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宇智波喻的脑海又闪过了一段记忆。
那是在山岳墓场,她看到了黑绝与带土正在谈话。
承载着这几个月来的思念,宇智波喻飞快的赶往了泷之国北部的那个半岛——山岳墓场的所在地。
宇智波喻在那洞穴口,看到了刚从神威空间出来的黑绝和带土。
她本想要直接走进山洞与带土见面,但却在无意之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初代晓走向灭亡是她的痛苦之一,而这幕后的推手,就是你啊,带土。”
…
“带土桑,这是你的罪孽。”
…
“你认为自己这一路来做的事都是为了无限月读,是为了能够让全忍界的人幸福。
但没想到,自己却成为了那导致她痛苦的人吧。”
…
看着山洞里跪倒着的带土,宇智波喻难以置信。
他们的话语阻止了宇智波喻前进的脚步,她在那洞口挣扎着。
怎么会…带土怎么会做出这些事…
那萦绕自己一生的痛苦,有半数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带土造成的。
这种事,怎么可能啊!
‘阿飞,你究竟是…’
宇智波喻探出头,对着不远处地上那人使用了「思兼」。
一切真相尽数显现在宇智波喻面前,他就是宇智波带土,也是间接导致自己挚友、老师死亡的神秘面具男。
他曾是宇智波喻一生中最大的痛苦,而他又造就了她其他的痛苦。
宇智波喻的泪水涌出,在她的内心,她对带土的爱与恨交织着。
她向后退去,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一颗石子被她踢向了不远处,发出碰撞造成的咔嗒声。
声音在山洞里被放大,传入了里面那二人的耳中。
“看来有意思的家伙来了。”
阴森的声音从黑绝身上传出,宇智波喻急忙跑出去。
而在宇智波喻后面一个人追了上来,他大喊着:
“等等,喻!”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宇智波喻转过身来,回望着他。
宇智波喻此时没有戴面具,她紧咬着嘴唇,泪水已经不受控的流了满面。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装作是他…”
宇智波喻不愿相信「思兼」所展示出来的结果,即使她无比清楚,「思兼」不可能出错,那一切都是事实。
她仍旧不敢相信,那个乐于助人、总是笑着面对一切的阳光少年,会做出这些事。
宇智波喻摇着头,不断向后退去。
看着眼泪决堤的喻,带土的心里酸涩,惊慌失措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把它丢在了一边。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时机成不成熟的,指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说:
“我是带土啊,宇智波带土。”
“你看看我好吗…拜托了,喻…”
“我终于有了告诉你我是谁的勇气,请看着我吧!喻!”
宇智波喻仍在向后退去,她自然是看清了此时带土的样貌,熟悉却又陌生的他。
带土的左眼紧闭着,右眼开着写轮眼似是在证明自己的身份。
带土连忙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他拉着宇智波喻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半边脸上,面露着祈求之色。
“你看,这是神无毗桥之战时,我被巨石砸中后留下的疤…”
宇智波喻感受到了,那留于带土脸上回忆沉重的痕迹。
带土真正触碰到了她的体温,那只脉搏不停跳动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
他似是蹭了蹭她,眼里的真诚快要溢出来了。
带土的长发散落在了肩上,他攥住了一簇,希望喻能够看见。
“自从神无毗之后,我便没剪过头发了。”
“呐,喻,是刺刺的头发,你摸过的。”
“你若是不顺眼或者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试着去剪掉,剪成原来的发型。”
带土现在比宇智波喻高了近一个头,他低着头,略微弯腰扶住喻的下巴,将她低垂着的脑袋微微抬起,与她对视着。
宇智波喻是眼睛水汪汪的,眼泪还在哗哗地流。
带土摘下了手套,用手背替她拭去泪水。
“喻,四年过去我已经长高了,现在我比卡卡西要更高呢。”
“但我会为你弯腰的,你不用一直抬头就能够看到我。”
带土笑着,但笑的并不好看,像是硬扯出来的。
面对着泪眼花花的宇智波喻,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带土想要安慰她,也想要变得像儿时那个整天笑嘻嘻的自己一样。
“我的声音虽然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人总是要经历变声期的,这也证明我长大啦。”
带土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而宇智波喻迟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沉默。
他有点慌张,害怕喻从此会再也不理他。
他希望喻可以找回他,想让喻能够认可,他就是他。
宇智波喻面前的男人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大相径庭,但面前之人隐隐散发的温暖气味,总是那么的熟悉。
带土扶着宇智波喻的手,用她的玉手,勾勒着自己的眉眼。
宇智波带土偏向童颜系长相,他高大的身躯和他玲珑的长相显得有点反差感。
他此刻的神情就像只小狗,他若是拥有毛茸茸的耳朵,此时怕是已经垂下了。
宇智波喻似是被他这副样子打动了,她擤了一下鼻涕,直视着面前之人的眼眸。
她的眼尾泛红,如同冬日里被冻红的梅花梢头一样,惹人怜爱。
“带土…”
宇智波喻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仍然是带着点防备。
“我在,我是带土,喻。”
他们面对面,距离很近,像是情侣之间拥抱着一样。
他们注视着彼此,仅仅只是对视着,就流逝了不知多少时间。
带土用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的俯身向她靠近。
然后…
他轻轻地印上了她的唇,试探似的触碰,随后辗转,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宇智波喻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面上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神情。
带土浅浅的吻着她的唇,然后,更加深入的探索。
这一瞬的心跳,让彼此都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喻和带土都未发觉,黑绝正躲在他们身后的拐角处视奸他们。
它邪笑着,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