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被强制带来了咸阳,始皇高座上首一言不发,看着墨家巨子愤恨的双眼,丝毫没想开口,就这样晾着。
“陛下这般强制把我们挟制到咸阳,是否有些不近人情了?”
墨家巨子心里憋得慌,把他们带来又一言不发的。
“寡人广发集贤令,不见诸位前来,这才派人请了诸位,今日见到诸位这般,想必是不想为寡人效力了?”
始皇不怒自威,也知道这些人自视甚高,不会轻易效力,眼神晦暗的盯着下首一行人。
李斯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察觉到了陛下对他的冷落,就连寻找墨家进咸阳他也是如今才知晓,他认为大秦只要有法家一枝独秀就可以了,至于墨家那些奇技淫巧实在不堪,也没必要礼重墨家。
“墨家愿为陛下效力,只是草民不知如何为陛下效力,方才是草民失言了还望陛下恕罪。”
墨家巨子还以为是陛下要对墨家下手了,才冲动质问,若是能为陛下效力,也是墨家的出路,他们又不迂腐。
“陛下容禀,奇技淫巧不能当大雅之堂,还望陛下三思啊。”
李斯急了,直接跪在始皇案前。
“奇技淫巧?李斯你随着寡人走到今日,寡人以为你应该明白寡人的心思的,寡人做事容得你质疑吗?”
始皇黑着脸,心里越气,本来还想着事情还未发生暂时不动李斯的,没想到他一点不知进退。
“一连半月,陛下都未召见臣,臣实在不知做错何事?还望陛下告知。”
李斯心慌慌的,还是想要知道,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也不用每日惶惶不安的。
“这是造纸术,若是墨家能做出此物,日后自有封赏,机会只有这一次。”
始皇没理会李斯,直接取出了一个小册子给墨家巨子。
“陛下……”
“你住嘴,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
李斯不甘,还想说什么,直接被始皇呵斥,只能退到一旁站下。
“草民定不辜负陛下信任。”墨家巨子看着造纸术的手册,激动不已,这也代表陛下认可了墨家,他一定会尽全力办成此事的。
“营造司已经准备好了,造纸术不可外传,诸位切记,寡人会安排好诸位的衣食住行,可不要让寡人失望啊。”
始皇在准备带墨家回来就准备了安置的地方,若是值得信赖,日后墨家要经受手的东西可就多了,还是谨慎起见。
“多谢陛下,墨家会尽全力。”
一行人都跟着墨家巨子跪下,有些还一脸懵,但看到巨子那般激动,也知道是好事。
内侍领着墨家到了营造司,工具和住房都整齐的罗列在侧。
“巨子这就是各位的地方,若是有需要可吩咐在下,今日开始在下负责各位的一切事宜。”
“有劳了。”
墨家巨子道谢之后就带着墨家的人开始研究造纸术,一行人瞬间就围了过来,内侍也没计较,退至门外。
“巨子咱们不回去了吗?”
“你傻啊,这纸若是造出来,日后荣华富贵就稳了,咱们不就为了功劳吗?早前是陛下重视法家,咱们也怕被排挤,如今有机会,不得好好干啊。”
“是啊。”
“这傻小子。”
“都认真点,我有预感咱们墨家可能要腾飞了。”
“是巨子。”
“遵巨子令。”
沛县
“我没犯事啊,为何缉拿我?”
刘季是听说了萧何被抓了,一时慌张这才躲藏,想了想他也没犯事,又想着出来买些狗肉,这才被蒙恬逮住了。
“你倒是能跑啊?本将也没说你犯事啊?本将奉命带你们去咸阳,陛下召见。”
蒙恬看着吊儿郎当的刘季,一言难尽也不知道陛下找这么个人是要为何?但想归想还是要带回去的。
“真的?陛下要见我?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刘季心里小九九不断,始皇也没理由要见他这么个无名小卒啊?难道是始皇发现他的潜质了?
“本将蒙恬,何须诓骗于你?这是本将的印绶。”蒙恬无语至极,但为着陛下的命令还是解释了一番。
“蒙将军恕罪,在下方才在下失礼了。”刘季看着蒙恬大将军印绶,有些惶恐,讨好的拘了一礼。
“行了,如今人已经齐了,即刻启程回咸阳。”蒙恬吩咐人即刻回去,也没理会刘季的讨好。
“是,蒙将军。”
蒙恬带着刘季回到县衙,与萧何几人会合。
“你这也太不仗义了,真是看错你了。”萧何气呼呼的,本来在一块喝酒呢,突然蒙将军就带着人闯进来,还没搞清楚什么事,刘季已经溜了。
“嗨呀,这不是习惯了,你好歹是主吏掾,自然不会有事。”刘季打着哈哈,心里不知道思虑什么。
“刘兄对此次前往咸阳可有何猜测?”夏侯婴此时只是沛县厩司御,也不清楚为何始皇要见他这么个小人物。
“我也不清楚,蒙将军并未伤害咱们,想必是始皇陛下有要紧事,去了咸阳就知晓了。”刘季也是懵的,萧何至少说政务出众,可他和夏侯婴、樊哙、曹参并无什么突出之处,这才是令人费解的。
次日启程,吕雉也在其中,倒是让刘季几人更加费解了。
吕雉独自一辆马车,期间刘季心又开始花花,想要挑逗吕雉,都被蒙将军呵斥,直接隔绝了刘季和吕雉直接接触,沛县到咸阳约900公里左右,马车往返至少6日,这一来一回差不多半月。
五月初,好消息接连传回,始皇也是高兴不已,就连扶苏顶撞都没太计较。
“陛下,儿臣以为那些方士罪不至死,还望陛下饶恕那些方士一命,他们也是大秦的子民啊。”扶苏听到始皇要处决那些方士,于心不忍这才前来劝诫始皇。
“扶苏你是寡人的儿子,也是寡人最看重的儿子,你了解寡人为何要处置那些方士吗?若是他们罪大恶极呢?你还是要求情对吗?”
始皇有些恨铁不成钢,扶苏是他选定的继承人,可优柔寡断,性格过于仁厚,他真是后悔把扶苏交给淳于越了,真是被被教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