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道:“左阳大哥,我已在拒北城安定下来。
父亲知晓我归来,给我安排了个无关紧要的职位。
母亲如今被关在诏狱,不过待遇还算不错,有专门的管家照料。
由于父亲尚未查到确切证据,老大和老二想加害母亲也没那么容易。
左阳大哥,你先全力发展势力,到时候咱们在拒北城再相聚……”
在往后的日子里,余平县一片安稳祥和。
那些帮会世家们深知左阳这位锦衣卫百户的厉害,纷纷带着厚礼前往百户所,试图讨好结交。
然而,左阳一概不见,都由严杰出面代为接洽。
严杰依照左阳的吩咐,与各帮派世家周玄。
他神色沉稳,不卑不亢地告诫他们:“务必安分守己,莫要生出事端。”
同时,也明确传达了左阳的要求——各势力需主动让出一部分利益。
好在严杰办事得力,将这些事情处理得妥妥帖帖。
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试图蒙混过关的势力,在严杰有理有据的威慑下,也都乖乖照办,不敢有丝毫违抗。
而在左阳携带玄铁现身的第三日,也就是他前往图铁县的第三天下午,
图铁县的百户苗发便得知了消息。
苗发找来最得力的总旗袁博,二人一起商议此事。
“袁博,这次左阳来咱们图铁县了。”
苗发说道。
袁博不以为然:“我知道大人,可他左阳来咱们图铁县又能怎样呢?”
苗发沉思片刻,表情严肃:“这次不简单,他带了一块千年玄铁。”
“据我所知,这块玄铁以前是六公子的。”
“而且我也摸清了他的底细,他就是六公子从外面找来的高手。”
“说白了,就是为了在其余二位公子争权夺利的时候。”
“防止自己被轻易除掉,毕竟他母亲现在还被囚禁着。”
袁博想了想,面露难色:
“那大人的意思是?锦衣卫对锦衣卫动手,这样传出去影响也不太好啊。”
苗发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让咱们图铁县的千云宗去干掉左阳。
毕竟咱们图铁县也算是萧家老二萧玉的人,
要是这件事办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奖赏。”
袁博点了点头,称赞道:“大人真是高见!”
苗发满意地点点头:“袁博,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
“立刻前往千云宗,找到他们的宗主千贵,跟他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让他务必解决掉左阳。”
袁博领命后迅速下去准备,而苗发独自留在房间里,暗自思忖:
“这次如果能成功,我在二少爷面前也能更进一步了。”
袁博快马加鞭赶到了千云宗。
千云宗是图铁县的宗门,每个县域只有一个宗门,
而千云宗能在图铁县屹立百年,底蕴深厚。
在千云宗内,袁博向宗主千贵说道:
“我家大人的意思就是这样,千贵宗主,您明白了吗?”
千贵思索片刻,眨了眨眼睛:
“我明白了,你放心,”
“这左阳,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斩草除根。”
袁博大喜,双手抱拳:
“好,那就有劳千贵宗主了,在下告退。”
“这件事情如果办好了,在二公子面前,您也能得到好处。”
等袁博走出千云宗后,千贵叫来几位长老商议。
其中一位长老说道:
“宗主,这件事情还用商量吗?”
“咱们直接派人去余平县把左阳给解决掉不就完事了吗?”
另一位长老也附和道:
“对呀,宗主,咱们人这么多,解决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千贵闭目养神,缓缓摇了摇头:
“你们啊,往往看不清事情的本质。”
众长老听闻千贵是这个语气,一位长老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宗主您的意思是呢?”
千贵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其实你们的想法我都明白,无非是想在二公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拿下左阳,立个大功。”
“但我这里有最新的情报。”
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心里都在猜测这所谓的最新情报到底是什么。
“我这里有最新情报,余平县的古剑门被灭门了。”
众人听罢,顿时大惊失色。
千贵接着说道:“不光古剑门被灭门了,余平县的夏府世家也惨遭灭门。
“这左阳行事极为霸道,根本没有和谈的可能。”
“凡是阻拦他脚步的世家或宗门,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灭门。”
二长老面露疑虑,说道:
“宗主,这古剑门的实力与咱们差不多呀,居然都被灭门了,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是呀是呀。”
其余长老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千贵冷笑一声,喝道:
“都安静!这点小事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哼,左阳再厉害,他也不过是个人罢了,你们怕什么?”
“我都不怕,他又能把我怎样?”
“咱们好歹也是在图铁县称霸一方的宗门!”
“我的想法是,我先一个人去单独会会左阳。”
众长老闻言,纷纷面露担忧之色。
一位长老说道:
“宗主,您不能这样!”
“要去也是我去,打探情报这种事,怎能让您亲自前去呢?”
听着众长老七嘴八舌地议论,千贵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道:
“好了好了!叫你们来,只是通知你们一声。”
“我等会儿就要去余平县会会左阳,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众长老见千贵心意已决,便不再劝阻。
随后,千贵备好马匹,朝着余平县而去。
到了夜晚时分,千贵抵达了余平县的百户所。
此时,左阳正在室内运转功法,调养身体。
这时,严杰敲门禀报:
“左大人,图铁县的千云宗宗主千贵前来觐见,说是有事禀报。”
“图铁县的千云宗?我与他们并不熟悉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左阳疑惑地问道。
严杰想了想说:
“左大人,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这千贵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屑于咱们锦衣卫。”
“哦?居然还有种好事。”
左阳说着,拍了拍手,“行了,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四十多岁、仙风道骨、白衣飘飘的男子走进了左阳入住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