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我的姐姐悠琳。
不过,此刻您若亲眼见到她,便会深深察觉,她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古怪离奇了。
平日里,她行事风格独树一帜,想法也常常天马行空,与常人的思维模式大相径庭。
就因为这样,在旁人眼中,她实在难以成长为一个能在社会上真正发挥作用、有所建树的有用人才。
这一点,周围熟悉她的人都心照不宣,毕竟这就是明摆着的现实,谁都无法否认。
仔细想想,老天爷似乎真的秉持着一种奇妙的公平原则。
在赋予姐姐的时候,一方面赐予了她那近乎梦幻般、足以让无数人瞩目的完美身材曲线,走在街上,她的身姿总是能吸引众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侧目;
可另一方面,却又给了她如此奇特甚至有些乖张的性格,这性格就像一把双刃剑,在给她带来别样魅力的同时,也着实给身边的人添了不少麻烦。
刚刚,我满心无奈地恳请姐姐赶紧穿上衣服,让自己的形象能正常一些。
可她倒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偏要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滑稽的小丑似的,衣服的搭配乱七八糟,颜色花里胡哨,配饰也戴得稀奇古怪,好像故意要博人眼球、引人发笑。
与此同时,那边的悠亚学姐也没闲着,她依旧处在情绪极度激动的状态,嘴里大喊大叫着,那声音尖锐又刺耳,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得摇晃起来。
紧接着,她还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开始弯腰捡起周围散落的石头,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用力乱扔过来,每一块石头都带着她满满的愤怒与不满。
当时的场景简直混乱不堪,那些石头如雨点般朝我袭来,每一块都带着不小的威力,若是被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这危急关头,不得不左躲右闪,拼尽全力地躲避着这些飞来的 “暗器”。
有好几次,石头险些擦着我的身体飞过,那种与危险擦肩而过的感觉,让我的心跳急剧加速,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我在慌乱中手脚并用地逃窜,脚下的地面坑洼不平,好几次差点被绊倒,但我根本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停下,就极有可能被石头击中。
好不容易,我才惊险万分地躲过了这一波又一波危及生命的攻击,总算是勉强保住了自己这条小命。
这场荒唐至极的事件落下帷幕后,留给我的是实实在在的 “纪念”。
我的头上结结实实地鼓起了大概三个大包,每一个包都肿得高高的,摸上去又疼又难受。
负责医疗的阿莉亚看到我这副模样,脸上写满了疑惑,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头上那几个格外显眼的包,随后带着关切又好奇的语气问道:“学长,您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呀?看这包鼓得,摔得应该挺严重吧。”
我苦笑着回应道:“要是单纯摔倒了倒还好了,至少没这么离谱。”
阿莉亚眨了眨眼睛,接着又兴致勃勃地说道:“那您是怎么弄出这么酷的伤口的呢?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奇特的伤呢。”
我一脸无语,反问道:“这也能叫酷?我只觉得疼得要命。”
阿莉亚却兴奋地比划着说:“您头上肿起来的包看起来就像漫画里那些夸张的受伤场景一样,感觉特别神奇呢,好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 是吗。”
恰在此时,听到我这番话的悠亚学姐,原本正坐在一旁安静地吃饭,突然猛地转过头来,“哼!” 地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的意味。
紧接着,她嘴里还不忘嘟囔着 “死小鬼” 之类的话语,眼神里也透露出对我的不满与嫌弃。
塞丽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悠亚学姐这副模样,凭借着她的聪慧,似乎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只是尴尬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然后说道:“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不知为何,我感觉这百分之百是悠也学长您的过错呢。”
我一听,急忙辩解道:“别随便乱猜啊。
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里,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受害者一方啊,我可太冤了。
塞丽亚却不紧不慢地说道:“难道您不是遇到了‘去洗澡的时候,看到悠亚学姐和悠琳学姐并非偶然地在湖里洗澡,然后被悠亚学姐教训了一顿’这样的情况吗?”
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你,你在哪里看着呢?为什么能猜得这么准啊,简直就像亲眼看见了一样。”
塞丽亚笑着解释道:“这是推测啦,根据各种线索和大家的反应推测出来的。”
我依旧觉得不可思议,说道:“等一下,这已经远远超出推测的范畴了吧,感觉太精准了。”
塞丽亚调皮地说:“那就算是我有预知能力好了。”
我哭笑不得,“那更离谱了吧,哪有这么神奇的预知能力。”
本来头上的包就疼得我呲牙咧嘴,再加上阿莉亚这些不着边际、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玩笑话,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更疼了,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着。
我心里不禁想着,这家伙看来就是靠折磨我来获得生活乐趣的吧,怎么净说些让人头疼的话。
阿莉亚见我一脸痛苦,却还是笑嘻嘻地说道:“总之,您要小心点哦,悠也学长。以后可别再这么冒失,惹出这么多麻烦了。”
我有些意外地说:“没想到你作为后辈还会担心我啊,我还以为你就顾着打趣我呢。”
阿莉亚却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您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悠也学长,要是您的脑细胞再死一些的话,我们这边可就麻烦了,很多事情还得指望您正常发挥呢。”
我一听这话,气得不行,大声说道:“你身为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就这么随意地戳患者的心窝子说这种话吗?!一点都不考虑患者的感受。”
阿莉亚却不以为然地回应道:“您这伤哪算得上什么患者啊,就是几个包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我实在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会有一个以伤口严重程度来区分是否为患者的如此不称职的医生,真是让人无奈。
阿莉亚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您之后要不要向悠亚学姐或者悠琳学姐道个歉呢?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道个歉可能会好一些。”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明白她说得有道理。
虽然我不是故意要看到她们的裸体,但毕竟看到了女性如此私密的场景,从社会认知的普遍观念来说,这显然是做错了事。
更何况,我是真真切切亲眼看到的那一方,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道歉似乎都是应该的。
于是,我叹了口气,说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道歉比较好吧。”
只是一想到要去道歉,我心里就有些忐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接受我的道歉,也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让人头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