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营,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烤得大地滚烫,帐篷里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弥漫着一股焦灼与不安的气息。
帐内,韩遂端坐在主位,表面上神色镇定,手中慢悠悠地把玩着一只精巧的玉如意,可那微微眯起的双眼,恰似夜枭的眼眸,闪烁着精明与算计的光芒,心中正为自己的谋划暗自得意。他深知,郭嘉带来的 “闪电战”,看似精妙绝伦,实则是一把能斩断马超锋芒的利刃,只要运用得当,定能让马超这员猛将乖乖受制于自己。
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曹营,气氛却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将曹操那高大威严的身影投射在营帐之上,仿若一尊巍峨的战神。曹操正俯身凝视着摊开在案几上的一张地图,这地图绝非寻常之物,其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西凉之地的山川地貌、关隘要道,尤其是那蜿蜒曲折的粮道,更是被红笔着重勾勒,仿若一条条流淌着命脉的血管。
“文和,” 曹操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仿若洪钟鸣响,“你且细看,这便是西凉的命脉所在。”
贾诩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近,俯身定睛细看,不禁抚须赞叹:“丞相明见万里,此地处两山之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实乃西凉粮道的咽喉要冲。” 他心中暗自惊叹,西凉地势复杂多变,粮道更是隐秘难寻,曹操却能将其精准标注,仿若身临其境,莫非真有鬼神相助?这一念之间,贾诩对曹操的敬畏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一旁的钟繇,虽与荀彧素有旧怨,但在这清晰明了的战略布局面前,也不得不折服于曹操的远见卓识。他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开口道:“丞相此计,堪称绝妙。切断此处,西凉军必将陷入绝境,不战自乱。只是,这等险要之地,需派遣得力之人前往,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曹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神秘的笑容,仿若早已成竹在胸:“此事,我已有妥善安排。” 言罢,他大手一挥,下达了一道密令。只见营帐外,一支精锐部队迅速集结,这些士兵个个身姿矫健,眼神锐利如鹰,身着轻便的黑色劲装,配备着锋利的兵器。他们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朝着西凉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夜色中被刻意压低,仿若微风拂过,不留一丝痕迹。
再看西凉军营,郭嘉依旧在营帐中滔滔不绝地讲解着 “闪电战” 的精妙之处,口若悬河,言辞激昂,仿若在描绘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韩遂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称赞,可眼神深处,那一丝担忧与戒备却愈发浓烈。他深知马超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若真让他掌握了这威力巨大的 “闪电战”,日后自己在西凉军中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于是,他表面上对马超关怀备至,嘘寒问暖,暗地里却悄然削减对马超军队的粮草供应,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只等马超陷入困境,自己再适时出手 “解救”,顺势将兵权牢牢掌控在手中。
西凉的烈日,日复一日地炙烤着大地,也将马超的耐心消磨殆尽。军队的粮草供应愈发紧张,士兵们的抱怨声此起彼伏,军心开始动摇。马超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走,试图寻找解决之道,可每次都如同撞在南墙上,毫无头绪。他多次召集众将商议,可众人皆面面相觑,无人能提出有效的应对之策。庞德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欲言又止,他心中已然猜到几分缘由,只是碍于韩遂的威严,不敢轻易开口。
“父亲,粮草之事,已火烧眉毛,刻不容缓,必须尽快想出解决之法!” 马超满脸焦急,大步走进韩遂的营帐,单膝跪地,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韩遂故作镇定,微微颔首,慢条斯理地说道:“孟起莫急,此事我已派人全力去查,相信不久便会有结果。” 他的声音平缓,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可眼神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却如同一把尖锐的针,刺痛着马超的心。
马超满心无奈,却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等待。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等待他的并非粮草的到来,而是一场灭顶之灾。
西凉的夜,静谧得有些诡异,繁星闪烁,却无法照亮这片被阴谋笼罩的大地。曹操派出的精锐部队,早已悄无声息地抵达西凉粮道的关键位置。他们潜伏在暗处,如同蛰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突然,一声低沉的号令响起,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刹那间,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如同一条愤怒的火龙,吞噬着一切。火光映红了夜空,也照亮了西凉粮仓的方向。
“报…… 禀报将军,大事不好,粮仓…… 粮仓被烧了!” 一名浑身血迹斑斑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马超的营帐,声音颤抖,几近崩溃。
马超闻言,如遭雷击,手中的酒杯 “啪” 的一声坠落在地,摔得粉碎。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嘶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士兵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千真万确,将军,粮仓被烧了,火势凶猛,根本无法扑救!”
马超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桌案,才勉强稳住身形。粮仓被烧,意味着军队即将陷入断粮的绝境,这对于本就士气低落的西凉军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致命一击。
“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 马超仰天怒吼,声音嘶哑,仿若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咆哮。
“不知道…… 小的真的不知道……” 士兵吓得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不敢直视马超那愤怒的目光。
马超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至顶点,他猛地转身,大步朝着韩遂的营帐走去。夜色中,他的身影高大却又透着无尽的落寞与悲凉,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峰。
马超来到韩遂营帐前,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猛地掀开帐帘,大步踏入。
“父亲,我……” 马超刚开口,却见韩遂正襟危坐,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神色悠然,仿若外界的一切灾祸都与他无关。
“老东西,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马超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怒吼道,声音震得营帐内的帷幔都瑟瑟发抖。
韩遂缓缓放下茶杯,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孟起,何事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体统?我的粮仓都被烧光了,士兵们即将断粮挨饿,你跟我谈体统?” 马超气得浑身发抖,一步上前,手指几乎戳到韩遂的脸上,“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断我粮草,现在又任由粮仓被烧,你究竟想干什么?”
韩遂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孟起,休要胡言乱语!我韩遂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粮仓被烧,我亦痛心疾首,早已派人彻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放屁!你的人都是饭桶吗?查了这么久,毫无头绪,如今粮仓已毁,你让我的士兵如何是好?” 马超怒不可遏,眼中杀意涌动,“老东西,我看你就是想借曹操之手除掉我,好独霸西凉!”
“大胆!竟敢如此无礼犯上!” 韩遂勃然大怒,再次重重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翻倒,茶水洒了一桌,“来人,将马超拿下!”
帐外士兵迅速涌入,手持兵器,将马超团团围住。马超冷笑一声,环顾四周,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仿若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就凭你们这几个鼠辈,也想拦我?”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一触即发之际,韩遂却突然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目光紧紧盯着马超:“孟起,我念你一时心急,失了分寸,便不再与你计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向我道歉,此事便就此揭过。”
马超怒极反笑,仰天大笑几声,而后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韩遂,一字一顿地说道:“道歉?哼,我马超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向你这等阴险小人低头!韩遂,你给我记住,这笔血债,我迟早要讨回来!” 说罢,他猛地一甩袖子,大步走出营帐,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目送马超离去,韩遂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喃喃自语道:“马超啊马超,你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与此同时,远处的山坡上,曹操手持千里镜,将西凉军营中的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放下千里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若一位操控全局的棋手,看着对手一步步落入自己的陷阱。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贾诩,轻声问道:“文和,你且说说,接下来,他们又会如何应对呢?” 贾诩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却并未立刻作答,而这沉默,仿若预示着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风暴,正悄然在西凉大地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