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月前的一天,朱建河、王秀波、苟明俊和冉永秀四人在红胜碰头,苟明俊说在钢城某乡找到两匹好货,纯黄货。朱建河说,要是还有两匹就好了,他有个买主要四匹好货,而且是要统货,交货地点在汇美。这买主兰头多得很,关键是还有两匹好货哪里去挑?
冉永秀说只要肯出兰头,挑货的事包在我身上。朱建河说十天半月能有货就好了,因为这个买主也是急着要拿去出货。
冉永秀说不用十天半月,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走货。
于是几人商定在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苟明俊负责把货带来红胜,冉永秀和王秀波也把货带来红胜,两边的货互不碰面,以免露出破绽,由朱建河验货后,冉永秀和王秀波一组,朱建河和苟明俊一组,分别把走货到晋福省城出货给买主。
苟明俊和冉永秀都拍着胸脯说一言为定,保准没问题。
到了那天,果然四匹货都带到了红胜,朱建河按约定地点分别去验了货,果然都是没得挑剔的上等好货。冉永秀挑的是两匹白货,苟明俊带来的是两匹黄货,当天就分头上了一列火车。
在去汇美的中途要住一晚,然后第二天坐另一列火车才能到汇美。
朱建河和苟明俊带着两匹黄货下了火车,看见冉永秀和王秀波领着另外两匹白货从另一节车厢也下了火车。朱建河在这两匹黄货的背后悄悄跟王秀波远远地挥了挥手,意思是互报平安。
此时正是傍晚吃晚饭的时间,苟明俊对朱建河说:“刘总,你既然很满意我给你招的这两个美女,那你今天得好好招待我们咯。”
朱建河立马附和道:“那是当然的啦,以后她们两位都是我公司的骨干力量,我当然要好好招待啦,我也应该感谢李总给我挖掘到这样的人才啊。”
苟明俊和朱建河接着演戏:“刘总,我们说好的哦,两个妹妹去你公司可不能让她们去一线干粗活哦。”
“这个事情李总你就放心啦,你亲自给我选的人才,我怎么可能让她们去一线干粗活,我是要培养她们搞管理工作啦。”朱建河又装得很诚恳的对两匹黄货说:“两位美女,不过我得给你们讲清楚,不可能你们一去公司就安排你们在管理岗位,要先锻炼锻炼,比如让你们先在办公室管理一下资料,或者在车间做做统计工作。”
两个女孩子哪里看得懂朱建河和苟明俊演的戏,听了他们的对话,其中一个还看着另一个得意的笑,意思是:你看,我说的没骗你吧,人家李总就是说的他朋友的公司招我们去做管理工作。
另一个也看着自己的姐妹笑着点头,意思是你说的没错,这个李总和刘总的话我都听到了。
两人领着这两个初入社会就落入陷阱的黄华闺女走进一家豪华气派的酒楼。颇具职业素养的服务员按苟明俊的要求领他们进了一间小包间,苟明俊把菜单递给两个姑娘:“两位妹妹你们点菜,想吃啥子就点啥子,不要心痛刘总的钱,呵呵呵!”
