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他心一横,翻身疾退,动作敏捷如豹。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他迅速伸手到后腰,掏出一个小布袋,将袋中的黑色药粉一股脑涂抹在自己的利爪之上。
刹那间,爪子变得黑亮如漆,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腐酸味,闻之令人作呕。
激战正酣,萧宝眼尖,一眼瞥见重楼的小动作,顿时大惊失色,扯着嗓子高声呼喊:“这是毒药!是黑蝎粉。”
“哪怕是宗师后期的高手,一旦沾上这玩意儿,也得生死难料,左阳,你千万要小心呐!”
重楼闻言,仰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左阳,你不是自恃外功无敌吗?”
“那你就尝尝这毒药的滋味!只要有一丝渗入你的身体,你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他眼神骤冷,杀意尽显,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单爪如闪电般直抓左阳面部,
右手则自下而上,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朝着左阳脖颈处的伤口勾去,
那架势,恨不得将左阳瞬间置于死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左阳竟出人意料地笑出声来,
那笑容肆意又洒脱,仿佛全然不把这致命的毒药放在眼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身形瞬间动了起来,
施展出大雁术,如鬼魅般轻盈飘忽,轻松避开了重楼这看似必杀的一击。
重楼一击落空,身体因惯性向前扑出,一时收势不及。
左阳瞅准时机,手中长刀顺势一挥,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
目标,直逼重楼的后脖颈。
刹那间,一道刺眼的白光如闪电般划过,凌厉的刀芒从重楼的后脖颈迅猛劈下,一路斩至地面。
【经验值+2000】
重楼的头颅“咕噜噜”地在地上翻滚,他双目圆睁,瞪得老大,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想不明白左阳的轻功也会这么厉害,仿佛到死都无法相信自己竟会命丧于此。
他满心不甘,苦心练就武学四十余载,好不容易成为一名高级杀手,却在此刻被左阳一刀斩断头颅。
那不甘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随后,他的意识逐渐涣散,彻底消失在人间。
左阳轻轻扭了扭脖子,咔咔两声。
目光冰冷地转向剩下的黑衣人们,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旋即如猛虎般冲入人群。
一时间,刀光闪烁。
“刷刷刷!”
拳脚交加,
“砰砰砰!”
只见残肢乱舞,惨叫连连,不过眨眼功夫,敌人便死伤殆尽,全部毙命。
【经验值+500】
【经验值+1000……】
这次真的是够本了,左阳得到了大量的经验值。
看了下系统页面:
宿主:【左阳】
境界:【宗师后期】
功法:【修罗经】【罗汉观真经】【勾陈血云功】0\/
技能:【点苍疾风刀】【大雁术】
经验值:
随后神色淡然地哼了一声,看了看重楼头颅,转身朝着永安城走去。
没过一会儿,孙进、田赞和萧宝等人赶忙跟随其后。
这一番雷霆手段,如同一记重重的下马威,把萧宝惊得不知所措,彻底干懵了。
此刻的他,都有些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百户,谁又是总旗了。
众人回到百户所,萧宝本以为到了永安城能过上安稳日子,可没想到依旧危机四伏。
他看向左阳,诚恳说道:“左阳兄弟,虽说我这百户是从外面空降而来,但我绝无与你争权夺利的心思。”
“这次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怕是凶多吉少。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萧宝向来重情重义。”
“看你的身手,最少也是宗师后期的实力,而我不过才宗师初期。”
“不如你做我大哥,往后我们兄弟齐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左阳面露诧异,目光依次扫过身旁的孙进和田赞等人。
孙进和田赞瞬间心领神会,立刻起身拱手,说道:“二位大人先聊着,我们还有些杂事要处理。”
言罢,便退出房间,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待脚步声渐远,屋内只剩下左阳和萧宝二人。
左阳这才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关切:“百户大人,做兄弟自然是好事。”
“不过,我实在好奇,这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追杀你?我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往后也好有个防备。”
萧宝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欣慰之色:“你能答应与我做兄弟,我萧宝心里这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你的恩情,我萧宝铭记于心,往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说着,他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左阳的肩膀,言语间满是豪情:“左阳兄弟,这永安城,从今日起,便是你我二人的天下!”
“虽说在官职上,你是总旗,我是百户,但在我心里,在这锦衣卫中,你与我并无二致,一样是能做主的百户大人!”
“我这人,向来对争权夺利没什么兴趣,就图个兄弟齐心,畅快自在。”
话落,萧宝像是突然想起左阳之前的问题,神色一敛,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来回踱步。
每一步都迈得缓慢而沉重,眉头紧紧皱着,似是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良久,他终于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左阳,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眼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萧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生在穆王府,我爹便是穆王爷萧英雄。”
左阳哪怕平日里不太关注朝廷之事,也从孙进和田赞那里听闻过一二。
他知道,穆王爷的势力范围在拒北城,那儿靠近边界,皇权的影响力相对薄弱,穆王府几乎是自给自足,犹如一方独立小天地。
萧宝继续道:“我爹膝下共有六个子女,我排行老六,上头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
“大哥和二哥为了争夺府中权位,斗得不可开交,三个姐姐也是各怀心思。”
“偏生我父亲身边的女人进谗言,结果我就被送到上京城,成了个寄人篱下的庶子,实则就是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