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印象非常好,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大家也好畅所欲言。
聊着聊着就聊到罗布泊之行了。
天佐也说:“义叔,我们伟哥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我亲眼见到,打人就像武侠片一样,一拳一脚,就能打躺下三个。在无人区,有人要欺负梅朵,我伟哥三拳两脚放倒一片,那无人区可没有人性啊,十倍的物价,警察都不敢管,我伟哥怕梅朵受欺负,可是勇往直前。”
雯雯立刻附和。
这一点对于好勇斗狠的黑道中人来说,倒是投其胃口。
义叔说:“你们认识多久了?”王伟很不老实的胡说:“算上之前在泰国的时间,四五个月吧。”
义叔言辞非常锋利:“几个月,就能决定一辈子的事儿?”
王伟说:“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和伯父叔叔都是经历过生死之间的人,几个月和一辈子比,的确是短。但是和生死那一瞬间比起来又很长。我们一起经历过罗布泊死亡穿越,见证了大亨遭遇的神秘力量,而且最近这两个月朝夕相处,这么算,不短了吧?”
其实王伟已经夸大其词的说了,他根本没去过泰国,大家认识的时间也根本没那么久。
王伟发挥了东北人的侃大山天赋,侃侃而谈,反而让这个不善于言辞的家族又提升了对王伟的印象。
忠叔问:“你的领导让你找财神做什么?”
王伟拿出那两个档案袋说:“事情很多,除了公事,还有私事,还要替领导参加天叔的葬礼。现在不方便说,等事情办完,忠叔想知道,王伟必定知无不言。”
忠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有二把手和司长财神的影响力,再加上天叔在本地的名气和影响力的加持。大家也终于知道,不但这苏武不简单,连他身边的人都不简单。
那位能入大亨法眼的巨富李老板的公子,都心甘情愿的给这俩人当跟班,二人的深不可测,可想而知。
义叔问:“你见过我岳父了?他老人家怎么说?”王伟说:“见过几次了,可是他老人家不知道我和梅朵的关系,我们也没提过。我觉得,这种事儿,父母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梅朵母亲说:“其实我上次回去,已经见过这孩子了,不过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在和女儿谈恋爱。可是孩子,梅朵学习降头术,旁人对她恐惧还来不及呢。”
王伟说:“阿姨,这屋子里,有普通人吗?我非但没有反感排斥,反而很欣赏梅朵的能力。”梅朵妈妈说:“这孩子还送了爸爸一件楼兰的古玉,据说价值连城,爸爸高兴的很。”
义叔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论在什么阶层,挥金如土恐怕都是能让人刮目相看的。
义叔问梅朵:“大师呢?”
梅朵虽然全程没说话,可是见事情进展的顺利,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听父亲问起,这才想起来,整个环节把师父这么重要的王牌忘了。
忠叔说:“带我们去拜访拜访。”梅朵答应一声,带着五个黑帮成员去楼上拜会大师。
义叔交代妻子陪着大家,告罪之后带着三个儿子,陪着大哥上楼。
他们五个走了,大家终于放松了精神状态,和梅朵的母亲聊着家长里短。
梅朵妈妈对大亨的遭遇非常关心,东问西问,听闻已经解决的很好,也表示非常感谢这几个年轻人。
苏武见梅朵妈妈为人随和,便大着胆子问:“为什么梅朵的三个哥哥全程一言不发?”
梅朵妈妈说:“帮会的事情,很复杂,他们的势力虽然大,可是基本各个字头都独自运作,甚至有的还大有间隙。因为二路元帅和父亲的关系,导致他们内部很多人都对父亲和二路元帅怀恨,又因为我和阿义的关系,导致他们对梅朵有芥蒂。今天如果不是大师在这,想必他们三也不能来。”
雯雯解释说:“他们帮会很庞大,但是内部也很乱,导致多年没有领导者。这个二路元帅,据说已经是内部权力最高者,和外公也是莫逆之交,他自己不做老大,但是他不点头,谁也坐不上老大的位置。”
几个年轻人来了兴趣,纷纷打听一些听说过或者电影中崇拜的一些人和事。在梅朵妈妈的口中,得到了许多不为人知,更和媒体上的内容出入极大的内幕消息。
大家这才知道,媒体人口中,根本都是捕风捉影,很多事情,远不是他们描述的那样。
一直聊到忠叔和义叔下楼。
大师的态度,果然很管用,义叔下楼之后仿佛变了个人。
不但态度热烈,而且对王伟说的话也多了。如此一来,众人才彻底放开,十几个人谈谈说说,气氛倒也恰当。
只是苏武一直好奇,这几个黑帮成员在香港,要势力有势力,要名气有名气,更不会缺钱,为什么对降头师如此执着,难道真的是想靠降头师在南洋的地位方便自己贩毒?
