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昼在我这里洗澡,这让本该睡觉的我一时没了睡意,只能坐在床头刷手机。
好在他洗澡的速度不慢,水声停了。
整个洗澡没出幺蛾子,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都怪刚才,提什么洗澡的事。
害我不受控制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我记得夏以昼来借浴室时,手里的浴巾和睡衣都是带了的,所以,现在只要等他离开,我就能躺平睡觉了。
平静又安稳的一天就圆满结束了。
只是,夏以昼,你都洗完澡了,怎么半天不出来呢?
左等右等,他在浴室里面搞什么啊?
夏以昼站在盥洗盆前,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他自是长得不差,从小到大都不缺乏爱慕者。
这一点是得到过妹妹的承认的。
肌肉也是练恰到好处,不削薄,也不会夸张虬结。
用通俗的话形容,就是满满的安全感。
这也是妹宝亲自验证过,并给予肯定的。
沐浴完的身体覆着一层温热的水汽,色泽刚好。
正是going的好时机。
自己平时总不在她身边,要想维护关系,用点非常手段不过分吧……
不过要怎么让妹宝主动被going呢?
手指微动,引力Evol卷起一堆瓶瓶罐罐重重砸下。
正刷着手机,卫生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吓人一跳。
“哥?你没事吧?”
隔着门板,夏以昼说了声没事,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连着两次掉东西,他是手滑还是脚滑?不会把浴室里所有的东西都碰倒了吧?
担心之下,我推门而入。
看到夏以昼半裸着上身,正蹲在地上捡东西。
“怎么搞的?”
一地狼藉,盥洗台上也是东倒西歪。顾不上其他,我也跟着蹲下去帮忙。
“想事情走神了,你不用管,我很快就好。”
夏以昼握住想要帮忙的手,我的眼睛却顺着他得手腕,注意到了他围在腰间岌岌可危的浴巾。
有水珠滑落,消失在浴巾边缘,只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水迹。
胸口上一晃一晃的姓名牌,折射出金属的光芒。
刚才脑子里想的画面突然就清晰了起来。
糟糕,鼻子又有些发痒了。
“哦,好。”
慌忙抽出手,我起身要走,却一头碰在了身后的肉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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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洗完澡,就提着洗发液沐浴液的瓶子去找夏以昼。
夏以昼的房间敲了半天没人开门,他就猜到人肯定是去找小狸花了。
小狸花也是他的,虽然这是夏以昼的地盘,但他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夏以昼竟然跑来借浴室,还成功了。
他该说一句,不愧是做了十几年的兄妹,关系实在亲密的让人嫉妒吗?
还有夏以昼那快要散开的浴巾,这不是明晃晃的going,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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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捂着撞疼的鼻子,一手按在秦彻的胸口上试图推开距离,抬头却看到他戏谑的表情。
话说,秦彻的睡衣为什么都是真丝浴袍款,我这手贴在睡衣上,和直接贴在他身上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浴袍就不能裹紧点吗?露这么多胸肌出来要做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身在福中还要发这么多牢骚?
因为我感觉到一股温热从鼻腔流出。
丢大人了!!!
“你流鼻血了?”
秦彻有些诧异,刚才撞得也不严重啊,他还伸手给小狸花做了缓冲,怎么就流鼻血了?
夏以昼听到妹宝又流鼻血了,什么小心思也没了,站起身将人转过来。
“抬头,把手拿开。”
显然应对我的突发状况,夏以昼早就熟稔于心。
我自然一一照做。
只是视角刚好卡在夏以昼明显的喉结和下巴上。
我在心里幽怨的想,今天这鼻血怕是很难止住了啊。
盥洗台上东西散乱,不等夏以昼分心去找洗脸巾,秦彻就将东西递了过来。
两人一个帮忙清理鼻子,一个清洗沾了鼻血的手。
而秦彻的靠近,让我的视线刚好将两人的俊颜尽收眼底。
刚洗过澡半干的发梢,欲滴不滴的水珠,因各人体质有些许不同的沐浴香。
大概是浴室空间太小,水汽也未散尽,让人无端生出燥热来。
费洛蒙的浓度在上升,诱惑的人心脏砰砰乱跳。
一双眼睛放哪里都不安全,仰头是美颜暴击,收回视线正对镜子,映出两副堪称完美的身体,看的人血脉……
“这鼻血怎么止不住?”
夏以昼有些慌了,一向沉着冷静的他,只要在妹妹的身上就会丢了理智。
秦彻看着脸红的快要熟掉的小狸花,好心的伸手盖住她无处安放的眼睛。
“又不是第一次看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啊!秦彻这句话说完,感觉自己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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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安稳躺在床上,我无语的看着站在床头的两人。
“你俩站在这,我要怎么睡?”
“你知道的,我昼夜颠倒,除非一起睡。”
秦彻你是个勇士,我敬你是条汉子。敢当着夏以昼的面说实话。
我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现在我勉强算是病号,无心插手任何纷争。
夏以昼此时已经穿好了家居睡衣,再看秦彻一拉就开的睡衣就难免多想。
穿这种睡衣和裸睡有什么区别?还和妹宝一起睡?他要不要脸!
“好。我们出去,你赶紧睡。”
夏以昼扯过秦彻往外走。
看着安静下来的卧室,我发现了一个事实。
秦彻他们似乎在温水煮青蛙。
当然,那个被煮的青蛙就是我。
总之,以后还会看到什么香艳的场景好像都不用奇怪了。
习惯,并接受,甚至学会享受就好……
嗯,想想脸就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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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
“这里是我家,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客人了?”
看着秦彻的浴袍,夏以昼越发不顺眼。
“我们本来预定的有酒店。”
秦彻走到酒柜前,在里面挑挑捡捡,调了一杯金菲士。
“反正睡不着,和我具体说说那个姓何的。或许我高兴了,明天就帮你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夏以昼冷笑,看着窗外的黑夜,不屑道。
“姓何的再不济也是远空舰的军官。解决他容易,如何将自己摘干净才是关键。我不是关心你,可你别忘了,我妹妹可是跟着你一起来天行的。”
“切,天天把妹妹挂嘴上。你是怕叫她别的称呼,她不回应你吗?”
秦彻一句话就让夏以昼想到了那次,他叫妹妹女朋友没得到回应。
整个人又破防了。
眼见夏以昼的拳头攥紧,秦彻挑挑眉心里总算舒服了。
“无聊。我要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