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豪的拒绝,王尚倒是蛮惊讶的,毕竟很少有人能拒绝这种事情,或者说,他是第一次遇见拒绝这种事情的人。
当然段豪拒绝他,其实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不太想和晋阳王氏牵扯太多关系。
虽然晋阳王氏家族十分庞大,也有着很强的底蕴,但是这种家族,做事情,如果做了什么狗血的事情,到时候株连起来,谁知道会不会株连到自己的身上?
段豪是从这种身上考量的,和世家大族联姻是有好处的,但同时也有着很大的坏处。
对于普通人而言,如果能娶了世家大族的女人,那是飞黄腾达,泥鳅变真龙,但是对于段豪这种地位的人,好处和坏处是一起的,好处也就是能得到晋阳王氏的支持,在很多事情上,会出面帮助你。
而坏处也很明显,世家大族帮助你,那不是免费的,那是相互的,他帮助你什么事情,那同样,他也会索要相同的好处。
可以说,一旦段豪联姻,这王尚找到他什么好处,帮助什么的,段豪是很难推辞的,如果推辞了,是会给别人,一些不好的印象,这不利于他段豪未来的发展。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晋阳王氏帮助自己进步……
王尚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后,随后说道:“那么我们现在来看,如今的兵力分布图吧!”
王尚带着段豪来到了沙盘的面前,段豪仔细看了起来沙盘,得到了杨乂大军的屯兵位置,同时也看到了杨乂派遣了大量的兵马,已经把邺城左三圈右三圈的包围起来了。
可以说,此时的邺城就是处于一个封闭的状态。
段豪看到这个问题后,连忙询问道:“邺城内部的资源,足够支撑多久呀?”
段豪得分析出来,邺城能支撑到多久,如果他所能支持的时间不足,那么段豪他们必须要赶行程,快速的对杨乂发动进攻,从而帮助邺城解除围困。
毕竟如果他们一直拖延的话,一但邺城被破了,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将是毫无意义的。
而判断邺城能坚守多久,最基本的是一个判断,那就是邺城内部有多少资源,简单而言,就是有多少粮食可以吃。
王尚看着段豪说道:“根据我们最新的情报,杨颖的粮食吃两个月,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段豪听完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么看来,我们也就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王尚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段豪的这个想法,的确两个月如果邺城之围还没有解除的话,那么杨颖没了粮食内部必然会生事端,到时候兵变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段豪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这场战争,我们绝不能陷入持久战,必须速战速决。”
“战事拖得越久,对杨乂就越有利。”
“毕竟以会稽王和豫章王的兵力,根本是牵制不了杨乂南方兵团多少时间的,一旦交战时间过长,他们对杨乂的牵制作用消失,届时他南部大军挥师北上,我们可就彻底陷入绝境了。”
王尚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这场战争,我们不能拖延的太久,打的越久,对于我们而言,就越不利。”
随后王尚就指着临城说道:“值得庆幸的是,您麾下大将李宁早已抢先一步,成功占据临城!”
“此乃绝佳战略要地,我们当以此为根基,厉兵秣马,就在这附近与他进行一场决胜之战,一举定乾坤!”
临城是段豪他们前进的一个点,杨乂如果不拿下这里,就无法彻底的完成对于北方的防线,简单而言,就是段豪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让骑兵打到邺城附近。
所以对于杨乂而言,他必须要拿下临城,从而对段豪他们进行绝对的防御长线,如此之下,他可以放下心来,不紧不慢的,对邺城进行包围。
也是因为临城的重要性,这些时间里,杨乂又派遣了兵马,对于临城进行增援,要求刘鑫务必快速的拿下临城。
而临城则在包围中,刘鑫几次强攻后,就没有在打下去,因为他发现,短时间内,正常的强攻是没有效果的,同时他也发现了临城,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但同样对于段豪和王尚他们,也是十分重要的。
也就是说,此时的段豪和王尚必然是十分担忧临城的安危问题,会派遣兵马,迟迟不的断的来解救临城。
所以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如果他守株待兔,围点打援,如此之下,是否就能消灭了段豪和王轩他们呢?
刘鑫此时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没有在继续攻打临城,徒增伤亡了,一方面临城虽然是一个坚城,但是内部的粮草吃不了多久,最后想撑下去,那只有吃人,而一旦吃人发生了,想守住这城,那基本上不可能的了。
所以此时他的目标则放在了段豪和王尚的身上,以围困临城为点,从而设计埋伏圈,完成围点打援的计划,他相信自己的这个计划一定是会成功的,因为对于他们而言,临城太过重要了。
只要这个城对于他们重要,那么他们的内心就有着迫切不安的心理,这种心理会催动他们,不断的往这里派兵支援,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一点一点的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如此之下,他最终能拿下临城,又能给王尚和段豪制造出来庞大的损失,如此之下何乐不为呢?
这是此时的刘鑫的想法,而杨乂派来的援军,看着刘鑫说道:“长沙王命令我们尽快的要拿下临城,而你此时按兵不动,是何意呀?”
刘鑫不紧不慢的说道:“临城的城防极为坚固,且驻守将领李民绝非等闲之辈。”
“他曾在帝国中央担任左卫将军,久经沙场,经验老到。”
“以他的能力,守住这小小的临城实在是绰绰有余。”
“要是我们贸然发动强攻,不但难以攻克,还会白白牺牲众多将士的性命,除了增添伤亡,不会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战果,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以,我们必须另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