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晋王府与宁王府悄摸摸行动的时候,皇宫御书房内。
天运帝看着手中的纸条说道:
“老二老三还是孝顺的,居然给朕留了这么多份额。”
一旁的赵宝则笑呵呵地说:
“是啊,别看两位殿下在朝堂上谁都不让谁,可一旦牵连到陛下身上,那就是两字——孝顺!不过这都是托了陛下教子有方的福分。”
“你就别拍朕的马屁了,老大现在在干什么?”
“大殿下下朝后,就带着一队人马出城剿匪去了,估计明日午时才能回京。”
“啧啧啧,就是不知道老大知道后会做些什么。”
赵宝看到皇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忍不住地跟着笑了几声。
突然天运帝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对了,这房产可不能全便宜了老二和老三。”
“陛下放心,消息传来后,奴婢便已经安排司礼监的人出宫购置房产了,不比两位殿下速度慢多少。”
诗雅轩内,刘康带着太监走后,张辰宏瘫坐在座椅上,疲倦感瞬间袭来,这一天过得,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人家穿越过来随便发明个香皂酒水的就能在家里数钱抱老婆,现在自己搞个房地产还得小心翼翼的,关键自己还拿不到大头,心累啊,好想什么都不管抱着被子睡一个自然醒。
就在他思绪乱飞时,一双柔弱的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有节奏的按压起来,张辰宏抬眼望去竟然是秋芸。
“秋芸,小师叔可安顿好了?”
“王爷放心,一切都是按照最高待遇接待的流云真人。”
“小师叔可还满意?”
说到这,秋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辰宏看着眼前这单纯的小丫鬟,内心深处也很是不解,这样一个佳人,当年的晋王怎么就没有收入房中呢?”
秋芸见张辰宏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颊微红,小声地说道:
“流云真人说了,让奴婢找些酒水过去,晚间要为王爷品鉴酒水,所以希望王爷就不要摆什么接风宴了,他没时间。”
听到这,张辰宏有了一种罪孽感,万一哪天小师叔回龙虎山后,天师发现他的爱徒成了酒鬼……张辰宏不敢往下想了。
“今晚的接风宴可以免,但明天的估计就免不了。秋芸,明晚本王要在府内设宴,其余王爷都来,你吩咐下去,让他们提前准备着。”
这件事原本由管家刘胖胖负责的,只是刘胖胖至今没有回府,于是秋芸便往后厨的方向走去,只是当他走到拐角的地方时听到了一些对话。
“我跟你说,刚才我去办差事的时候路过诗雅轩,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秋芸那骚狐狸又去勾引王爷了。”
“哈哈哈,这个秋芸还是不死心啊,王爷若当真对她有意,她也不至于现在依旧跟咱们一样,还是个下人。”
“就是就是,贱民出身能进王府已经是他的福分了,居然还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贱民出身?”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秋芸有个酒鬼父亲,你说酒鬼也就罢了,偏偏还好赌,于是秋芸很自然地被卖到了人贩子手上,人贩子见秋芸是个美人坯子,就与其他女子一起打包运到了京城。”
“人贩子本来是想把他们卖到勾栏或者青楼的,但是刚刚进城就被王爷遇见了,王爷当时还年幼,一时的心软就把那四名少女买了下来带进了王府,兜兜转转七八年的时间,就秋芸留了下来。”
“我说王爷怎么看不上他,原来是打算卖到勾栏的货色。”
听到这,秋云已经靠石山上无声地哽咽起来,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都给咱家住嘴!”
两名丫鬟抬眼望去,竟是魏杰。
“你们两个贱蹄子在烂嚼什么舌根子,秋姑娘也是你们能议论的。”说话间啪啪两巴掌已经招呼了上去,打完之后说道:
“去,自己去领罚。”
其中一名丫鬟说道:
“魏公公,您还没这权利。”
“对!”另一个丫鬟附和着说:
“我们是归刘管家管辖的,要惩罚也得经过刘管家的点头。”
“嘿,咱家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们两个。”说着便将她们拉扯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魏杰眼瞅着四下无人,掏出几两碎银递给两个丫鬟说道:
“刚才你俩演得不错,这是我干爹赏你们的,放心,刑房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们放心去领罚便是。”
两名丫鬟拿着碎银喜笑颜开,说道:
“谢刘公公魏公公的赏,刚才有什么得罪之处绝非本意,还望公公莫挂在心上。”
魏杰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
“咱家还有要事去办,就不陪你们闲聊了。记住,管住自己的嘴,今儿个说秋姑娘的坏话是在演戏,若有一天让咱家发现你们真的在嚼秋姑娘的舌根子,或者是让第四个人知道你们刚才背着秋姑娘说的话是按照咱家的意思办的……”
还未等魏杰说完,一个丫鬟抢先说道:
“那就不劳魏公公亲自动手,我自己拿刀把舌头割了拿去喂狗。”
靠在假山上抽泣的秋芸在平复好情绪后,继续去后厨交代王爷的吩咐,只是明眼人都看出秋芸状态不佳,没有了平日里的活泼与灵动。
晚间张辰宏独自一人吃饭的时候也发现了秋芸的不对之处,于是问道:
“秋芸,你怎么了?”
正在走神的秋芸突然听到自家王爷叫她,立刻上前一步恭声地说:
“王爷恕罪,奴婢刚才...刚才...”说到这,声音哽咽了起来,良久才继续说道:
“奴婢想念家人了。”
“那本王给你几天假,你回家和家里人团聚一下。”
秋芸听后连忙摇头说道:
“王爷,不用的,奴婢习惯了。”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托王爷的福,奴婢家里人丁兴旺,母亲健在,两个哥哥也已成家。”
“父亲呢?”
听到这,秋芸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爹爹三年前被人打死了。”
“什么?被人打死了?为何?”
秋芸咬着牙说道:
“爹爹仗着奴婢在王府伺候王爷,在县城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县太爷也对爹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有一天爹爹在大街上欺负一个商贩,被一位江湖侠客看到,然后出手教训了爹爹一顿,不成想爹爹被他当街打死了。”
“那后来呢?”
“后来县太爷就把打死我爹爹的人抓住了,以杀人偿命为由,判了斩立决,三年前就已经被秋后问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