朱建河也说:“随便点,喜欢吃什么就只管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火车上又吃得简单,让两位美女吃苦了。”
两个姑娘哪里见过这么贵的菜,最便宜的都是十几块钱。乡镇上十八、九岁的姑娘,总共在外面餐馆吃饭的次数不过就那么几回,而且都是些只管吃饱肚子的家常菜馆,哪里进过这样高档的酒楼,拿着这菜单,更不知该如何点菜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菜单,看了两分钟都不知道该点哪一个菜。朱建河当然看出了两个姑娘的不知所措,借机又给她们灌迷魂汤:“两位美女啊,在餐厅不会点菜可不行哦,你们想啊,以后你们代表公司出去应酬,请客户啊领导啊吃饭,你们不会点菜这怎么行呢?看来这方面也得对你们进行必要的培训。”
两个姑娘听了“刘总”的话,当然更是欣喜,勇气也就一下子上来了,两人就照着便宜的点两个,中档价位的点两个,然后怯生生羞答答的把菜单递给朱建河:“刘总,你看这样可以不?我们觉得够吃了。”
朱建河接过菜单一看,立马装出很大气很豪爽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你两位美女是叫我们在这里吃工作餐啦?说句实话,我公司的工作餐都比你们点的这几个菜要好很多。你们以后代表公司出去应酬可不能这样点菜,这样点菜是要得罪客人的。”
两个姑娘立马就尴尬得红了脸,害羞地傻笑着。
苟明俊趁机伸手轻轻掐了一下挨自己近的一个姑娘的脸,接着挨着这姑娘坐过去,握着人家还拿着点菜笔的手教这姑娘点菜。这姑娘慌乱地挣脱手,一张脸越发羞得通红,朱建河在桌下狠狠踩了苟明俊一脚,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这样会把货吓跑,会把业务搞砸的。苟明俊当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马上给那姑娘解释:“妹妹,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一激动就没注意这些,我没别的意思啊,不要见怪不要见怪。”说着又坐回自己的座位,那姑娘才从惊慌中镇定下来:“刘总,还是你点吧,我们确实不会点菜。”
另一个姑娘也说:“我们随便吃点吧,不用太讲究,我们是来刘总公司上班的,又不是来享受的。吃啥子都无所谓。”
苟明俊说:“妹妹你说的也没啥不对,但是今天不一样啊,今天你们不宰你们刘总,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哦。”
朱建河也附和道:“不是没机会,应该说以后机会更多,毕竟我是亲自去前江把你们招来我公司的,这一路也没好好吃顿饭。今天既然在这里来了,人家酒楼包房是有低消的,不可能就点这两个菜。要不让我来教你们点吧,你们也可以学一下,以后工作上用得着。”
朱建河将菜单摆在他与姑娘们中间,然后指点着菜名叫姑娘们打勾,还不停的说一些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的道理出来,把两个姑娘糊弄得接连点头,还以为学到了老板请客吃饭的待客之道。
苟明俊有几分帅气,又长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更重要的是随时随地都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有钱人,去哪里墨镜一戴,摩托车一骑,就会引来好多小青年的羡慕和好多少女们的青睐。正因他有如此优势,他们同伙四人中,冉永秀和他两人可谓挑货业绩冠亚军,朱建河因为人脉较广,算是四人中的出货标兵,而王秀波基本上就是协助走货和打杂。
这两个姑娘是苟明俊十天前骑着摩托车去这个乡场上闲逛时偶然看见的,她们不算很漂亮,但在这个偏僻落后的乡场上却无疑是最吸引男人眼球的,穿着打扮朴素而整洁清爽,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丰满而紧致的身体,脸庞泛着健康的粉红,长发披肩,流露出对时尚潮流的追求,浑身上下都透出青春少女特有的韵味。凭苟明俊的经验判断,这两个女孩并不满足生活在这穷乡僻壤,一定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和憧憬。苟明俊将摩托车停靠在路边,一边盯着这两个乡村美少女,一边就盘算出一个沿海城市汇美某大公司招聘女性管理人员的计划。于是当他第二次出现在这个乡场上的时候,他成了某人才招聘公司经理,他在街上守了半天,这两个姑娘真的又一起在街上闲逛。他瞅准在一个人少的地方主动上前搭讪,显得文质彬彬的递过名片,加上自己编的一番说词,一下子就让其中一个姑娘对他所说的工作岗位有了兴趣,他为了进一步取得姑娘的好感和信任,诚恳地邀请她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好聊一聊有关招聘的事。这个首先产生兴趣的姑娘想到我们是本地人,而且是两个人一起的,莫非还怕你一个外来的人,于是就动员她一起的好姐妹赴他之约,乡场上除了小饭店可以坐坐,别无去处,这个姑娘大方的说,那我们去场口那家牛肉汤锅店里坐会,我请你们吃牛肉汤锅,当时苟明俊就暗自窃喜,只要能一起“坐会”,业务就成一大半了。
一顿牛肉汤锅吃下来,已经从陌生到熟悉,事态当然也就再按苟明俊设计的方向在发展。试想,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没去读大学,又没有工作,嫁人又还差几年,待在家里用一分钱都得向父母伸手,理想是远大的,前途是迷茫的,这个时候有人给介绍一份轻松体面又挣钱的工作,有几个姑娘不心动的?
