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我跟你说,你师兄我最欣赏的就是你!”
清风城内的饭馆,一处包间之内,安尘以及两位师兄在此相聚。
虽然谢绝了大长老的邀请,但是其实那也只是安尘找的借口,安尘只是觉得和大长老吃饭有些尴尬,两位师兄大抵也会坐立难安。
桌子下面摆了几坛酒,九州的酿酒技术远远赶不上地球,酒精度数不高,再加上修行者肉身强悍,代谢快得很,基本上个个都是能踩箱喝的主。
不过,只要喝的够多,还是能喝醉的。
就比如现在,陈升已经靠在了安尘的肩膀上,有些胡言乱语了。
几大坛子酒,一大半都进了陈升的肚子里。
“你放屁!你之前还说你佩服我来着!”
江城还比较清醒,笑骂一声。
“我当时是觉得你丫奇葩!画符就画符,居然画那么抽象的符箓,我都想象不出来到底是谁能做出那样的符箓!我说我佩服你,明明就是在反讽……”
“行吧,你说是啥就是啥吧。”
江城撇了撇嘴。
“师兄说笑了。”
“哪儿有!”陈升一瞪眼:“小师弟你简直就是修行者的典范!天赋变态也就算了,还那么刻苦,我就不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和你比不了!”
反正他是没见过谁能在炼气期就开始“闭关”的。
“哈哈……”
安尘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
他也不好意思说这是他的某种特殊能力。
刻苦什么的,也谈不上。
修行界修士千千万,刻苦修行之辈不在少数,他这也算不得什么。
他只是运气好,恰巧有了别人难以企及的修行天赋和特殊能力,甚至是难得的各种机缘,这才在境界的提升上显得格外迅速。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看师兄了!你没有忘记师兄,师兄很高兴!”
“是师兄们。”
江城指正,“们”字咬得格外重。
“都是顺路的事。”
“话说回来,师兄想起一件事情。”
陈升忽然正色,似乎酒意都醒了一点。
“我想请小师弟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也算是我的一点私事,你且听我慢慢说。”
………
“咱们怎么玩着玩着,来剿匪了?”
林淼淼看着眼前的山,有些疑惑的说道。
“受人之托。”
这是陈升拜托他做的事情。
陈升在拜入清风门之前,曾是清风城内一家富商的少爷,这家富商做的生意不少,经常要运送货物进出清风城,还要往返于清风城和城外各处城镇村落之间。
可是,清风城内有清风门管着,城外却匪患横行,虽然清风门也会不定时剿匪,但是总有几个山头上有着几个山大王。
前一段时间,陈升的生父在押运货物的时候,被山匪所劫持,对方开口朝陈府讨要一大笔赎金。
陈升这一脉在陈家中不是嫡系,加上山匪的开价实在太过离谱,陈家已经动了抛弃他的准备。
陈升靠着一点关系了解到了这件事,不由得心急如焚,毕竟那可是他的生父。
这种事不好委托门内管事或者长老出手,因为那恰恰印证了他凡心未断,门内管事长老也不一定会为这事出手。
拜托小师弟,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不仅仅是林淼淼,就连安尘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干上剿匪的活。
“你们这儿的山匪,厉害不厉害啊?”
苏小玖摩拳擦掌,对剿匪的活还是挺有兴趣的。
“你不是见识过?”
安尘瞥了她一眼。
苏小玖刚穿越的时候,就是在这一片遇到了山匪,走投无路之下逃入山中破庙,这才通过一扇虚无缥缈的门穿越到了地球。
不管是在九州的何处,都会有山匪这种存在,而这些山匪大多都有修为在身。
步入,修行之后,总有人想做些来钱快的买卖,落草为寇便成为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在某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化神期的山匪,这些人百无禁忌,连一些二流宗门势力的东西也敢抢,像是清风门这样的小宗门甚至要向这些山匪“交保护费”。
只不过清风城这边也算是小山沟了,厉害的山匪也不屑于来。
这里的山匪育灵期便已经是强手,根据陈师兄的情报,他们即将要攻的这座宅子,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个育灵前期的家伙。
除此之外,这伙山匪竟然再没育灵期高手,只剩下一些炼气期的喽啰。
“你说这些山匪也是闲的,即便是清风城内的商人,手头能有几个灵石?他们开口要赎金竟然敢要数千灵石,这怎么可能要得到!”
几人边聊着,边往山上走去,苏小玖随口说道。
“要我说,他们干些正经的活儿,就凭借他们那山匪头子的育灵期修为,赚到这些灵石也不会特别难。”
就是要花些时间和功夫罢了。
“他们都已经落草为寇,过上了不劳而获得日子了,你竟然还指望他们找个活干?”
叶心凝看着苏小玖轻笑一声。
她刚想回头看向前方,却忽然撞上了走在前头的安尘。
“怎么了?”
安尘回过头,微微一笑。
“这些山匪倒也谨慎,山下还有盯梢的暗哨,我去解决一下。”
进山中后,他便外放神识探查着周围的环境,这也是为什么一行人这么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地朝着山匪大本营走去。
他们就像是一伙来秋游的学生。
安尘脱离了队伍,纵身跃上树梢,在林间跳跃几下,忽然停下,落在一处树冠。
他低头看下,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看见一个打着瞌睡的山匪。
这山匪只有炼气四重的境界,实力弱的可怜。
打着瞌睡的他只感觉到一阵风刮过,附近的树木似乎晃动了一下,根本没有察觉到安尘的靠近。
安尘没有犹豫,从树冠上跃下,一个正蹬踹在山匪胸口。
山匪胸口处的骨骼传来清脆的响声,胸口立刻塌陷下去,整个人也跟破布袋一样倒飞出去,砸在一处树干之上,几乎将树干砸算,随后他脑袋一歪,便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