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煌盛微微挑眉,余光打量了江逾白一眼。
他怀疑这是江逾白的意思。
几乎同时,殷海寂与石万川也下意识看向江逾白。
以苍笑寒的‘职业潜力’,连进入星空学府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现在口出‘狂言’,鱼和熊掌想要兼得了。
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石万川暗暗道:“这必定是江小子的暗中授意。”
“肯定是江小子让这小家伙这么做的。”殷海寂也在脑补。
星空学府,乃至其他两大圣地,还从未有过一名学生在战士学院,又拜防御学院院长为亲授导师的情况。
苍笑寒眼眸低垂,心脏怦怦直跳,有点不敢去看两位院长。
他咽了咽口水,在心里说道:“我爹说,做生意讲究‘两头下注’,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虽然殷海寂在他心中的形象崩塌,但谁让‘狂砂战垒’是战士职业呢?
他没得选,为了以后的路也要选择战士学院。
而如果能拜师石万川,那他以后在两座学院就都有了靠山。
当然了,他最大的靠山还是江逾白。
只不过,一些小事没必要找义父,能找两位院长解决的事情何必要麻烦义父呢?
幽月与赫连煌盛两人只是旁观,没有丝毫要插手这件事的意思。
殷海寂和石万川有些为难,毕竟星空学府没有这种先例。
于是,二人都抬头看向赫连煌盛。
眼神里写满了“府长,这不合规矩吧?”。
赫连煌盛手指拨动胸前的棋子,眼皮都不抬一下:“别看我,你们自己看着办。”
两位院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
石万川叹了口气,点头道:“罢了,既然府长都这么说了,本院长便收你为亲传学生吧。”
他一想到要跟殷海寂‘共享’苍笑寒,心里就很不得劲。
况且,他的亲传学生哪个不是最顶尖的SSS级防御职业者。
殷海寂抿了口烈酒,也点点头:“行吧,不过你小子可别想着偷懒,战士学院的训练一样不能少!”
苍笑寒大喜过望,连忙鞠躬:“谢谢两位院长!谢谢府长!”
他心里清楚,自己能破例得到这样的待遇,完全是因为江逾白。
两位院长显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得罪江逾白。
义父,太给力了!
赫连煌盛转身对幽月道:“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商量。”
幽月对着江逾白笑着点了下头,与赫连煌盛一同离开了。
待两位府长离开后,石万川拍了拍苍笑寒的肩膀:“小子,明天早上六点,防御学院训练场见。”
殷海寂也不甘示弱:“下午两点,战士学院竞技场,迟到一分钟加练一小时。”
苍笑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江逾白憋着笑,用胳膊肘捅了捅死党,“怎么样,两头下注的感觉如何?”
苍笑寒哭丧着脸:“义父,我好像把自己坑了……”
“哈哈~”江逾白大笑起来。
……
神级秘境,绝命岛。
虚空中构建出一条传送通道,一道身披奇花神袍,唇艳面霜的女子从中走出。
“星宇学府李副府长亲自光临,真是让我绝命岛蓬荜生辉啊。”
阴恻恻的声音凭空响起,一道面覆金色面具的男子从虚无中走出。
李昭璃神色冷漠,看着金色面具男子,“你是三位岛主之一的‘金面’?”
“正是在下。”‘金面’嗓音身形欣长,金色面具脸颊位置分别写着绝命二字。
李昭璃从背包中拿出一面血色令牌,扔给了‘金面’。
‘金面’接过血色令牌,看了眼后收入背包内,笑道:“没想到李副府长居然有我绝命岛的最高绝命令,打算杀谁?”
李昭璃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寒声道:“星空学府今年的新生,江逾白!”
“星空学府?”
“怎么?”李昭璃眸光一冷,“绝命岛号称星空万族第一杀手组织,又有最高的血色绝命令,你要拒绝?”
“我绝命岛自然无惧星空学府。”‘金面’低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李昭璃收回目光,“那就好,三天内,我要听到那小子身死的消息。”
‘金面’微微摇头,“这个恕在下不能保证。”
“嗯?”李昭璃眉头一冷。
‘金面’解释道:“星空学府有人族第一强者量天下坐镇,最多只有舍命一击的机会,无法保证一定能刺杀成功。”
李昭璃沉默数秒,不满道:“你绝命岛可是号称‘连圆满神阶都能杀’的组织,现在却连一个新生都搞不定?”
“李副府长说笑了。”‘金面’低笑一声,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我们确实能杀圆满神阶级职业者,但前提是……得加钱。”
李昭璃眼中寒光一闪:“血色绝命令已经是最高悬赏,你还想怎样?”
“规矩是规矩,但目标特殊,自然要特殊对待。”‘金面’慢悠悠道,“江逾白背后站着量天下,甚至可能还有星空学府暗中保护,风险太大。”
“所以?”
“所以,得加一件‘神级材料’。”‘金面’伸出两根手指,“或者两件传说级装备。
李昭璃脸色阴沉,但很快冷笑一声:“好,成交!”
她抬手一挥,一枚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晶核悬浮在空中:“‘深渊魔核’,够了吗?”
‘金面’伸手接过,感知片刻后满意点头:“不愧是星宇学府副府长,出手就是阔绰。”
“记住,三天内。”李昭璃冷冷道,“否则,绝命岛的信誉……”
“放心。”‘金面’打断她,面具下的声音忽然变得森冷,“我们从不失手。”
“记住,本副府长从来没有来过绝命岛!”李昭离背后传送通道重新出现,她走进去消失不见。
‘金面’看着手中的‘深渊魔核’,思索道:“堂堂圣地学府副府长竟对一名新生痛下杀手?这个江逾白到底什么来头?”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如雾气般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