就这样,苟明俊教她们如何回去跟父母说,让父母同意她们出远门上班挣钱,她们父母同意后,等他的朋友刘总也就是她们未来的老板来前江办事就接她们走。
其实两个姑娘回家根本不需要做父母的工作,只要说明两点,一点是说你要像别的姑娘媳妇一样出门打工赚钱,再有一点是说和某某一起出去,不是一个人。有了这两点,父母就巴不得你早一天出去上班赚钱。
两个姑娘回家做父母工作的那两天,就是苟明俊来红胜与朱建河们碰头的那两天,所以苟明俊敢在朱建河们面前拍着胸脯保证把好货带来到红胜来。
苟明俊垂涎这两个姑娘原生态的美,在和她们聊天过程中了解她们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就更是对她们的身体朝思夜想了。所以他不仅是想把这两个姑娘卖了赚钱,还想把她们给睡了,朱建河没有同意,说这样做了虽然快活一时,但是货就会飞了,钱就赚不了,有了钱还怕找不到女孩玩。苟明俊见说不通朱建河,昨天在红胜才放弃了这个念头,但今天到这里吃饭又不安分了,朱建河担心他会坏了这单业务。
吃饭时,苟明俊硬要点一瓶酒来和两个姑娘喝,两个姑娘几番推辞说不会喝酒,到了那个节点,出于礼貌朱建河也得劝上两句,这两个姑娘求职心切,看到介绍工作的人和马上就是老板的人都在劝酒,再推辞就有些薄人面子,加之两个姑娘平时也都是能喝酒的人,也就答应只喝一杯。可是这酒杯一端起,各种理由让你喝第二杯第三杯甚至第五第六杯,直到把你灌醉。
吃喝间,苟明俊那眼睛就一直盯着两个姑娘,那样子,仿佛要一口将人给吞下去似的。朱建河虽然也在喝酒,但是一直控制住少喝,他要盯着苟明俊,怕他给人下迷药。
这两姑娘虽然可以喝酒,但也只是一、二两的的量,一瓶酒喝完,这两个姑娘看见每个人都是晃动的。
苟明俊见时机成熟,于是叫去开房休息。他扶着一个姑娘,朱建河扶着一个姑娘,四人在华灯璀璨的街上摇摇晃晃地深一脚浅一脚找到一家酒店,开了两个标间。二人扶着两姑娘进了一个房间,将两个姑娘放在床上。苟明俊就不想离开这房间,一会说坐一会,一会又借故说多这待一会,担心两个姑娘醒了没人照顾,一会又说要上了洗手间再走,总之就是不想离开这个房间。朱建河见他挪不动脚步,就去搂着他的肩往门口推:“兄弟,走吧,回我们房间休息去。”苟明俊说:“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过了明天连看都看不到了。”
朱建河给他讲了好一堆道理,见他还是挪不动脚步,就将他狠狠一搂,不由苟明俊再说什么,使劲一推,将苟明俊推到了门口:“兄弟,不要因小失大。”
苟明俊感到十分无奈,只得出门,但出门时却从取电槽里将房卡取出揣进了自己裤兜里。心里盘算等朱建河睡着了自己再偷偷过来。
两人回到自己房间,苟明俊就一心想等朱建河快点睡着,只有朱建河睡着了他才可以去那两个姑娘的房间浇灭欲火,而朱建河也巴望苟明俊快点睡着,只有苟明俊睡着了他才能把苟明俊裤兜里的房卡拿出来藏好。二人就这么闭着眼,耳朵听着对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