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谭威也是有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借由短暂的三不管情形,他打算迅速打造自己的模式。针对借鉴满清快速崛起的经验,他打算称自己的军队叫“圭圣军”,从名字上看,就是神圣的准则的意思,但暗含玄学,会对部分人产生心理作用,说不定关键时刻就能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满清因为大明属火,所以国号为清,借此能压明朝一头,因为水克火。而谭威的圭圣军属土,土能克水,还是顺克,自然会对部分人产生心理作用,况且圭圣本意是纪律和制度,对军队的塑造很有意义。圭圣还谐音“归胜”,怎么看怎么好。
如今明末的军队建制稍微有些混乱,总督和督师是皇帝委派,一般负责某个区域的总理,不直接带兵。总兵就相当于独立部队,数量相差太大,几万到几十万不等,往往还是参差不齐。参将和副将一般是总兵委派的小弟和干兄弟,负责一处,往往也是半独立半依附的,兵多的上万,少的也有几千,一般可以据城而守或给大军独当一面做个侧翼或先锋。像谭威这样的只有千把人的参军,算是微型版本,不值一提,但也能厚脸皮称个将军。
守备和千总一般就是军队里的校尉了,或者守些兵寨了堡的队领,手里几百人大头兵,独立性不强,实力也不行。至于再往下的把总、队正还有县里的巡检,最多也就百十人,他们若是身处北疆军卫,无论军里的还是县里的,基本就是个队长的角色。
谭威给自己军队起名“圭圣军”,其实不算逾制,毕竟一个是他不够格,一个千把人的混编军队,有没有名字谁在乎,况且明末武人刻意混乱军队建制,人多的怕朝廷夺权就隐瞒人数,人少的怕人欺负就虚张声势,什么级别建番号早就乱了,说白了,兵部那里登记的都不准,往往以主将名字代替,这样还准确,比如左良玉部、谭威部,这其实就看独立性了,郭函比谭威官大兵也更多,但是就不能称为郭函部或者某某军,因为是马科直属,没有独立性质。
马科也乐见的谭威这千把人有个独立意识,毕竟自己扶持的他还是相信谭威的,这样对外独立,还不让文臣嚼舌根,挺好,再说这千把人,全当看管静海军资的保安了,自己背后遥控,多好。
进来的几个营队的校尉算是本来就带着官身的,出身关宁军的有两人,宣大军的一人,静海军的一人,还有一人是静海县尉巡检转上来的,确实够杂牌的,不过看着身体素质,却都是实打实的汉子,那郭函没有匡谭威。
谭威于几人道明了规矩后,开始布置新军“圭圣军”的新排布。
赵国强领一营二百三十人,定为金字营,编制后续安排;
柳能领二营二百二十人,定为木字营,编制以联军原人马暂定;
颉永羌领三营二百二十人,定为水字营,收拢静海军原人马暂定;
汪达拿领四营二百三十人,定为火字营,新编混合暂定;
奚广昆领五营二百四十人,定为土字营,新编混合暂定。
几个校尉安排好后,立刻整兵,谭威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谭威深知要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新军,绝非一蹴而就之事,必须精心规划稳步推进。他心中早有一套完整的计划,打算通过整军、练兵、换装这关键的三步,彻底重塑这支军队的风貌。
眼下最为紧要的便是第一步——整军,其核心在于凝聚军心,让全军上下一心如臂使指。 这日下午阳光依旧炽热地洒在军营之中,谭威突然下达了一道命令:全军紧急集合!
