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大头贴是一件互动性很强的亲密行为,不过我和沈星回……
我和他老老实实的站在镜头前,就像是在拍证件照。
“大头贴是这样拍的吗?”
来自沈星回的疑问。
我移开视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算我愿意,只怕沈星回也会礼貌拒绝拍照的动作吧。
“这个动作不错,我们可以拍吗?”
沈星回指着别人贴在机器上秀恩爱的大头贴,询问的看向我。
啊?好意外。沈星回竟然主动提出摆造型。
我抬头去看,觉得这个比耶的动作倒是蛮适合他的。
有了开头,后面拍起来就顺利了许多。
拿到照片看成品,只能说好看的人怎么拍都好看。
尤其是比耶的那张,沈星回萌萌的像只软糯的小兔子,太有迷惑性了。
拿着新出炉的大头贴,我递了一份给沈星回。
沈星回看着大头贴,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那一瞬,他身上总是驱之不去的孤寂感消散不少。
“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来拍。”
“好啊,下次我们再一起来。”
.
回到公寓,打开手机,一直给我发消息的人是秦彻。
想起他半夜还给我打过电话,我直接拨了过去。
“昨晚找我什么事?”
秦彻捏着电话,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点破梦里的事为好。
不然他怕小狸花恼羞成怒,自己讨不了好。
“昨晚看到一把不错的枪,挺适合你的。”
“不要。”
我直接拒绝。
那颗心我还没还给他呢。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临空。”
“找我有事?”
“嗯,你送我的那颗心太贵重了,我觉得还是要给你。”
睡前光顾着听故事了,那颗心的事就忘记了。
“我送你的心,你要还回来?你就这么看不上我送的心?”
这一语双关的话,听语气就知道,电话那头的秦彻肯定生气了。
“根本不是一回事,你的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送给你的,你喜欢了才有价值,不然就是一堆石头。”
彻哥就是这么壕气。
“……那我该怎么表示感谢呢?”
这么大的礼,我总得有所回馈才是。
秦彻想说可以送自己一个荷包之类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梦里的事不能再提,何况,她也说了不会那功夫。
“周末陪我去骑马。”
“骑马?”
我听到骑马人就应激了,梦里的秦彻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对,郊外有个庄园,不多不少养了两匹马,想骑吗?”
原来是这样,是我自己想多了。
“给我定位,要是有空我就去。”
“这么说你的排期很满?”
“不敢和你这个暗点老大比。”
日常拌嘴结束,我收了电话,躺在床上回想白天在嘉会大学得到的信息。
被袭击的人会掉进恐怖的空间里,每个人的恐怖空间不同,似乎是因人而异。
如果我也遇到了这个流浪体,掉进的恐怖空间会是什么样的?
我自己最害怕的是什么呢?
带着疑惑,我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嘉会大学的某间课堂上,我和沈星回坐在最后一排装作认真听讲,实则在说小话回想大学时光。
讲台上的江老师突然点名让我起来回答问题,这就尴尬了。
我连听都没有听,而且这堂课是讲什么来着,天体,还是星体?
“不知道吗?那就由旁边的男同学回答吧。”
我替沈星回捏了一把汗,不过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我愉快的将这个机会让给了他。
以为沈星回会为难,谁知他不轻不重的捏了我一下,然后站起身走到了讲台上。
“莫里斯索恩桥……是穿越虫洞。”
回答问题的沈星回很帅,但是他说的内容我听不懂,讲台上星斗模型随着他的讲解在他指间变幻。
就有种学霸的既视感,让我有些想拍照的冲动。
等他回答完,刚好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抱起自己的课本赶往下一节教室。
我也急忙起身,打算拦下江老师,向他询问关于学生遇袭的事,谁知江老师转向沈星回主动聊了起来。
“沈星回,你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想重新体验大学生活吧?”
原来是认识的人,那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关于学生遇袭,江越能给的信息也不多,但是却让沈星回有了些新想法。
遇袭的地点在江越的实验室外,并没有引起异能量稳定器报警,这说明流浪体要么懂得隐蔽,要么被人为改造过。
而嘉会大学有个叫RmFmA的大宝贝,或许能够给我们提供更多的线索。
见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江越特意给我解释了一下,RmFmA是全球不到十台的高精仪器,可以捕捉到普通仪器捕捉不到的波段和信号。
想要使用,还必须要有操作资格和系统权限。
什么资格和权限?听起来就知道不是容易搞到手的,这种东西我和沈星回去哪申请啊。
没成想,沈星回却对着江越说。
“带路吧。”
RmFmA分析仪在研究所三楼,江越还在对我讲解着这台仪器的珍贵之处,有多少教授研究员为了这台仪器放弃了更好的待遇……
而沈星回已经从仪器后面走了出来。
“流浪体的数据被破坏了。”
他一来就很肯定的开口,这让我很难跟上节奏。
话说他是怎么得知这一点的?
分析仪告诉他的?他会操作还有权限?
他的各种高级权限是不是有点多?
后面沈星回的话就是对着江越说的了。
俩人之间的交谈充满了专业术语,我听得不是很明白,简单总结下来就是研究所在半个月前有个研学活动,邀请了五名新生。
这五名新生正是遭遇袭击的那五人。
一个值得被怀疑的名字浮现了出来,研学活动的领队,严颂。
同样参加了研学,他是唯一没有受到袭击的人。
“看来是该找他聊聊了。”
我和沈星回向江越道别后往外走去,离开时,我的余光捕捉到了证书墙,在这些证书之上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里众人的相貌已经模糊,可是最边缘的那个人影身形却格外熟悉。
我狐疑的看向走在前面的沈星回,越发觉得照片上的人影和沈星回特别像。
这照片的历史怎么也得有十几年了,如果上面的人就是沈星回,那他岂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