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那头该怎么办,就见陶鋆转身,往那头去了。
几人吓得不轻,不知所措“要...要跟上去吗?”
“跟...跟吧”
虽然很怕,但几人还是开门跟了上去,抢匪还有一个人活着,但也是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喊疼。
陶鋆的脚步很快,他往那边走,是因为听到王佳佳的脚步声了。这车厢这么乱,可不能让她看见,会吓着她的。
脚步声渐渐急,陶鋆跑了几步,把王佳佳堵在贯通道上,一把抱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
王佳佳这会儿还哆嗦“我听见外面没有声音了,很担心你,就出来看看,还好你没事”
陶鋆抱紧她,希望能安慰她恐惧的心“我没事,一点事没有,好好的”
王佳佳摸着他身上的血,颤巍的抬起手问他“那这...都是别人的血吗?”
陶鋆这才想起,自己满身是血,而她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立马就放开她“我忘记我身上有血了,你别担心,这些都是别人的血”
陶鋆身上的衣衫被血浸湿了,就抱这么一下,血也染到了王佳佳身上。
王佳佳越发发颤“这些血...都是别人的,那...些人...死了?”
“别怕”陶鋆摸着她头安抚“他们死了,我们才安全,现在没事了,我带你回去?”
“嗯”王佳佳轻轻点头,卡在眼眶的眼泪流不下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吓得有些失魂。
满手的血,陶鋆在身上擦了擦,但也擦不干净。黏糊的血,会弄脏他佳佳的手,他瞅了一眼王佳佳,牵起她裙摆走“来,跟我走,我身上脏了,你身上也有血,我们去洗洗”
“嗯”王佳佳又轻轻的应他,跟着他走。
后面伸出几个脑袋,看着两人的背影,倏然的打了个颤。
有人问“这女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看样子是受他威胁,不得不听话”
“可这乖巧的摸样。也不像是被迫的?”
“哦”有人恍然大悟“他催眠功夫深厚,说不是他把人家女孩催眠了,要图谋不轨”
“咦”几人 一个冷颤“他要怎么图谋不轨?”
话落,几人脑子里就放出了奇怪恐怖的画面。
“难道说他吃人是真?这女孩就是他骗来吃的?”
几人吓得激灵,然后一个巴掌拍在说话的头上“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恐怖的事”
被讨论王佳佳和陶鋆回到小包间。
陶鋆锁紧了门,安慰王佳佳“不怕了,人都被我们收拾完了,我放水,你洗漱?”
血腥味让人反胃,王佳佳胃里不舒服,几次翻涌,都压了下去。
她拽着陶鋆满是血的手“我一个人怕,你和我一起洗”
“好”陶鋆哪有不应,要不是看她惊魂不定,怕是在她洗澡的时候,就要办她。
这伙抢匪,也是计算好的,只抢几个软卧和高级软卧车厢,原本已经是收获不菲,只是运气不好,遇见了陶鋆,在其他车厢,还有安排来接陶鋆、或者说是防备陶鋆的人。所以就这么有来无回,而且死了的同伴,也是白死了,人财两空,就是这样。
门外的几个人,贴着耳朵在门上听见,奈何什么都没有听见。
“怎么样?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吃人?”问话问得小心颤抖、惊白了脸。
贴耳朵的人摇头“不知道,什么都听不见”
几人惶惶,不知道该是离开还是守在这里。
“干什么”
“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几人起伏不迭的大叫,也吓得说话惊退了步。
几人看着穿制服的男人,拍了拍胸脯“列车长?”
“嗯”男人点头,问他们“你们是谁手低的人?在陶先生的门前干什么?”
几人脸色又是一白“陶先生杀人了,我们见他带这个女生进去了,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就瞅瞅。列车长,你知道陶先生和那个女生在里面干什么吗?”
列车长以为他们在听墙角,呵斥“像什么样子,一个两个的,放肆到陶先生这里来了,还不滚”
显然两方人想的不一样,听墙角的一方说“就这样走了?不是说提防、阻止陶先生做不该做的事吗?”
为什么要阻止?列车长想不通,觉得这群人胆子也太大了,放肆到陶先生身上来了,要是死了活该。
他厌烦这些个蠢人,嫌弃的挥手,像干苍蝇一样“滚滚滚,把车厢的血迹打扫干净,免得陶先生出来看见又起凶性”
说到陶先生的凶性,谁不都怕。几人打了个冷颤,动作麻溜起来,拿工具打扫。
列车长规矩的站在门口,站得笔直。
今天这事儿,是他这个列车长的责任,让居然让抢匪上车了,还抢劫成功了。今天要不是有陶先生在,事情危及还要广些,不止这几个软包间。
他叹口气,责罚他该受,只求不要太狠,至少让他可以自己吃饭到嘴里。
他忐忑的等着责罚,小包间的陶鋆帮王佳佳擦头发。
两人都是围的浴巾,陶鋆在王佳佳身后说“正是半夜,我陪着你,你先休息,要不要喝粥?”
现在王佳佳是神也吃不下,摇头道“不想吃,我也睡不着”
“好”陶鋆担心她受惊吓过度,伤及身体,语气轻快的道“那你陪着我”
‘我陪着你,你陪着我,有什么区别’,王佳佳笑 了一下“好”
见她笑了,陶鋆稍微没那么担心了。擦干头发,把空调冷空气调高了些,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他‘啪啪’的敲击键盘。
王佳佳看着手上的动作,问“你的打字的速度好快,是我见过最快了”
陶鋆笑,眼睛一挑“我打字虽然快,但别的事可不快”
王佳佳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横他一眼“忙你的,胡话少说”
“是,我的夫人大人”陶鋆打趣她。
王佳佳瞪他,在他的‘啪啪’打字声中,脑子渐渐模糊,慢慢的睡了过去。
陶鋆停下手,抱她放在床上,被子给她捏好,又把冷气调高了些,妥当后,他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