这一命令军营中炸响,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知道最近主官可能会发火。急促的钟声随之响起,“当当当”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上回荡,催促着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士兵们听到钟声,顿时手忙脚乱。有的正在营帐中休息,匆忙间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就慌乱地冲了出来;有的正在做着杂务,放下手中的工具就朝着集合地点奔去。
从敲钟开始,整个军营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忙碌之中。谭威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神色冷峻地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陆续赶来的士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过去,集合的队伍才逐渐有了雏形。
谭威驱马缓缓巡视,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士兵,仿佛要将他们的状态和神情都刻在心里。随后他命令各营校尉报数,就在报数时,又有部分士兵气喘吁吁地陆续赶来。经过一番仔细清点,应到人数为一千一百人,可实际只到了一千零四人,足足有三十三人未到。
谭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迟到的六十三人,绕营跑三十圈!未到的三十三人,跑完五十圈后,每人再罚十棍!”士兵们听到这个惩罚,心中虽有畏惧,但军令如山,无人敢违抗。被罚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绕着营地奔跑。
谭威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见士兵们汗流浃背,脚步沉重,但却都在咬牙坚持,还算结实。一圈又一圈,当看到最后一名士兵坚持跑完时,谭威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他们的体力尚可,只要加以训练,定能成为一支劲旅。”
晚饭时分军营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谭威却让人在营地中央立起了一根带有两条绳子的旗杆。士兵们对此感到十分不解,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士兵好奇地问道:“这旗杆立在这里做什么?那两条绳子又有什么用?”但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大家只能带着满心的疑惑,用过晚餐后各自回营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未大亮,军营中再次响起了集合的钟声。这一次士兵们有了前一天的教训,动作明显迅速了许多。在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内,队伍便集合完毕,且没有一人迟到,自然也无人受到惩罚。
随后四名骑兵英姿飒爽地来到旗杆前,他们身着崭新的军装,精神抖擞。其中一名骑兵手中握着一面绘有五色横条的大旗,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拉动绳子。随着旗帜的缓缓升起,众人的目光也随之向上移动,大家都静静地注视着这面即将成为新军象征的大旗 。
谭威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缓缓来到校场中央,他的鹰视如刀,扫视着台下整齐排列的士兵们。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有力,在整个校场上回荡:“从今日起,我们这支新军,正式命名为圭圣军!这面绘有五色条的军旗,便是我们圭圣军的象征!它代表着我们的荣耀与使命,每一个圭圣军的将士,都要誓死扞卫它!”
士兵们听着谭威的话,对这面五色军旗留下了初步印象,谭威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规定,每七天都要由我们军中最勇猛的战士来升起这面军旗,以此激励大家,获殊荣者诸事优先,营内无论军阶,必须尊称其锐士!”台下人头攒动,这个时代的兵丁其实头脑很简单,只是欠缺引导而已,士兵们纷纷握紧拳头,仿佛都在暗暗较劲,想要成为那个升起军旗的勇士。
讲完之后张龙走上前,大声下令:“早饭后全营到操场集合!各营选出箭法最好的四十名箭手,一共二百人,分成两队进行射箭比赛!前30名的箭手将获得丰厚的奖励,而获胜的队伍,将得到一天的假期!”
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兴奋起来,似乎把先前的矛盾都撇在一边了,纷纷开始讨论起谁的箭法最好,谁最有可能赢得比赛。 谭威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队伍,张龙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画圈木牌,这是用来计分的工具。
饭后他们让箭手们相隔五十步站立,准备射击计分。每队轮流派出选手,比赛规则十分明确,这不仅是一场箭术的较量,更是团队协作与竞争精神的考验。谭威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选出箭法精湛的兵士,为军队的战斗力提升打下基础;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活动,让大家彻底忘记静海军与联军之分,真正融为一体,成为一支团结的队伍。
比赛正式开始,两队的箭手们都全神贯注,拉弓、搭箭、瞄准、放箭,一气呵成。箭羽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射向靶心。台下的士兵们也都激动不已,纷纷为自己队伍的选手加油助威。
呼喊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 在比赛过程中,每一次有箭射中靶心,都会引起一阵欢呼。赵国强所带领的队伍,箭手们发挥出色,配合默契,得分一路领先。而柳能队也不甘示弱,紧紧追赶。最终比赛结束,赵国强所带之队以三百八的总成绩胜出,柳能队则获得三百三分。
经过统计共有五十二名名兵士射中了靶心,他们的箭术赢得了大家的阵阵喝彩。 谭威按照事先定下的规则,为前三十名的箭手颁发了银钱,获胜的团体也给了奖励,台下的士兵们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获胜的队伍更是欢呼雀跃,这个时代的荣誉感还是很纯的。
张龙看着兴奋的士兵们,又大声宣布:“下午以钟声为号,各队推选四十名大力士,进行举石锁比赛!奖励和射箭比赛一样!”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虽然经过一上午的比赛已经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又燃起了新的斗志。
兵士们散去后,整个军营都沉浸在比赛的兴奋氛围中。大家的兴奋点都集中在比赛上,纷纷讨论着比赛中的趣事,获胜的箭手们则被同伴们要求请客,分享这份喜悦。那些力气大的士兵,更是摩拳擦掌,满心期待着下午的举石锁比赛,想要在赛场上一展身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