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妖族+剑修+先天纯灵体质+返祖霄狸血脉。
他甚至还带着点鲛人血统。
你自己看看这是叠了几层buff!
“江秋雨……”
柳越哑了嗓子,喘乱了呼吸,抓着床被,好不容易才行了两寸。
“我非要死在今夜吗。”
“师兄在说什么胡话。”人带着温柔笑意,却不容推拒地握着清隽仙君的腰。
把人又拉了回来。
“秋雨哪舍得。”
徒留柳越五指被拖行时抓出的褶皱,很深。
……
很难想象,柳大师兄居然也会有看见自家师弟就觉得恼人的一天。
侧过身,任凭身后那人说什么,他都不理睬。
“师兄,秋雨真的知道错了。”江秋雨轻轻拍拍他,堂堂妖国妖君,居然可怜兮兮求饶道,“您就宽恕秋雨这次吧。”
宽恕这次?那下次呢!
毕竟是自己亲自教养着长大的,柳越可是清楚他这师弟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今日若轻易饶了你,得了甜头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得寸进尺!
甩开江秋雨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柳越又往榻里挪了挪。
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好,师兄气消不了是吧。”
可能也是因为了解自家大师兄的脾气,现如今的妖君也没有继续哄着什么。
将人翻过来,迎上柳越错愕又愠怒的目光,江秋雨沉声低笑道:
“反正无论如何师兄都不会消气,不如再让秋雨一次。”
柳越: “……?”
自家师弟这些年的光阴果然没有虚度,是长本事了。
给柳越都气笑了,也不顾自己身子有多么不爽利,直接拽过江秋雨手腕,把人拉回榻上。
发尾带雪的墨发铺散于枕榻,属于男子的光影牢牢罩住江秋雨。
“你,再,说,一,遍。”曾经的玄泽长老一字一顿,却并不会因为哑了嗓子而失去气势。
“你还要如何?”
“师兄总算是愿意理人了?”江秋雨笑着起身,吻过柳越眼角。
他还真又说了一遍。
“师兄能不能再让秋雨一次?这次让你主导,想如何都行。”
他不会在这些方面对柳越动用霄狸传承,他要的是柳越的真心实意。
盈盈笑意盛满湛蓝双目,心中情绪在传承下暴露无遗。
气愤地扯过江秋雨的面颊,柳越简直拿他没办法。
思绪自我斗争一番,他有些自暴自弃道:
“罢了。”
好歹是真心实意宠大的孩子,他要什么柳越没让他得偿所愿过。
“随你,留你师兄一条命就行。”
末了,又低声补上一句。
“我还想多陪陪你。”
遥祭唤不回来的人,梦里轻易就会消散的影。
三百多年岁海流淌,几经花落,独身漫过数轮四季,侧身回望之时,总免不了要对着空无一人的身边出神。
他曾经无数次为自己编织美梦,梦中的光景是熟悉的音容笑貌。
清隽的剑宗师兄将稚气未脱的小少年按在镜台编头发,明镜里照出的温和杏眼永远澄澈含笑。
回家的夕日落出两道清影,也曾见证过玉树的拔节生长。
已经及冠的谦和男子满身霞光,柔声承诺着会永远庇护他。
……
从少年到弱冠,他一直追随着这一抹和熙的影。沐浴着让人惬意不已的春日暖阳。
可每一次,他都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这一抹身影,便不得不注视光影在顷刻间消散纷飞。
他不曾奢求过什么,因为知道那毫无意义。
但每到此刻,他居然也会开始垂首祈盼。
如若、如若可以,这场大梦,能不能再长一些?
你能不能再多留一会儿。
羽剑宗的首徒别居空了,玉玲珑却仍然开得极好,就像每天都有人在细心照料。
就像我只要安静等待,你就还能从小径走来。
你就还能同无数个日日夜夜一般,笑着叫我一声“秋雨”。
他的师兄是他的可望难及,是他求之不得的心间暖日。
妖晶的感应就像另一场不真实的梦。
他终于有机会再次拥住他的求之不得。
江秋雨轻轻应出一声:“好。”
院中玉桂已参天,芳华四季流淌不绝。
回忆中同种玉桂的人,终于再次回到他身边。
……
行宫中的时序是一片混乱的,柳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陪着对方疯了多久。
他只是感觉自己差点又死了一次。
这刚开了荤的霄狸崽子不知餍足是真的,磨人也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江秋雨学什么都很快,甚至也有几分无师自通的好本事。
有好几次柳越都错觉自己要交代在对方手上。
他已经不记得这到底是第几次昏迷后的再次清醒。
失去纯灵神脉时柳越本来还并不觉得可惜,现在一看压着他的这个小混账再次淡去的红痕就来气。
倦怠侵入骨髓,慵懒则填满了每一丝骨肉缝隙,他现在连一根手指的手指尖都不想动。
修长漂亮的银白绒尾环住人,贴心地遮住了一大片新旧交错的红紫,江秋雨小心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继续休息。
给柳越披好适合入睡时穿的宽松舒适深衣,系好衣带绳结。
轻轻去亲了亲额头,默默道了声晚安后,就稳稳地抱着人带去了另一间寝居,安放在干净整洁的柔软床榻上。
原来那间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情事后的潮气又怎么都消不掉,放他留在那他也睡不安稳。
好在行宫的房间多。
因为失去了纯灵神脉的骨血,柳越身上的痕迹消起来就慢了不少。
现在静下来一看是有些触目惊心。
好像确实有些狠过了头,也难怪会把他师兄这样的好脾气惹生气。
“以前我就说过,我是要讨回来的。”
拉过床帐纱幔,侧躺上床榻。
控制空间时序轮换入夜,他又借着如水月辉安静地去盯眼前人的睡颜。
半晌,慢慢靠了过去,轻轻揽住人。
调整好安神异香的浓度,江秋雨这才闭目喃喃道:
“以后就不这样欺负你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