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偶像而并非演员或歌手被曝出恋情时,都会遭到大量指责。
更何况是一直深深迷恋她的私生饭。
日记主人公麻痹自己说偶像只是被男人绝美的面庞欺骗。
于是亲手撕下了男人的面皮,将没有脸且血肉模糊的尸体展示给偶像。
但偶像接受不了这样变态又惊悚的场景,放声尖叫。
不过无尽夏暂时还不能理解,有关二人青梅竹马的经历。
其实根据日记和鹿铃子的很多话都可以佐证这些情节是并不存在,但相册里的照片和反复强调似乎又在暗指着什么。
如果这段经历根本不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身上,为什么会反复提及且不断描述?
接下来的情节就很烂俗了,私生饭将失忆的偶像困在家中,不断哄骗偶像留在这里。
希望偶像爱她,并永远顺从,但每次都不尽人意。
偶像察觉真相就被销毁一切记忆,偶像试图逃离却遭到殴打。
如此循环,直至鹿铃子和无尽夏的出现。
日记最后几篇说鹿铃子所扮演的角色似乎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的冰箱里储存着很多被冻硬的尸块,这些尸块成就了他所创造的艺术。
纵使他有千般渴望,却没办法把自己心爱的偶像创作成艺术品。
因为他的艺术品都是死物,而他希望偶像活着。
虽然日记没有说太明,但无尽夏猜测这些所谓的艺术品应该是被大卸八块的人体器官。
具体真相还需要无尽夏再想办法接触鹿铃子才能得知。
吱呀——
看完日记,鹿铃子就像算好时间一样推开门走了进来。
手里依旧是熟悉的托盘,只是这一次里面没有再装食物和止疼片,而是摆着输液瓶和两卷绿色毛线球。
“你今天答应帮我织围巾的。”鹿铃子迫不及待地将两绿色毛线放到无尽夏身前,同时又起身为她更换输液瓶。
“我一说话就喉咙痛的原因,跟输液瓶里的液体有关吗?”
无尽夏盯着鹿铃子的脸,表情平静。
“咦?你怎么会这样觉得?”鹿铃子佯装诧异。
“我这几天嗓子疼的越来越严重,第一开始我以为是止痛片的原因。”
“但从第二天开始我就没有再吃,后来我又觉得是不是因为面包太硬让我的喉咙发酸,可我今天并没有吃东西,一觉起来嗓子比之前更痛。”
“所以我只能想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一直在做的事情,以至于嗓子逐渐恶化。”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一直为我更换的输液瓶。”
实话实说,无尽夏发现嗓子沙哑的原因并不单单是这个。
最主要的是昨天看到了鹿铃子的日记,上面记录着她每天输的液体是一种叫做失声液的东西。
虽然它的具体作用没有明说,但光凭名字就知道是能够让人说不出话来的毒药吧?
从鹿铃子没有销毁全部日记,而只把昨晚的关键线索隐藏,这一点不难看出,对方并不打算完全照搬日记原主人的做法,将被困者完全变成傻子。
毕竟通过日记内容分析,鹿铃子取胜的条件应该是完全奴役无尽夏让其爱上自己。
但介于进入游戏的斗兽是无尽夏,这个通关条件压根无法达成。
那这对鹿铃子来说不就是死局了吗?
所以无尽夏猜测鹿铃子应该还有其他办法通关游戏。
至于通关办法是什么,极大概率是他那不可言说的秘密。
“仅凭日记就能猜出这些,你很聪明呀……”鹿铃子对无尽夏的话并不意外。
因为从他没有删去昨天无尽夏对房间的搜查记录,以及特意标注的嗓子问题就不难看出,他并不打算借助游戏优势,把无尽夏彻底弄成傻子。
相反,他非常热衷于智斗。
想看看无尽夏究竟能在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搜查真相的何种程度。
又想知道自己在占据绝对优势的状态下,是能继续稳操胜券拿下比赛,还是被无尽夏击败?
痛快杀死猎物不是他的一贯风格,这场比赛他一方面要击败无尽夏,一方面要向时样锦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强。
太过凭借自身优势恃强凌弱,只会让别人瞧不起。
鹿铃子的自负被无尽夏悉数洞悉。
无尽夏知道自己需要利用这份自负为自己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以后都不要再为我提供止疼片和输液瓶了,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像个正常人。”
无尽夏顺应着鹿铃子日记中记录的那样说话,垂眸的样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我的拐杖买好了吗?我需要撑着它四处走走。”
“那你什么时候帮我织围巾?”鹿铃子害怕对方违背诺言。
“等你搀扶我离开这个房间,整天在床上躺着腰都快断了,为了我的颈椎考虑你会让我找一个坐的地方织围巾吧。”
无尽夏逐渐找到了和鹿铃子交流的平衡点,对方要挟自己的同时,也能够通过对方同样受限的原理为自己争取利益。
“……我扶你下楼。”鹿铃子妥协了。
无尽夏扮演着一副从来没下过楼的样子,在鹿铃子的搀扶下来到沙发。
那本暗红色的日记本早就不知被放到哪里,这下再没有理由推脱的无尽夏,开启了织围巾模式。
起初她并不会织,但鹿铃子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教学,她只能跟着视频一点点学。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到古怪。
或许是因为无尽夏,再没有其他的勘察动静,鹿铃子也格外老实。
因为无尽夏的右手常年输液,肿胀得厉害,经常使不上劲。每次围巾不能织太长时间。
每天三个小时已经是上限了,其余时间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康复训练。
说康复训练有点美化了,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每天扶着拐杖到处走走,抓些东西举高练习臂力。
鹿铃子也再没有离开过小屋,大多数时间都守在无尽夏身旁,像看傻子表演一样目睹着对方锻炼自身体魄。
而且自从那天后,鹿铃子再也没有篡改过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