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良辰,天朗气清,宜嫁娶。
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苏旭府上已是热闹非凡。
唢呐声声,锣鼓喧天,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苏旭一身大红喜袍,金线绣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愈发俊朗挺拔,精神抖擞。
他骑着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一路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向林府进发。
迎亲队伍绵延数里,沿途吸引了无数百姓驻足围观,纷纷赞叹不已。
到了林府门前,只见府门大开,张灯结彩,红绸飘扬,热闹非凡。
林府上下喜气洋洋,宾客满堂,都在翘首以盼新姑爷的到来。
林如海对苏旭这个女婿非常满意,今日更是喜不自胜,虽然带着病,但是仍然硬撑着病体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苏旭翻身下马,稳稳落地,动作干净利落。他快步走到林如海面前,深深一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读书人的儒雅气质。
他带来的聘礼更是引人注目,一箱箱的聘礼堆积如山,几乎遮挡了迎亲队伍。阳光下,金银器皿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绫罗绸缎流光溢彩。
这些聘礼,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看得周围的宾客啧啧称奇。
而这些,都是苏旭给山子野做建筑设计图所得的分红,他委托山子野的手下精心购置而来,以示对林家的重视。
围观的路人并不知道内情,纷纷交头接耳,赞叹不已:“不愧是前朝苏丞相家的子孙,果然家底丰厚!”
\"瞧这聘礼,真是大手笔啊!\"
\"林家小姐真是好福气,嫁了个如此体面的夫婿!\"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瞧瞧,他成亲这么大的事情,父母长辈都没在新房等着,分明是不重视!到时候拜高堂还不知道要拜谁呢!这些聘礼,怕不是林家给他撑门面用的!\"
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就是就是,说不定是这小子给林如海林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糊得晕头转向,才这么着急把女儿嫁出去!”
“我看呐,这小子怕不是要谋夺林老爷的家产!”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尖酸刻薄,像是一盆脏水泼在了热闹的喜庆上。
围观人群的议论声嗡嗡地响了起来,像一群恼人的苍蝇。
苏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
林如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沉着脸,目光如刀般射向那个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的男子,身形瘦削,脸上带着一股子刻薄的尖酸劲儿。
他站在人群中,毫不畏惧地与林如海对视着,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林大人,您可得想清楚了,这苏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
“住口!”苏旭忍无可忍,厉声打断了男子的话。“这位兄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污蔑我的清白,坏我名声,究竟是何居心?”
男子冷笑一声,“我胡言乱语?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不知道你苏旭是个什么货色?小娘养的,没钱没势,你拿什么娶林家小姐?这些聘礼,怕不是林家自己掏的钱,就为了给你撑场面吧?”
苏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冷笑道:
“这位兄台,我苏旭行的端坐得正,何须你来评判?
至于聘礼,那是我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与林家无关。
倒是你,躲在人群里,像条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究竟安的什么心?”
“我……”男子被苏旭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够了!”林如海沉声喝道,“今天是我女儿的大喜之日,我不想见血。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拖下去!”
几个家丁立刻上前,将男子拖了下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刚才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苏旭朝林如海深深一揖,“岳父大人,让您见笑了。”
林如海拍了拍苏旭的肩膀,一声长叹从他口中逸出,
其中包含着欣慰、理解,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旭儿啊,”他语重心长地说,“不必把那些无稽之谈放在心上,
这世上总有一些心胸狭隘、眼红他人幸福的小人,他们的恶意不必理会。”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林如海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
说没有一点失望,那是假的。
毕竟这样的大喜日子,苏家要是真的没有一个长辈到场,着实显得冷清了些。
他偷偷打量苏旭,见他神色如常,心中又多了几分心疼。
他知道,这场婚礼是为了给自己冲喜,办得仓促,
苏旭远在南省为官的父亲自然是分身乏术,而他那位嫡母……唉,素来对苏旭不冷不热,想来也不会出席。
罢了,孩子也不容易,这些又岂是他能左右的?
思及此,林如海释然地笑了笑,伸手再次拍了拍苏旭的肩膀,“旭儿,莫要多想,好好待黛玉便是。”
完成了接亲仪式后,苏旭兴冲冲地准备迎娶新娘,却在林府门口遇到了拦路虎——贾琏。
作为女方亲戚,贾琏笑眯眯地拦住苏旭的去路,开始刁难起来。
“新郎官,想娶走我表妹,可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只见贾琏背着手,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林姑父当年可是探花郎出身,家学渊博,最是注重文采。
想做他的女婿,这文采一道可是要好好考较一番的。
这第一题便是要贤弟做一首催妆诗,也好在众位宾客面前展现一下贤弟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