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段豪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慕容麒麟了。
看着段豪还在那里沉默不语,不知该做如何打算的时候,王尚此时却站了出来,他目光直直望向段豪,随后缓缓的说道:“如今局势紧迫,我们苦无破局良策。”
“不妨就让慕容麒麟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他能找到转机呢。”
此时王尚是十分赞同慕容麒麟的意思,同时他也认为,这个时候,就得有冒险精神,更何况打仗,本来就是需要冒险的,如今慕容麒麟都立下军令状,拿着自己的性命来担保了,你还有啥理由去拒绝呢?
段豪的内心之中,其实也已经偏向慕容麒麟了,他看向慕容麒麟说道:“既然你对此事,如此有把握,那么这个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呀!”
慕容麒麟听到段豪的这个决定后,连忙拍着胸脯对段豪说道:“大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击败杨乂的!”
就这样,段豪按照慕容麒麟的要求,给了他一万幽州铁骑,三万轻骑兵,同时还有五万步兵军团……
这一次,可以说,段豪是给予了慕容麒麟十分的信任,当然这也是段豪的一次赌注……
而此时的杨乂则看到段豪的防御工事后,则就开始撤军,他明白,他们能打的是正面决战,而非攻防战,如果和段豪在这里僵持的战斗起来,他的这点人,能被段豪一点一点的消磨干净。
而慕容麒麟在得到这个权力后,他并没有立马按照他之前给段豪所说的想法,对杨乂展开绕路突袭,从而截断……
而是安排了段无敌带领五千兵马,长途跋涉向‘冀南城’进军……
至于为什么要打这里,按照慕容麒麟的意思,他要整合兵力,因为在这里有五万冀州军,被挡在了这里……而挡住这五万幽州军的人,则是杨元超。
杨元超负责围困邺城的南部,同时还负责阻挡冀州军团南下,因为杨元超此时的地盘是和冀州接壤的,所以当冀州军团要去驰援杨颖的时候,而杨元超则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到他面前,挡住冀州兵团。
冀州军的指挥官则是杨颖心腹‘王桑’,此人在开战前夕,被杨颖调遣到冀州,成为冀州刺史,执掌冀州一切事务,从这里可以看出,王桑此人是也有一定的军事水平的,不然杨颖不会在开战前夕才让他当冀州刺史。
而当杨乂发动对杨颖的战争之后,王桑也没有辜负了杨颖对他的信任,连忙组织了十万兵马,分兵两路,南下邺城驰援杨颖。
而其中一路,在与杨乂正面作战中,直接崩溃,另一面则是由他亲自率领,从而半路被杨元超伏击,从而被阻挡,他退守于冀南城,设立防线,从而与杨元超僵持起来。
而杨元超则留守了一部分兵马,则率领大部队向邺城进军,从而听从杨乂的指挥,对邺城的南部和东部进行包围。
而他留守在冀南阻挡王桑的将领则为‘姚强’,他此时手底下则有五万兵马,他的目的,并非是击败王桑,而是挡住王桑南下就可以。
毕竟在杨乂的大战略中,他们并非一定要和杨颖他们进行一场大决战,而是想困守邺城,采取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只要抓住了杨颖,那么段豪和王轩他们就没有了什么旗帜。
所以杨乂的战略中,从来没有过正面对战段豪他们,从而正面击溃他们,重点在于围困邺城。
而此时的慕容麒麟让段无敌带领五千兵马,向冀南连夜奔袭,其目的是打一个出其不意,从而解决了王桑的危难……
慕容麒麟看的局势是要比段豪他们,看的更为清晰的,无论是段豪,还是王尚,他们只想着,南下,从而到达邺城,简单而言,就是正面击败杨乂,然后兵临邺城,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解决问题了。
单手经过之前的一仗后,慕容麒麟认为,段豪他们是不具备正面能赢得杨乂的可能性,即使赢得了,那么恐怕也是损失惨重,到了邺城,恐怕面对杨乂的大军,也难以起到作用。
现在的情况,杨乂的主力兵马都在邺城,而此时他派遣来的黑甲军,应该是属于精锐军团,即使是战胜了,除非能全面歼灭,不然他们一旦和主力军混在一起,都是很难对付的存在。
所以慕容麒麟则不准备直接在去挑战黑甲军,这在他和段豪的话中,已经明说了,切断杨乂和黑甲军的联系。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杨乂和黑甲军是有着密切联系的,想切断不易,所以这个时候,慕容麒麟采取了一个声东击西的策略。
那就是让段无敌去救援冀南去,如果杨乂选择救援,那么必然会带领兵马前往,如此之下,那么这中间是会出现空挡的,倘若杨乂不去救援,那么段无敌是可以解决冀南的问题,从而南下,在邺城的南部与杨元超会战。
这是一个突破口……
对于能否突破,其实慕容麒麟也是没有把握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杨元超的军事水平如何,其次也不知道杨元超的军团是什么样的。
以他之前的战绩,伏击战胜王桑来看,应该是有些军事水平的。
如果杨乂不去支援杨元超,那么慕容麒麟的战略,则就得放在杨元超这里,希望以施压杨元超,在那里打开一个突破口,至少把邺城之围给破了,让粮食能入邺城。
同时慕容麒麟也是时刻的关注杨乂的动态……
冀南这里,可以说是属于两边无战事的状态,双方的军队,就是在那里对峙着,谁也不打谁……以此可以估计,这个王桑恐怕是已经和杨元超有所联系了,不然在这种状态下,他竟然还能稳坐泰山……
也从这里可以看出,杨颖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才把这个心腹安排到冀州这个位置上,也许就是因为此人的心不是那么的忠诚,也许有忠诚,但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