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放过我吧,我保证,等我出去之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装傻温木辞就不会为难他,楚风索性一条路走到黑,伪装起来越来越没有了包袱。
温木辞眼神一滞,“你叫我什么?”
楚风愣了一瞬,随后脑子里快速搜罗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最后还是觉得这个称呼最贴切此时的情景,“…………主人?”
温木辞脸色一沉,冷冽的气场压迫感十足,“我是你的未婚妻,以后叫我…………!”
温木辞顿了顿,随后红唇轻启,为两个人之间设置了一个暧昧的称呼,“老婆!”
楚风沉了片刻,换做以前,打死他都不会这么叫她,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忍辱负重,只有先哄好了这个女人,以后他才有机会逃离。
“老婆?可我怎么不认识你?”
听到这一声称呼,温木辞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因为你受伤了,把我忘记了,以后,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叫了医生为楚风检查了一下身体,将一些严重的伤口重新包扎之后,温木辞便命人抬着柔软的担架,将楚风抬下了山。
身后是三十几个保镖,威风凛凛的样子,跟下山强抢民男回山头做压寨夫君的土匪一样。
村民们站在远处看着,也不敢靠近。
“村长,楚老师要走了,咱们要不要去送送他?”
村里每家每户都得了楚风的钱,心里都是感激的。
况且楚风又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现在他要走了,不送给他一点东西,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村民们自发的准备了一些山头上的特产,想送给楚风,但看着温木辞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们又不敢过去。
最后,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而然的留给了村长。
“村长,还是你去吧,你是大官儿,官匪一家亲,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村长也有些打退堂鼓,“这孩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不愁吃不愁穿的,应该也看不上咱们这点东西吧?”
“话是这么说,可这到底是咱们的一点心意,不送出去,咱总觉得心里亏欠点啥子?”
村长看着楚风渐行渐远,横了横心,随后拿起一篮子栀子花做的发糕追了上去。
只是还没接近楚风,便被后面的保镖拦了下来。
“老乡,这是给楚老师做的发糕,乡亲们的一点心意,麻烦你交给楚老师,告诉他,咱们这里,永远欢迎他来玩儿!”
保镖接过篮子,冷声道,“知道了!退后!”
到了村外,将迈巴赫后座放平,温木辞命人小心翼翼的将楚风抬到车上,便带着他回了江城。
十几辆车行驶在山路上,声势浩荡,再加上头顶上方的两架直升机,看得村头的村民一阵咋舌。
“真气派,镇上齐老七家也没这么大派头啊!”
“你一个山沟沟里的穷鬼见过啥子?这才是高门大户,大城市里的贵公子,齐老七算个鬼鬼呦!”
…………
豪车一路飞驰,还没七个小时就到了江城。
顺着天窗看着头顶上的一块蓝天,楚风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悲凉。
他还是回来了!
这里对于他来说,是牢笼,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离开的机会?
闭上眼睛,楚风轻轻的咬了咬牙关,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
一定会有的,心向往之,所向披靡!
只要他的决心不变,就一定能找到机会。
因为提前有了安排,楚风刚进云城,便被温木辞安排进了医院,开始做一系列的检查。
结果还算不错,除了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比较多,右胳膊有点骨裂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没有多大问题。
至于记忆紊乱,科学也只能给出片面的回答。
“楚先生这种症状在临床上是真实存在的,人的大脑是一个很复杂的存在,在受到撞击之后,会自动开启一种自我保护体系,让伤者忘记一些痛苦的事情。
不过,这种后遗症不是致命的,目前医界也没有一种可以完全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靠伤者自行恢复,少则数周,多则几年。”
听到最终论断,温木辞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难道说她留给他的都是痛苦的回忆,所以他的大脑自发产生了自我保护意识,自动把她消除了?
“那其他的事情,他还会记得吗?”
“这个不好说,有些人会选择性失忆,有些则是全部忘记,防御意识薄弱不同,产生的症状也不同。家主不用担心,只要平时多给患者制造一些轻松愉快的环境,他还是有很大概率可以恢复的。”
“知道了,”温木辞冷冷的回了一句,便从院长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高级病房里,走了一路,又在医院里折腾了几个小时,楚风身心俱疲,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
自从摔伤之后,他莫名就爱上了睡觉的感觉。
因为睡着之后,不用面对温木辞那个疯子。
等他再睁开眼睛,温木辞已经坐到了床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脸盯出几个窟窿来。
楚风的心尖轻轻一颤,还以为温木辞又要开始犯病了。
但他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他离开她导致的,所以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温木辞高兴。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有点饿!”
一声老婆,将温木辞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
看着楚风安静乖巧的样子,温木辞突然觉得,这个状态其实也不错。
起码他不会抗拒她,也不会用厌恶的眼神来戳她的心,更不会说一些绝情的话来表达他心里的不甘和委屈。
阴郁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温木辞笑了笑,随后站起了身,“再坚持一会儿!”
半个小时以后,一个保镖推着简易餐桌走了进来,不是很丰盛,一道粥,外加几个清炒小菜,很清淡!
温木辞将病床摇起来,搭好小饭桌,随后便盛好一小碗粥放在了楚风的面前。
“先喝点粥,你身上的伤有点严重,要多吃点清淡的。”
楚风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动。
碗里没有勺子,他的右胳膊上有防护,动不了,左手擦伤比较严重,还敷着厚厚的纱布。
温木辞很明显就是想让他求她。
楚风沉了两秒,随后看向温木辞,“老婆,我想让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