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军营里一个平常日的清晨,谭威精神抖擞地带领着军士们进行跑操,他们迈着整齐而有节奏的步伐,在城郊外列队跑,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这也是谭威刻意培养大家的默契度,有些东西是在潜移默化中嵌入意识里的,比如默契和节奏,对于士兵来说,那就是感觉,军人的感觉。
当他们跑完回到军营时,孙跃早已在营门等候多时,这让谭威很意外。孙跃满脸兴奋,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看到谭威归来,立刻迎了上去。 “谭将军!”孙跃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按照您画的样式,风箱已经做出来了!效果非常好,火力比以前提高了不少,这下咱们肯定能造出更好的刀剑了!”
谭威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孙跃的肩膀说道:“孙师傅,你们做的很好!不过我还有个想法,你能不能打造一些飞抓之类的工具?这些工具在战场上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孙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自信地说:“将军放心,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我一定能做出来!”谭威满意地点点头,他对铁匠铺的帮助只能做到指点,什么夹钢、油淬、泥炼,他也只是知晓名字,真的操作其实还得孙跃他们一点点实验。
上午时分阳光洒在军营的操场上,给整个军营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谭威站在操场中央,神情庄严,对自己打造的这支部队充满了信心,他高声下令集合圭圣军全军,准备进行一场合成演练,相当于后世的实弹演习。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整齐地排列在操场上,等待着谭威的指挥。谭威环视着眼前这支纪律严明的军队,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让他们超出了同时代其他军队的旧模式,谭威心中还是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他宣布土字营作为中军和预备队,在演练中承担着关键的任务, “今天我们演练的第一阵,名为‘破剑式’!”谭威大声说道,声音在操场上回荡,“此战法适用于与实力相近的敌手交战。我们先进行远程消耗,削弱敌人的力量,然后再派出骑兵冲锋,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士兵们认真地听着,虽然都是底层大头兵出身,但谭威要求每个人都要知晓军事目的,不再像往常那样随着大部队瞎跑,谭威在渐渐给这只部队注入灵魂,不想让他们有种被裹挟的被动感。
随着谭威一声令下,演练正式开始,各营按照命令迅速行动起来。弩手和弓箭手们站在队伍的前方,他们拉开弩弓和长弓,瞄准目标,轮番射击。箭矢如雨点般飞向远方,在空中按照训练的仰角规定,射出不同的射程。
水字营的士兵们则勇敢地向前冲去,吸引着敌人的注意力,火字营、木字营和金字营的士兵们紧随其后,发起了猛烈的突击。三三制的冲锋还不能完全实现,但是交相掩护冲锋,他们已经做到了,此刻诸军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
土字营的士兵们在一声特殊的号鸣下,如同一把利刃,直袭敌中军。 在演练过程中,谭威和张龙就箭是否射出的问题产生了争议。张龙认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不应该射出箭矢;而谭威则坚持认为,演练应该按照实战标准进行,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提高军队的战斗力。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还是按照谭威的意见,将箭射出,这也是谭威定下的规矩,大战前夕开军事会议,任何人都可以坚持自己的想法,事后不得以此为难,但是一旦敲定计划,则必须执行。
演练进行得非常顺利,五营官兵们配合默契,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演练结束后,士兵们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荣誉感,他们的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因为主将军令清晰,从不难为兵士。谭威和各位校尉们聚集在一起,仔细推敲着这次演练的过程。经过讨论他们决定将此阵命名为“破虏一阵”,寓意着他们将用这一阵法,打破敌人的防线,保卫国家的安宁。
演习结束后轮到张龙开始值勤,谭威则获得了难得的休假机会,这也是谭威定下的规矩,主将轮值,校尉也轮值,至于下面的队领,也是轮值管理,这样可以保证队伍全天候指挥系统健全,处于待命状态。
难得休假,谭威骑着马,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路上想到回到家后就能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洗去身上的疲惫和尘土,心情变得格外愉快。
谭威与月画亲密之后,生活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像从前那般克制天性,与月画、云琴的相处上也随了这个时代的腐败,只要不轮值,他便会回到府中,与两位佳人相伴。在温馨的庭院里,或是在宁静的书房中,常常能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当然还有小孩子不能听的。
谭威与月画、云琴相处得极为融洽,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愈发深厚,这天谭威在军营忙碌了许久,趁着闲暇准备回府。回府路上忽然想起云琴和月画平日里喜爱的衣物,便想着给她们一个惊喜。于是便叫随行的一名勤务小兵说道:“你帮我去前面那家布店买些好看的布料回来,记得挑质地柔软、花色鲜艳的。”小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进了小店。
其实谭威还是有些不地道的,他不进去是怕别人说闲话,毕竟一个大男人,买些花花布子,实在。。。。。。再说谭威现在可是静海参将,圭圣军指挥使,还是让小兵锻炼一下吧,年轻人嘛。
然而就在小兵踏入店门的瞬间,意外发生了,王彪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他看到小兵进店挑选布料,顿时觉得滑稽可笑。还没等小兵反应过来,王彪猛地一脚踢出,将小兵直接踹出了店门。小兵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鼻血瞬间流了出来。
谭威见状立刻赶了过去,他扶起小兵转头怒视着王彪,质问道:“王彪,你为何无故伤人?”王彪冷笑一声,嘲讽道:“谭威,你竟派军士来买女人之物,真是笑掉大牙,你这将军当得可真够窝囊的!”谭威心中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强压着怒气,回应道:“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无故伤人,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
王彪不屑地哼了一声挑衅道:“说法?有本事你跟我去校场比试比试,别在这耍嘴皮子!”谭威看着王彪那嚣张的模样,心中凶意升腾,他冷冷地说:“你这条疯狗,逮谁咬谁!看来有必要处理一下了”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店里走出一位高贵典雅的美女。她身着华丽的服饰,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美女鄙夷地扫了谭威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随后对王彪说道:“别理他,咱们走。”
说罢飒利地跨上一匹骏马,扬长而去,谭威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有些压制不住,紧握双拳气得火冒三丈, 但谭威也知道,王彪毕竟是于堂的人,与这种人置气对自己没好处,看来需要谋划一下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带着受伤的小兵回到了府邸。
回到府中后,谭威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今日这窝囊气是要咽下,但是今后必须吐出来,自己两世为人,还怕一个王彪嘛,冷静、冷静,好好谋划。 晚餐时分为了调节气氛,让云琴和月画也别看出自己的不爽,谭威笑着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有个老夫子,大白天的时候在学堂里睡觉,可却不许学生打瞌睡。有个学生忍不住问他:‘老师,您都能睡觉,为什么我们不行?’老夫子假意撒谎道:‘我是在梦中见周公呢。’第二天白天,私塾里那学生也效仿夫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夫子发现后,立刻用戒尺将学生打醒,生气地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学生不慌不忙地答道:‘我也是去见周公啊。’夫子又问:‘周公对你说了什么?’学生眨眨眼睛回答说:‘周公说,他昨天并没有见到您。’” 云琴听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都笑红了。月画起初只是微微一笑,可越想越觉得好笑,最后竟趴在桌上笑个不停,肩膀也跟着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