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宫中,灯火摇曳,光影交错,仿若鬼火般将殿内映得忽明忽暗,阴森之气弥漫。曹操身着黑袍,面色冷峻,如一尊威严的魔神,缓缓展开手中那泛黄的密信残片。密信之上,荀彧蝇头小楷的笔迹,在微弱灯光下,每一个字都透着股子执拗与 “迂腐”,恰似一把把尖锐的针,刺痛着曹操的心。
“哼!” 曹操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仿若腊月寒霜,冷彻骨髓,“‘尊王攘夷’?荀令君啊荀令君,你当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妄图架空我曹孟德,恢复那摇摇欲坠、日薄西山的汉室权威?真是愚不可及!”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震得人心头一颤。
“令君可知,” 曹操微微抬眸,目光仿若寒星,冷冽逼人,“董承私藏先帝玉玺,竟敢图谋不轨?” 这话语仿若一道炸雷,瞬间打破宫殿内的死寂。
话音未落,只听 “嗖” 的一声,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魏王明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身影仿若鬼魅,从帷幕后缓缓走出,不是别人,正是十常侍之一的张让。
张让身形佝偻,脸上依旧挂着那副阴柔且谄媚的笑容,恰似一只狡猾的狐狸。他手中捏着一封书信,那信纸微微泛黄,散发着陈腐的气息,仿若从历史的尘埃中而来。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随后将书信高高举起,声音尖细如夜枭啼鸣:“此乃董承与逆贼的往来密信,字字句句,皆是对魏王的诅咒,对汉室的狼子野心!”
言罢,张让手一松,那书信如一片飘零的落叶,飘飘扬扬落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信纸上墨迹淋漓,写满了不堪入目的言辞,字字如刀,指向董承。
董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若冬日里的残雪,毫无血色。他猛地向前一步,欲要辩解,却被曹操身边如狼似虎的侍卫死死按住。“魏王!这一定是污蔑!是有人想要陷害老臣!” 董承声嘶力竭地呼喊,声音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在宫殿内久久回荡。
朝堂之上,群臣顿时窃窃私语,如同一群受惊的麻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一人敢轻易站出来为董承说话。毕竟,曹操威名赫赫,那可是用无数人头堆积起来的,谁敢在此时触他霉头,简直是自寻死路。
曹操仿若一尊雕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波澜不惊,仿若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好戏。他要的,便是这效果,要让这些所谓的汉室忠臣,彻底胆寒,彻底臣服于他的脚下。
“董承,” 曹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仿若猫戏老鼠,“你还有什么话说?”
董承身子剧烈颤抖,如同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圆睁,大声吼道:“某效忠汉室,日月可鉴!岂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说着,他猛地一用力,竟挣脱了侍卫的束缚。
他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袖,“嘶啦” 一声,狠狠撕扯起来,动作决绝而疯狂。“这身官服,是汉室所赐!今日,我就把它还给你们!” 眨眼间,他便将自己的官服撕成碎片,狠狠扔在地上,那一片片碎布,恰似他破碎的忠诚之心。
“董承!你疯了!” 张让惊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然而,董承却仿若未闻。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高高举起,大声喊道:“这才是真相!这才是你们想要掩盖的真相!”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董承手中拿着的,竟是一块玉石碎片。那碎片只有半截,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若承载着岁月的秘密。
“这是……” 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仿佛发现了惊天秘密。
张让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就在这时,张让突然身形一闪,亮出半截玉玺碎片。那碎片与董承手中的碎片,严丝合缝,两块碎片合在一起,赫然是一枚完整的玉玺!
朝堂之上,瞬间哗然。众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仿若看到了不可思议之事。
“这…… 这怎么可能?”
“董承竟然真的私藏玉玺!”
“他这是要造反啊!”
群臣议论纷纷,声音嘈杂,仿若沸腾的开水。曹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若一只偷了腥的猫,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董承确实意图谋反,如此,他便能名正言顺地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地位。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朝堂上的喧嚣。“此事恐有蹊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荀彧正站在队列之中,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曹操。
“荀令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操眯起眼睛,眼神仿若锋利的刀刃,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寒意。
荀彧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董承乃先帝旧臣,忠心耿耿,此事疑点重重,还望魏王明察。”
“好啊,好一个荀令君!” 曹操抚须大笑,笑声中充满嘲讽,仿若一把把利剑,刺向荀彧,“你书房暗格里的东吴火漆印,可也藏了汉室密信?”
