紧走吧!”
尉迟恭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打铁工具,垂头丧气地迈出作坊。
他脚步沉重,满心郁闷,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冷野正带着手下悄悄跟在他身后。
就这样,尉迟恭一路走着,冷夜一行人则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
走了好一段路后,尉迟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大声说道:“朋友,什么人啊?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现身吧!
”说罢,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
冷夜从拐角处带领数十人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目光紧紧锁定尉迟恭。
冷夜微微抱拳,开口说道:“朋友可是尉迟恭?”
尉迟恭眼神中充满警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沉声道:“正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跟着我作甚?”
冷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尉迟恭,说道:“刚才在作坊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尉迟兄弟身怀绝技,却在这小小的打铁作坊里埋没,难道就想这样碌碌无为地过一生吗?
如今这全天下乱成一团,众多反王纷争不断,到处都在厮杀。尉迟兄弟如此本领,难道就不想趁着这乱世建功立业,封侯拜将吗?”
尉迟恭听了,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斜睨着冷夜,冷哼一声道:“哼!就凭你?你家大王算哪根葱啊?
我尉迟恭要投也是投那天下第一的反王。”
冷夜面露好奇之色,追问道:“哦?那在你眼中,谁才是这天下第一的反王呀?”
尉迟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冷夜,大声说道:“全天下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吗?那当然是瓦岗的那位君莫渊君大王!
这都不知道,你还到处瞎晃悠,替你家大王找人?真是可笑至极!”
尉迟恭双手抱在胸前,摇摇头道:在我心里,能让我追随的只有那名震天下的君墨渊。其他人,我统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