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着到时候自己易容成什么容貌,魏子昊的思绪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叮铃铃~’
“喂?莫西莫西。”
魏子昊顺手接起。
“我是三浦三郎,那个,德川你滴怎么惹到周桑了?”
听到电话那头三浦的声音,他赶忙立正。
“司令阁下您好!我是德川华子…
请问....是哪个周桑?”
操劳过度的魏子昊头有些缺氧,没反应过来这个周桑是谁?
他话没说完,就被三浦三郎打断:
“周文瑞,湾湾银行的周桑。”
草你吗。
你这家伙还会告状呢!
这才不到一天,上面的电话就打过来。
魏子昊想起那个小眼镜,只感觉当时就该崩了他。
饶他一命,他居然在背后使坏。
按理说,只要老鬼子只要脑袋没问题,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华国人来追责啊!
看来周文瑞这家伙是去找松紧石根告了刁状。
心里骂了一句,魏子昊嘴上措词说道:
“回禀司令阁下,我也是去找支那人募捐…
谁知道这小子跳出来阻止,大日本帝国的荣耀肯定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支那人挡住啊!
所有我小小的给了他一个教训,让他感受到日光的照耀。”
“很好,德川君。”
三浦三郎笑得很开心,他在魏子昊身上仿佛看到帝国青年军官的未来。
“虽然支那人都是贱民,我们不需要在意。
但偶尔有些狗还是很好用的,你嘀明白?”
“嗨咿!属下知道了,谢司令提点。”
魏子昊一边恭敬的回答,一边心里暗骂:
“你才是贱民,你全家都是贱民!
错,小鬼子都是贱民!”
“我果然没有看错,德川君是宪兵队少有的青年才俊,能力非凡。”
“快说说,收获多少?”
三浦三郎对于追责的事并不上心,只是松紧司令来电话了,他应付一下而已。
他真正关心的是魏子昊给他许诺的大礼,到底有多大?
他可是听说了,魏子昊和松下库两人从傅筱阉那里敲诈到20万。
至于周桑?
支那的贱民。
果然,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利益才是最大价值。
“司令阁下,现在已经筹措到50万元。”
魏子昊本想等几天再上报此事,可既然三浦三郎着急忙慌的询问,他也就说了。
只是数值上他自然不会客气,直接截留38万。
反正具体数字只有他和花野真衣知道,至于花野真衣会不会说出去?
放心,魏子昊会堵住她所有嘴巴的!
“这么多?”浅川英男说。
“如果时间再充裕点,范围再广一点的话,会更多……”魏子昊故意说道。
三浦三郎沉默一会:“吆西,德川君,你说的有点道理…”
“并且,城内真正有钱的是那些帮派控制的烟馆赌场…”魏子昊又道。
“而且属下发现,他们似乎偷偷从英、美商人那里进货。”
“纳尼?”三浦三郎话里带着几分震惊:“是谁?”
魏子昊不想巨量鸦片销往国内,换走华国白花花的银元。
更不想那么多家庭被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正好日本也在争夺鸦片市场,他打算要坑就坑一把大的。
反正弄张啸霖也要得罪青帮,那就干脆把烟管赌场都扫一遍。
这个时期,负责沪市的日本鸦片商人是里见甫。
里见甫是日本的实业家,早年在华国建立有广泛的商业网络。
他与杜月笙合作,利用青帮的势力扩大其商业帝国。
通过开设“宏济善堂”药店,以合法商业活动为掩护,从事鸦片贩卖。
从中牟取巨额利润,并将这些资金用于支持华中派遣军的建设。
日军攻占沪市后,里见甫更是要求各烟馆以后进货都从他那里拿。
实则这也是华中派遣军所有人的意思。
至于另外两大亨的合作对象,黄金荣与法租界巡捕房的总巡石维耶合作,日军暂时管不到法租界。
还剩下的就只有张啸林,他合作的外国鸦片商人主要就是英国和美国的鸦片商人。
日本人虽然惹不起英美这些强国,但暗地里胁迫经销商自己主动换货源还是可以的。
“司令阁下!”魏子昊说:
“属下查到此事也感觉惊讶,在大日本皇军的光芒照耀下,居然还有人敢蝇营狗苟!”
听到这,三浦三郎明白过来。
只是事关派遣军,他并不敢做主。
“稍等,这事我要请示一下军部。”
三浦三郎挂掉电话,迅速给派遣军司令部拨过去。
“松紧司令阁下.......”
“嗨咿!我知道了。”
得到松紧石根的首肯,三浦三郎迅速给魏子昊回过去电话。
“吆西,德川君,继续募捐。
若有人敢反抗,先斩后奏!
另外查清楚是哪些人敢阳奉阴违?
敢动我们大日本陆军的钱袋子,良心大大滴坏了!
不过也要注意分寸,敲打敲打就好。”
三浦三郎给了一把尚方宝剑,但也做了提醒。
“嗨咿!”
魏子昊随便应了一声,听到对方挂断电话,他才挂上电话。
张啸霖已经暂时挂上号。
接下来就是狐假虎威,把弄他痛。
最后等他犯事时,三浦还不得第一个想起我。
现在只需要去把货船上的军用物资收走,到时候他将百口莫辩。
这家伙,驱虎吞狼这一招玩的还挺顺溜。
让日本人和青帮对上,然后自己在中间左右逢源。
虹发赌场。
办公室。
“爹,你这样做日本人不会生气吗?”
次子张贵站在桌前,担忧地看向张啸霖。
“当然生气,不过它们又能怎么样呢?”张啸霖洋洋得意说。
日军想稳定沪市,就离不开地下势力的辅助。
而青帮势力足够大,这就是他的底气。
而且英美两国也不是吃素的,日本人不敢惹的。
“做生意嘛,当然是谁给的进价低,拿谁的货。”
“可是现在沪市是日本人的天下,如果.....”
“它们不敢的,放宽心!”
张贵略微想了一下,比了个大拇指道:
“爹,您这招够厉害。”
顿了顿,他又试探性的问道:
“那我忙完这里就先回去了。”
看着眼前猴急的养子,张啸霖摇头笑道:
“行,这里也没你啥事,你先走吧。”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干精火旺!
不就是女人吗?
天天急吼吼的!
只是他哪里知道,这张贵一出门,开着车就急忙往张公馆赶回去。
华格臬路上一栋宏伟的欧式建筑,这是张啸林的住所。
他的正妻楼丽琴就住在这,另外还有三个来自青楼的姨太太。
张贵赶回家,一溜烟的就钻进了二楼的一个套房内。
“死鬼....这么猴急干嘛?”
“渴死我了,快给我喝一点。”
“光天化日的,你不怕啊?”
“老头子还在赌场呢,没那么快回来。”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