荀彧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若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万万没有想到,曹操竟然知晓此事。
朝堂之上,瞬间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曹操的话,无疑是在暗示荀彧与东吴勾结,意图颠覆魏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荀彧缓缓抬起头,看着曹操,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仿若被堵住,根本无从开口。“魏王……” 荀彧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仿若深秋的残叶,即将凋零。
曹操却根本不给荀彧说话的机会。他猛地一挥手,冷声下令:“将董承和荀彧,一同拿下!听候发落!”
侍卫们立刻如潮水般涌上前,将董承和荀彧押了下去。两人皆未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眼神中透着无奈与悲哀。
朝堂之上,再次恢复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更加汹涌的波涛,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颤颤巍巍地从群臣中走出,正是伏完,皇后的父亲。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仿若惊弓之鸟,显然受到了极大惊吓。
伏完走到曹操面前,“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魏王…… 老臣有话要说……”
曹操目光冷冷地看着伏完,仿若在审视一只蝼蚁:“说吧。”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让人不寒而栗。
伏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老臣有一封密信,要呈给魏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颤抖着递给曹操。
曹操接过信,并未立刻打开,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伏完一眼,那眼神仿若能看穿人心。
“若能保全皇后……” 伏完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乞求,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曹操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阳,却又透着一丝寒意。随后,他转身走下朝堂,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伏完一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曹操走下台阶,转入一处隐蔽的殿外密室。密室狭小,弥漫着刺鼻的霉味,闪烁的烛光在石墙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仿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让整个场景充满诡异气息。
伏完满脸恐惧,汗水如雨般落下,将信塞进曹操手里,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如果…… 如果你能饶过皇后就好了……” 他的身体抖如筛糠,仿若寒风中的落叶。
曹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甚至都未看一眼递过来的信件,而是将信凑近蜡烛火焰。“我想要的,” 他柔声说道,声音里满是虚伪的仁慈,“是伏大人第一个在朝堂上公开、大声且带劲地谴责董承。”
伏完惊恐地瞪大双眼,下巴差点掉落在地。这可不在他的预想之中!他原本设想的是秘密交易、私下达成协议,而非如此。但面对曹操眼中那仿若实质的怒火,他知道此刻争辩无疑是自讨苦吃,这人显然疯狂到了极致。
当信化为灰烬时,一缕淡淡的但清晰的字句在袅袅青烟中浮现:“汉室血脉”。曹操看着这些字消散,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 —— 是戏谑?还是算计?
与此同时,在宫门外,董承被剥去官服,尊严扫地,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被带走。他只觉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肩上,比任何镣铐都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一个身影从阴影中悄然溜出 —— 是张让,那个狡猾如狐的太监,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甜蜜笑容。
“有人告诉我你可能在重新考虑你的职业道路,” 张让尖声说道,拿出半块虎符,“向曹大人宣誓效忠,那么,这么说吧,某些……‘不便’就可以避免了。”
董承满脸怒气,双眼圆睁,仿若要喷出火来。他一把夺过虎符,一言不发地将其砸在地上。那声音尖锐而果断,恰似他反抗的最后呐喊。然后,眨眼间,他便消失在迷宫般的小巷里,只留下卫兵们目瞪口呆,仿若一群呆头鹅。没错,董承玩了一招金蝉脱壳!
回到昏暗的密室里,荀彧被截获信件的最后一点余烬飘落在曹操伸出的手掌上。当灰烬落下,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 —— 看起来像是用血写的 —— 出现在碎片的背面:“汉室为重”。
曹操盯着那血红的字迹,表情冷峻,难以捉摸。他缓缓而刻意地拂去手上的灰烬,仿若在品味其中深意。“有意思……” 他低声咕哝着,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密室中回荡。
挂毯后面的秘密通道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刮擦声。曹操慢慢转过头,眼睛在烛光中闪烁着寒芒。“谁在那里?” 他低声问道,这声音既是疑问又是威胁,仿若一把利刃,划破寂静。
刮擦声戛然而止。一阵死寂。然后,一个细小而颤抖的声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