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庄严肃穆的氛围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空气仿佛都被这压抑之感冻结。汉献帝,那个长久以来被当作傀儡的皇帝,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活像一个被命运摆弄的提线木偶,机械地念出早已拟好的诏书。诏书宣读间,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无奈与悲哀,将荀彧贬为忧国侯,还剥夺了他的一切官职。这出戏演得拙劣不堪,殿内众人皆心知肚明,却无一人敢吱声,仿佛稍有动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毕竟,在这朝堂之上,曹操才是真正掌控全局的主角,犹如那威风凛凛的雄狮,主宰着一切。
曹操,这位世人皆知的枭雄,在此时竟大赞荀彧 “识大体,顾大局”,那虚伪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群臣,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恰似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寒气逼人,让人不寒而栗。这笑容背后,不知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
退朝后,曹操径直回到自己的府邸。府邸中的密室里,光线昏暗,犹如地府深渊,仅靠几盏摇曳的油灯勉强照亮。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试图掩盖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可这血腥味却似鬼魅般萦绕不散,仿若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残酷之事。张让,那个惯于溜须拍马的宦官头目,正蹲在地上,神色紧张而专注,小心翼翼地将几块碎帛拼凑在一起。那些碎帛,是从荀彧书房里搜出来的,其上浸染着斑驳的血迹,像是无声的控诉,又似在为荀彧鸣冤叫屈。
“丞相,拼好了。” 张让的声音尖细,带着一丝谄媚,仿若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是…‘尊王攘夷’四个字。”
曹操接过拼凑好的碎帛,眼神瞬间一凛,犹如猛虎发现了猎物。尊王攘夷?呵,这老狐狸荀彧,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他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将碎帛轻轻放在一旁,仿佛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物件。
与此同时,伏完的府邸里,一场秘密的会面正在悄然进行。伏完之子,伏典,即将被调任北疆监军。临行前,他趁着夜色,偷偷来到荀彧的书房。书房内,光线昏暗,气氛压抑,仿若一座牢笼。
“荀令君…” 伏典压低声音,神色慌张,将一枚玉佩塞到荀彧手中,动作迅速而隐秘,生怕被旁人发现。“曹公已调并州精锐,目标直指幽州… 这玉佩… 您务必收好…” 玉佩入手冰凉,触手生寒,上面刻着一个 “禅” 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把利刃,刺痛了荀彧的心。
荀彧握紧玉佩,手指关节泛白,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这是伏完在向他示好,也是在提醒他,曹操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如同那遮天蔽日的乌云,即将笼罩整个汉室江山。
几日后,曹操突然召集群臣,神色凝重,言辞间满是忧虑。他声称边关告急,鲜卑蠢蠢欲动,意图侵犯大汉边境,他需亲征北疆,以保国家安宁。“诸位爱卿,鲜卑屡犯边境,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朕心甚忧啊!” 曹操声情并茂,那演技堪称一绝,仿佛真的是为了国家安危而忧心忡忡,全然一副贤君模样。
群臣面面相觑,皆感意外,谁也没想到曹操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荀彧站了出来,身姿挺拔,拱手说道:“丞相,战事未定,当以和谈为先 ——”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让就像一只跳梁小丑般跳了出来,尖着嗓子喊道:“陛下!老奴有本要奏!” 他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绢帛,高举过头顶,动作夸张,仿佛在炫耀一件稀世珍宝。“这是… 汉献帝的密诏!”
“密诏?!” 群臣哗然,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
张让展开绢帛,高声念道:“… 荀彧勾结逆贼,意图谋反…” 声音尖锐刺耳,在大殿内回荡,仿若一把把利刃,刺向荀彧。
“什么?!” 荀彧脸色大变,犹如遭受雷击,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让手中的密诏。
密诏一出,满朝皆惊。绢帛上赫然盖着玉玺,那鲜红的印记犹如鲜血般夺目,字字句句,皆是荀彧与董承旧部密谋废黜曹操,拥立刘备的 “铁证”。伪造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就连荀彧自己都险些信以为真。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无法发声。
曹操冷笑一声,那声音仿佛淬了冰,冻得所有人心底发寒,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咆哮。“荀令君,你还有什么话说?”
荀彧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玉佩,那玉佩入手滚烫,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灼得他掌心生疼。就在这时,一股异香突兀地弥漫开来,香气诡异而浓烈,紧接着,那玉佩竟… 自燃了!幽蓝色的火焰跳动着,仿若鬼火般阴森,将玉佩吞噬,一股焦糊味儿混杂着那诡异的香气,令人作呕。
火焰熄灭后,玉佩化为灰烬,只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禅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仿若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无法醒来。
禅让?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荀彧浑身颤抖,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好一个‘尊王攘夷’!好一个‘忠臣义士’!” 曹操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每一个字都敲打在荀彧的心上,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碾碎。“荀令君,你真是让孤… 大开眼界啊!”
荀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干涩,仿若被堵住了一般。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进大殿,脚步慌乱,险些摔倒。他跪倒在地,高声禀报道:“报!北疆急报!” 声音急促而紧张,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曹操接过战报,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得意,又带着几分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诸位爱卿,鲜卑… 退兵了。” 曹操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群臣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退兵了?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脸上满是疑惑与震惊。前几日还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怎么突然就退兵了?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夜已深,寒风呼啸,仿若无数恶鬼在咆哮,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声响。曹操的书房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他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卷战报,看得津津有味,眼神专注,仿佛在研读一部绝世秘籍。
郭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动作轻盈得如同鬼魅,手里也拿着一卷战报,只是这战报上的内容与曹操手中那份截然不同。这,是伪造的 “袁氏谋反” 的战报。他将战报轻轻放在曹操的案头,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像一个幽灵。
曹操放下手中的战报,拿起郭嘉送来的那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又带着几分冷酷,仿佛在谋划着一场惊天的阴谋。
窗外,北疆方向的烽火正冲破云层,熊熊燃烧,映出袁谭与袁尚交战的狼烟。那冲天的火光,犹如恶魔的眼睛,注视着这片大地。
“奉孝啊奉孝,” 曹操低声喃喃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从地底下传来,“你真是… 深得我心啊…”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那冲天的火光,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天下都纳入囊中。“这天下… 迟早是我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一个宦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脚步踉跄,神色慌张。他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丞相… 陛下… 陛下他…”
曹操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不耐烦地问道:“陛下怎么了?”
那宦官抬起头,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仿佛被恐惧攫住了咽喉。
“快说!” 曹操厉声喝道,声音犹如雷霆,震得那宦官浑身一颤。
那宦官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 陛下他… 要… 要禅位…”
曹操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他脸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犹如中了头彩一般。“禅位?好啊!好啊!” 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 疯狂,仿佛要将这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备好銮驾!” 曹操大手一挥,动作干脆利落,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孤… 要去… 迎接… 这… 大汉江山!”
而此时此刻,荀府内,一片死寂,仿若一座坟墓。荀彧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身形佝偻,仿若一个迟暮的老人。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化为灰烬的玉佩,眼中充满了绝望,那绝望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人心。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是… 禁军… 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