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灵魂体从萧三纲眼前跑过,他向着之前那些灵魂体奔跑的方向,踮脚抬头张望了过去。
远处那里,好像是有一座巨大的湿身地藏王神祗法相。
萧三纲看到湿身地藏王神祗法相时,心里大呼:
卧槽,这么大的法相,至少有几千米的高度吧!
他也连忙跟着灵魂体身后,往着那个方向跑去。
没过10多分钟,萧三纲已经跑到一个巨大的道场边缘。
道场的四周,不知是木还是骨更或者是土做的围墙。
道场的门框上,有着散发信仰能量的文字,文字上写道:
假使热铁轮,于我顶上旋。
终不以此苦,退失菩提心。
道场的门坊上写着:大方便佛
湿身地藏王神祗的道场法相,门坊门框写的是大方便佛?
他又感应先祖印记一番,没有任何资料记录。
同时他又站在道场门外,看向道场里面。
道场的地面上跪拜着,很多人类灵魂和妖兽鬼魂。
他此时看到这一幕,心里却是十分好奇,自己时空残破空间内的妖兽鬼魂都没有灵智。
但好像这个道场内的妖兽鬼魂,都有着灵智,全都做着虔诚伏地跪拜状。
萧三纲又向着道场内部走去,他的脚步声走在道场内石砖上,“啪、啪…”的声音响起。
四周跪拜的灵魂体,全部都没有一丝动静,也都没有在意他的到来。
他眼光穿过众多灵魂体,看向那湿身地藏王神祗法相脚下的拜台处。
定睛一看,此时他看到的正是,那身上还冒着寒气,一脸黝黑斑驳的住持。
那位住持身着一袭儒雅的长衫,衣袂飘飘,宛如神魔下凡。
他手中握着一柄道家的拂尘,那拂尘银丝如雪,轻轻挥动间,仿佛能扫去尘世的一切烦恼与尘埃。
而此刻,这位奇特的住持正端坐在一座庄严肃穆的拜台之上,面对着台下众多的灵魂体。
他的坐姿宛如佛陀般庄重,双腿盘起,双手自然地放在膝上,形成了如来坐的姿势。
然而,就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场景之中,却有着一种令人感到诡异的氛围。
此时的住持四周竟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微风轻拂,也不见半点雾气缭绕。
整个空间安静一片,只有萧三纲心跳声、脚步声清晰可听。
平日里最细微的声响,在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
萧三纲屏住呼吸,看向那住持,大喝一声:
“老头,你又是何苦,让梦多耶背着我进来搞个什么?
不会就只是想着让我,看看你的信仰洞天吧。”
萧三纲突兀的一声,在此安静的空间回荡起来。
四周的灵魂体在他声音响起时,突然就全都抬起了头,目光直勾勾带着诡异地看向他。
他脸上丝毫不带畏惧,向着住持更近的地方走去。
就在萧三纲走到离住持身前,还有10来米时,住持突然一声:
“胖子,你可睁眼看到这芸芸众生。”
萧三纲沉默不言,面带严肃看着住持,住持黝黑斑驳的脸上,却诡异地一笑。
朗声道:
“假使热铁轮,于我顶上旋。
终不以此苦,退失菩提心。
在下自号大方便佛,却拜的湿身地藏王神祗,念的却是儒家经。
谁知道我的苦?”
萧三纲保持着沉默,还走近了一些,离住持两米外的拜台处,席地而坐。
住持此刻没看萧三纲,对着道场地面的众多灵魂体说着:
“我俗名智凤,法名智宗。
幼时读儒家经,成年拜那佛家相,年老后却身现道法自然。
本身家中还算顺平,却被和尚度来做了住持,你们说我苦不苦?
年幼家中老母病重,非要那佛药可解,我发誓愿佛救我母,我亦是佛。
做了佛,就得普渡众生,弘扬佛法,你说我还念儒经干嘛?
还穿道服干嘛?
你说我苦吗?”
萧三纲龇牙一笑,“哈、哈、哈、哈、哈……”,底气十足地,对着还诡异地望着他的灵魂体们说道:
“你苦不苦,不是我说了算。
也不是他们说了算,而是你自己心里最明白。
你若无执念,哪管儒佛道。
今有千道光,吾当取其法。
待到宝顶崩,汝亦变浮尘。
修得金山巅,不如先祖在。”
住持身上寒气大冒,面容开始清晰,好似要回光返照般。
低声喃喃道:
“执念,浮尘。
好一个千道光,好一个先祖在,你那先祖可佑你今生前世?
你那先祖可护你将来更甚未来?
你那先祖不过是你血脉牵绊而已,不如你也成佛,我们都可永存不朽?”
萧三纲听完,就对着住持大骂道:
“你都死了,还妖言惑众,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永存不朽?
你在俗时,还为救母成佛,你死后还要带着众多灵魂体,躲在在这里苟延残喘?
这就是你所谓的佑护?
如果不是这个空间中那团光亮,我都以为到了亡灵世界了,你不想管你的先祖血脉牵绊?
不是在道场内众多灵魂体的后人,维持此处信仰洞天,你们还能存活至今?
你们也不过是,那时空岁月长河上,肉眼凡胎看不清的浮尘一样?
别看你现在脸不黑了,那群灵魂体表情诡异,对我现在而言,也不过土崩瓦狗般。
老头,你信还是不信?”
住持面露苦涩,却又想争辩一两句,张口又闭口,沉默面对着众多灵魂体。
这时,众多灵魂体中一声娇声响起:
“住持,你不要听那胖子胡言乱语,你在这个世界的我们面前,你就是我们的神。
没有你,我们早就穿越至那红尘混乱的异界充军了。
我原本出身贫寒,自幼体弱多病,家中更是一贫如洗,生活异常艰苦。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竟然也能成为世人恶意揣测并诋毁我的源头。
他们捕风捉影地,将我描绘成一个忤逆不孝之人,甚至污蔑我杀害了亲生父母,残害了同胞兄弟姐妹。
这些罪名犹如沉重的枷锁,压得我能力不能提升半分。
不仅如此,由于我天生便具有变幻形态的特殊能力,可以在人与鼠之间转换,这本来就是我的超能力。
但却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视为有身无智的变异者。
他们肆意散播谣言,声称我是人首鼠身的可怕变异者,使得众人对我心生恐惧与厌恶。
从此,我更是遭受着负面能量的折磨与苦难,每日都仿佛置身于深渊之中无法自拔。
曾经,当我看到无辜的村民,即将命丧他人的刀刃之下时,我挺身而出试图拯救他们脱离险境。
可谁知,那些心怀叵测的恶人们,竟然恶人先告状,将我塑造成了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那些被救村民,也没有见一人挺身而出为我争辩一二。
一时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的善举反倒成为了罪恶的象征。
面对这一切的冤屈,所谓的权力者们,他们高高在上,根本不理会我们这些底层百姓的死活。
而一向以济世为怀的儒佛道三家,也没有派人前来救赎我们,任由我们在此深渊的泥沼中苦苦挣扎。
就在我感到绝望之际,是你降临到我的世界里,给予了我希望,使得我们得以存活至今。
你就是我们的神祗啊!”
众多的灵魂体们大唱道:
“大方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