苏武不想抢王伟的风头,一直也不怎么说话,独自思考着事情。直至众人要离开。
最后义叔说:“总之各位来到香港,吃的,喝的,玩的,都算我的,阿伟有公务在身,忙完了记得带你的朋友好好在香港转转。”王伟连忙道谢。
忠叔对王伟说:“好好对我侄女,大师说你为人可靠,我们就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你。伯父送你一件礼物。”说着忠叔在自己的脖子上,摘下来一个奇怪的牌子,是一块镶在木牌上的金雕图案。
义叔说:“这是当年仁帅的贴身物品,据说是葛老开堂的时候几个创始人留作纪念的东西。后来传给了大哥。”
忠叔却说:“简单的纪念意义,不值钱。”
听到忠叔这样说,王伟才道谢接下。
可是苏武心里却明镜:“二路元帅是葛老的得力助手,后来主持整个帮会的运作,传给了忠叔。这就说明,这不起眼的小木牌,代表了葛老,二路元帅,忠叔三人的分量总和。再加上忠叔和义叔的关系,这一个小木牌,横穿了香港一多半的黑道势力,等于拿到了在香港地下秩序中的VIp金卡。虽然回归之后他们都做了正行,可是这个特别行政区的商业范畴,这些帮会占据了很大的领域。”
梅朵的三个哥哥也随着忠叔义叔离开,梅朵的妈妈却因为思念女儿,难得见面,便留下和女儿多多相处。
送走了这几个人,梅朵和母亲难得相聚,便去了旁边的小会客室聊天。
天佐最是好奇,问:“伟哥,拿出来看看,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王伟拿出来给大家传阅。
苏武说:“这个图案不知道代表什么,做工粗糙,恐怕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是最简单的把黄金制作成这个图案之后再加热然后直接镶进去的。”
话虽如此,可是这整块的极品沉香,被盘的红透发亮,表面光洁圆润,如同侵入了一层油脂一般。甚至比机器打磨的都光滑,其价值也非同凡响。
雯雯说:“据说当年葛老在内地开堂设案,接管三合会的时候,几个创始人代表身份的东西。有人说如果把这几块沉香木凑齐了,就能登上整个帮会龙头老大的位置。不过这都是传说。但是在香港澳门,拿着这个东西,整个帮会的地盘都能横着走,甚至整个洪门、三合会的势力分布,商会帮会,都会给面子。”
苏武问:“那他为什么不给同一帮会的侄子,反而送给侄女婿呢?”
雯雯说:“表姐的三个哥哥,觉得表姐会跟他们争家产,忠叔和姨丈这两位大佬一走,亿万身家的继承,就是个大问题。有人保守估计过,忠叔的家产超过三十个亿港币,说他们三个是亲兄弟,联合起来对抗姨妈和表姐。忠叔因为二路元帅的关系,自然是亲近外公的,所以他宁可把自己的身份象征送给王伟,也不给他们。何况就一个,三个侄子给谁都不对。”
苏武问:“现在三合会形势的组织,基本各自为营,谁还能记得这小东西?”
雯雯说:“据说这是和姨丈他们的龙头信物为同一块木头取下来的极品沉香,是当年从圆明园中流传出来的。后来被先辈们想办法从英法联军那里取了回来,成了洪门在亚太地区的重要信物。再后来经过辗转,变成了三合会的重要信物。他们这种讲传统,民主形势的帮会,基本都对这些信物啊,血统啊,或者退休的大人物都有一些外人不理解的尊重和认可。”
天佐说:“电影中都讲过吗,那些正面人物,主角之类的,都会讲尊师重道。中国人,不论到什么时候,讲传统都是好的。你们看那些不尊师重道的反派,最后的下场都是很惨的。”
苏武奇怪的看了天佐一眼,说:“你小子可以啊,有进步。”天佐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王伟问:“另外几块在哪里?”雯雯说:“台湾有两块,不过有一块下落不明了,内地不知道谁手里有一块,还有一块在我们澳葡教父的手里,就是陆勇的大哥,澳门黑道第一人。”
苏武对王伟说:“你成才了。和你拥有同样信物的,都是黑道教父级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