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婧目送他出了院门,赶忙回屋。
她倒是想看看狗男人留了什么东西。
话说起来,两人真正在一起后,徐镐峰就没有送她什么礼物呢?
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哼!
迟了!
罗文婧漫不经心地拉开柜子,看清那里面的东西登时就瞪大了两只眼珠。
抽屉里正安静地躺着一朵金色玫瑰花。
玫瑰花纯金打造,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在光线下一照,亮瞎人眼。
它的大小跟一朵真正的玫瑰花,相差无几。
薄薄的花瓣层层包裹花蕊,再加上那沉甸甸的枝丫重量,怎么也得有20多克。
几乎巧夺天工的手艺,细节丰富的花瓣,非几十年的金匠老师傅做不出来。
虽说这年头黄金价格实行严格的管控,相对稳定,但面前的这一朵,总价值怎么也有七八百块钱。
徐镐峰哪来的钱?又是存了两个月的津贴?
罗文婧喜欢的不得了,放在鼻子下闻了好久。
这花虽然没有玫瑰的香味,但是有金子的味道。
她简直高兴坏了。
感觉某处的不适连同对徐镐峰的怨念瞬间都消失了。
“狗男人,算你还有点良心。”
看到抽屉里下面还压着一个厚厚的大信封,罗文婧好奇地的拿了起来。
打开一看,却是之前两人在海州城的时候买的那个密码笔记本其中的一本。
这两次见面,徐镐峰也没给过她这个笔记本,她还以为狗男人早把这玩意忘到脑后了,没想到他真的写了?
罗文婧翻开第一页一张一张地看过去。
忍不住唇角上翘。
过去的一个月里,徐镐峰居然记了七八页。
不过几乎都是简单的一句话,比如说媳妇想你了之类。
翻到最后一页,罗文婧才呆住了。
这一页写着“媳妇生日快乐”六个稍大的字。
罗文婧不禁有些懵逼。
她的生日?
她的生日不是很远着吗?
今年的生日早就过了,明年要等到三月....
他这是在祝谁生日快乐呢?
看到后面还有字迹,罗文婧继续往后翻,却是密密麻麻的一页。
看了内容,罗文婧一时之间竟不知是感动还是激动。
原来梅子珍悄悄跟徐镐峰说了要给她过生日的事情,而程娇娇的生日是十月十一号。
因为这个时间段他请不出假来,不能当面祝她生日快乐,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个礼物,想让她高兴一下。
徐镐峰还说,这支黄金玫瑰花是他之前就托一位老师傅打造的。
本来打算在两人圆房的时候送她,没想到日子太紧没有能完成,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拿过来。
“媳妇,它并不是生日礼物,勉强当做是不能陪你过生日的道歉礼。”
“生日那天我还另外准备了礼物,到时候会有人送上门的。”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在最后又追了一句。
“从王民霞的一系列反应来看,三月十七也未必就是媳妇的生日。”
罗文婧知道徐镐峰的意思。
这是说相信她就是程中鹤和梅子珍的亲生女儿,叫她不要有心理负担,开开心心的过生日。
“谁让你安慰了....”罗文婧面带娇羞的把笔记本放在心口的位置,脸上的笑容已经压不住了。
实际上,她对过不过生日,什么时候过,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过去的近二十年里她不也从未过过生日吗?
而且她早就知道三月十七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生日了。
小的时候王民霞就一直骂她,说是为了生她,遭了很大的罪,一脚进了棺材,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云云。
说生日就是母难日。
王民霞直言不讳地表示痛恨她的出生日期,所以就随便给她弄了一个日子当生日。
现在她既然已经决定好好做这个程娇娇,就应该接受一切。
不过徐镐峰能够想到这一点,还安慰她,足见用心。
罗文婧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抱着笔记本和那朵金色玫瑰花躺回床上,做梦都是香甜的。
翌日,罗文婧精神饱满去上学。
上午的专业课结束之后,她被通知到韧诚楼二层去参加项目组的说明会。
刚走到一楼就碰到了从对面过来的贺其昌。
他还是像过去一样,温温和和的样子。
看见人就点头微笑。
“文婧同学,你是来参加项目组说明会的吧?”
那模样就好像他和罗文婧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不说别的,光这份心性,罗文婧就由不得心生佩服。
只能说脸厚到一定程度,是真的可以当武器的。
她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让旁边的人觉得她不近人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是。”
刚上二楼,贺其昌也跟了上来,又开始闲话家常了。
“文婧同学,你知道吗?这次项目组选人非常苛刻,有不少学长和学姐都落选了。”
罗文婧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也没做声,只是静静的走着。
贺其昌却是一副不打算结束的样子。
“你和我是大一的新生,却有这个机会能加入项目组。现在整个系知道这事儿的,都在议论我们。”
“哦,对了,昨天的见面会上你没来,还不知道有哪些学长学姐吧……”
“没关系的,我已经跟项目组的学长和学姐都认识了。你有不懂的,不明白的就问我。”
如果是其他人,罗文婧一定会问上一句,昨天的初次见面会上发生了什么?一起做项目的一共有多少人?具体是哪个系的?
可换作贺其昌,她压根就不想多说一句话。
贺其昌还想说些什么,她已经推开大教室的门进去了。
项目组的成员已经到了不少。
两人一进去,立马就有视线投了过来。
跟罗文婧想的差不多,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带着两种情绪。
一种是惊艳,另一种就是不满。
她能肯定这教室里面有80%的人都认为她一个大一新生,之所以会进项目组,就是因为这张脸。
有人这么想,自然就会有人这么说。
短暂的凝滞后,便听见一声嘲讽的轻笑。
“怪不得呢。我说呢,连老陈都能够挤下去的人,长这样也就不稀奇了。”
立刻就有人也发出几声认同的嗤笑。
“你在这里打抱什么不平?只怕老陈知道被咱们的校花顶了,应该也是毫无怨言吧。”
“哈哈哈,大概是的。”
这些话具有一定的指向性。
可人家也没有点她罗文婧的名字。
所以她并不打算应对,而是打量着教室的桌子,看看坐到哪里比较合适?
没想到一直站在她后边的贺其昌突然就出声了。
“学长学姐,你们不要这样说文婧同学。她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