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潮尖叫着试图逃离漩涡,但奈何天尸吞吐的力量太强,只有少数虫王逃了出来,它们朝着下方的傀魔本体扑飞而去。
天尸挥动双臂,将所有来犯的虫子全部拍死。
虫潮上的血铠剥落下来,化作一张狰狞鬼面,穿过了天尸的双臂,一口咬住傀魔。
傀魔抬手掷出一杆大幡,直插入鬼面的额头。
鬼面犹如春雪消融,发出了痛入骨髓的惨叫。
鬼面最终吃痛退去,又变作了血渊模样,不过此时的血渊面色发白,显然刚才一番对拼,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芙百花本身没有受伤,但是这些蛊虫可都是她这些年来精心培育的,一次就损失大半,基本也让她损失了元气。
“还有什么招数?使出来吧!”傀魔冷冷道。
血渊和芙百花虽然不敌傀魔,但是两人此时的脸上却并没有惧怕,反而是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傀魔皱眉,不知两人还有何种手段。
下一刻,邪祖突然发出了凄厉的嘶吼,他连忙看了过去,竟发现邪祖的本体抽搐起来,不一会,邪祖居然分化出了两具分身!
一具分身周身缠绕着血色,另一具分身的心脏处竟有一只大如牛犊的虫王趴伏着。
而且,两道分身还在持续抽取着本尊的能量!
庞大的能量自两具分身涌向血渊和芙百花,两人的气势也随之暴涨起来!
不过短短的片刻时间,两人的等级一路猛涨,竟然来到了66级!
紫府境界的等级可不是前面那般不值钱,虽然在辰逸之外的人看不到他们的等级,可他们却知道想要提升可不是一件易事。
紫府境界者,提升一级可能都会需要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但是两人在汲取了邪祖的本源之后,竟是瞬间提升了数级,不可谓不夸张!
“你们敢!”
傀魔再也无法维持从容,他一声怒吼,天尸随之心念抓向血渊和芙百花两人,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杀意!
血渊和芙百花发出狂笑:“傀魔,你还当现在是刚才吗?”
两具邪祖分身同时出手,仅一拳便将凝聚了傀魔大半灵力的天尸给打碎。
“他还活着吗?”
芙百花已经察觉不到傀魔的气息了,不由心头一喜,但是她太知道这个老魔头有多么诡计多端了,所以即便是此刻,她也不由得猜测傀魔是不是还有后手。
“已经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他的分身也在你手里,怕什么!”
血渊发出畅快大笑,多年压在他头顶的魔头终于死了,邪祖的本源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占据了!
此间乐,不啻升官发财死老婆。
“高兴的太早了!”
头顶忽然声如雷吼,两人连忙抬头看去,竟然发现邪祖的本尊睁开了双目,正死死盯着两人。
“你,你是傀魔?!”芙百花不敢置信道。
“不是本座还能是何人?”邪祖本尊发出了嗡嗡大笑。
血渊惊骇欲绝,芙百花同样面色惨白。
“原来你早就下了手!”芙百花恨声道,她又突然道:“我明白了,唤醒仪式的那颗心脏根本就不是闻戒的,是你的!”说到这里,她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原来你早就防备着我们!你是要独吞!”血渊咬牙。
心脏?
辰逸突然想起来,方才最后一处山腹洞窟之中,心脏祭品的正中央确实有一颗类似人族的心脏,但那个居然傀魔的?
傀魔这么疯狂的吗?
芙百花与血渊早早控制住了整个尸鬼教高层,并且为了得到邪祖的本源而施了手段,本以为如此就可成功得到邪祖本源,哪知道傀魔更狠,竟然是用的自己心脏进行的仪式,进而直接操控整个邪祖本源!
到此,辰逸也明白了,此刻复苏的其实只是邪祖的本源而已,它可以算作一个没有意识的能量体,所以,系统才会发布任务,让辰逸复活真的邪祖。
但是要怎么复活?
邪祖的残魂不是死在了残界之中吗?
这玩意真能复活吗?
为什么要让邪祖复活?
“死吧!”
傀魔操控的邪祖抬手一招,两道旋涡出现在掌中,被血渊和芙百花分离而出的两道分身不由自主朝着漩涡走去,与此同时,两人体内的灵力竟然也在飞速朝着傀魔溜去!
两人吓得惊恐大叫,可如何也挣脱不了无形的束缚。
辰逸按捺不住就要动手,却在他出手之前,一道无匹的刀芒突然从天而降,将傀魔的术式打断。
竟然是祝鼎出手了!
血渊和芙百花倒飞出去,狂喷一口鲜血,两人不敢停留,迅速逃离远去,可芙百花并不甘心,她抬手一招,邪祖分身心脏处的虫王破体而出,爪子上还抓着作为祭品的几人,其中便有钟乾。
祝鼎并没有看逃走的二人一眼,而是盯着傀魔,饶有兴趣的说道:“原来这就是紫府之上存在的本源!”
“你要做什么?”傀魔冷冷俯视着渺小的祝鼎,像是看待一个死人,“祝鼎,找准你的位置,如果不是你还有用,本座早就将你炼成尸鬼了!”
祝鼎玩味道:“就凭你?”
傀魔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祝鼎面色一冷,“你在笑本官?”
辰逸不愿再看两人墨迹,就要去追芙百花,可突然察觉到祝鼎的气势在顷刻间暴涨起来!
待到祝鼎的气势停下,辰逸看了一眼,连他都惊到了。
祝鼎竟然从63级直接窜到了70级!
紫府境界暴涨7级,他可没有吞噬邪祖的本源之力,这只能说明他先前一直在压制等级,他简直就是个怪胎!
恐怕就连钟乾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对手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这下辰逸放心了,这俩老阴比一时半会应该分不出胜负,他得赶紧救下钟乾,只要完成第一个任务,就有足够的经验了!
照准了芙百花逃遁的方向,辰逸直接发动遁地术追了过去,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放了一个“眼”在隐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