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干嘛说一半?说话。”于言在对面说道。
我来到阳台后,关上了门。
“我们的方案关你们后端什么事?再者之前开会你没听吗?方案要一个月才能做出来。”我向于言小声的说道。
“那资料能不能提前给我一份,我自己整理。”于言问道。
“不可能,至少等我回公司之后。”
“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挂了,别给我打了。”
“不是你...”
我挂断了电话,于言的声音在听筒里戛然而止。
随后我又拨给了如意。
“喂!不好意思,刚刚说到哪了?”
电话接通后,我率先向如意问道。
“说到明天要不要一块回去?”如意听言回道。
“不用不用,我明天下班后太晚了,你先回吧,我后天回中海。”我听言连忙向如意说道。
“那好吧!工作上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如意听言说道。
“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客气的。”我听言笑道。
“嗯!先这样!”
“好。”
这十多天来,基本上是我到哪如意到哪,不过船厂这边来回确实有点不方便,她就没过来。
不过听说段青联又转让给如意百分之十的股份,似乎有想要退隐的样子。
这种上市公司的股权结构很透明,有很多持有股票的人在盯着,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传的很快。
刚回宿舍的两位室友都去了澡堂。
见没人打扰我了,我又给肖然回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这么晚了谁打的电话?”肖然率先问道。
“工作电话。”我向肖然说道。
“项目对接人?”肖然的语气一变。
“对。”我没有否认。
“哦!”
“请柬我挑了几个小样,一会发给你照片,你选一下呗,这些都要手写,要早定。”
肖然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聊。
“行,买了让我爸写就行,亲戚关系他顺的清楚,咱们要请的人咱们自己写。”
“咱爸,不是你爸我爸,我改了口你也得顺过来。”肖然听言说道。
“行,这不是得慢慢改吗?说了二十多年了,哪能一下子顺过来。”
“现在就改,你再说一遍。”
“咱爸咱爸!”我连说了两句。
“这才对。”
“楠成,你觉得我最近有变化吗?”
肖然话锋一转,没说几句话呢,都转两次了。
“什么变化?人我也看不着,我怎么知道。”我向肖然说道。
“就是我还有像之前那样吗?”肖然向我问道。
“我感觉...比之前好多了。”我回想了一下,然后做出了评价。
我认为肖然确实好多了,现在并不会像之前那样,看到或听到,我和女的站在一块或者是打个电话就闹情绪。
“可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能忍住不胡思乱想,你距离我越远,我越控制不住自己。”肖然对我说道。
“那我明天晚上就回去,你再坚持一下。”我听言马上说道。
“会不会太晚了。”肖然的情绪有着明显的上浮。
“没事,明天我可以早溜一会。”我笑道。
“那也...行。”肖然也笑了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一身臭汗也要去洗澡了。”
“嗯,晚安。”
“晚安。”
褚医生和我说,对于焦虑依恋型人格的伴侣,改善情况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为她做点什么或者是为她改变点什么。
这样可以直接反映她在你心中所占的比重,也会让对方更加有安全感。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
打完电话后,我把手机丢到了床上,然后拿着毛巾和替换衣服去了澡堂。
虽然从小生活在北方,但我还真没体验过这种大澡堂,大学之前都是走读,大学的时候每个寝室也有独立的卫浴。
第一次来我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多洗了几次后,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大家都一样,无非就是大小的问题。
当然在这方面我自然是,身上有物,心中不虚。
“小子,你天天晚上鼓捣你那电脑都弄啥呢?”
和我对脚睡的老张,看着正在整理数据的我问道。
“学习,只有不断进步,才能不断进步。”我抬头看向老张笑道。
“你学的啥?我也跟着学学。”老张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见状连忙扣上了电脑。
“这可是秘密,你不能看。”我对老张说道。
“嘿!你这小子,老婆不在身边,我看你是憋的难受,在看小视频吧!”老张见我这副样子便打趣道。
“你这...想歪了啊!我都有老婆的人了,怎么会看那种东西。”我向老张反驳道。
“还藏着掖着,大家都是男的都懂。”老张笑道。
“行了行了,俺能证明小成没看,别唠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话的是我隔壁铺的老梁,他叫梁三栋,家是西北那边的,说话有很重的口音,不过性格很好。
“睡吧睡吧!干完睡,睡完干,这破工作,要不是给俺娃攒首付买房娶媳妇,老子早不干了。”
这次接话的,是睡在老梁对铺的人,他也姓梁,和梁三栋是同乡。
“行了行了,你个瓜怂这句话一天能说十遍,俺要不是给老娘挣手术费,俺比你跑的还快。”梁三栋向他回怼道。
两人语气中的睡意都很浓,都是快睡着了。
“都说好日子来了,俺们的好日子啥时候能来.....”
梁三栋的老乡话说一半没了动静,而后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们俩都是焊工,工资很高,但是也很累,而且他们还患有不同程度的眼疾。
“睡吧!别打电脑了。”老张见状小声的向我说道。
“老张,我明天和你说个秘密。”我小声的向老张回道。
“啥秘密?”老张问道。
“现在说出来就不算秘密了,睡觉。”我说完后收起了电脑,然后躺下睡觉。
老张见状没再追问,也躺了下来。
我睡着后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肖然在我们一家人的簇拥下进了产房,她生下了一个男孩,护士把孩子递到我手里的时候。
周围的人突然都消失了,护士也消失了,这把我吓的大喊,可是没有人回应我,在我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时,他也不见了。
这一幕把我吓得从床上惊醒了起来。
铃铃铃!
在我还喘着气的时候,楼道里的铁铃响了起来。
这个铃一响,代表着要起床工作了。
屋里的其他三个人也都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