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只是没有好好约束自己的精灵,它对化妆品很感兴趣,所以才偷东西的,跟什么矢车森林真的没有关系啊,我是良民,不是什么和爆炸有关的恐怖分子,真的。\"
祁玄看着小蓝那副小心谨慎的样子颇有些想笑,这丫头这回连易容都没有做,显然是因为没有材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他伸手作势抚摸下巴,将自己改变后的下颌线轮廓遮住。遮挡住这最大的变化之后,黑桐和祁玄的容貌就基本相差无几了。
“你…你是?”
小蓝灵动的湛蓝色双眸肉眼可见地瞪大了,粉嫩的小嘴也呆滞地张开,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啊。”
将手穿进两根碗口粗的铁栏之间,祁玄使劲捏了捏小蓝滑嫩的小脸:“幸好你是被我发现,不然还得被关上一个月,出去了也只能去帆巴市当矿工。”
“呜咕……我唉唔稀罕……”
小蓝的双颊被祁玄捏得彤红,却没有怎么反抗,被这个家伙占一点便宜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一两回了。
“怎么被抓的?你不是号称纵横关东成都十年,从没有人能逮住你吗?”
听到这个,小蓝的反应更激烈了,她尴尬地涨红了脸,嗫嚅着“柜台里放报警器”,“偷化妆品的事,那能叫偷吗”之类的话,一时间,牢房里弥漫起快活的空气。
显然,她低估了合众这个地方。这片土地虽然在联盟的治理下治安还算良好,但几十年养成的防抢防盗意识,已经深深铭刻在了所有店家的心里,几乎能看到的所有商品,都配备有瞬间报警的防盗装置,她虽然骗过了人和精灵,却骗不过机器。
“故事什么的之后再讲啦,祁玄警官,有没有办法救我出去?”
小蓝终于是没有将这些丢人事迹说出来,只是隔着铁栏,满怀期待地扯了扯祁玄的衣袖,仿佛认定了祁玄什么都能做到。
“你要明确一个问题,本官作为刚正不阿的国际刑警,为什么要偏袒你一个作奸犯科的小偷呢?”
小蓝将小嘴鼓成了千针鱼的模样,似乎又沁出了几滴泪珠:“好,好过分,明明昨天晚上我们还是相拥而眠,不分彼此,小蓝可是全身心地信任你的。”
“第一,是你嫌弃地上太硬,半夜偷偷爬上来的,第二,不分彼此是因为你把唯一的被子扯走了,第三,不要说全身心信任我这种话,你自己都不会相信。”
祁玄一边说着,一边欣赏小蓝沮丧又希冀的样子。虽然祁玄对她颇有好感,但那终究只是欣赏着那副软糯外表和展露出来的坚强性格。小蓝将自己内心的最深处隐藏得相当好,从没有人能看透她的想法,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兰斯也一样。
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还只能用友情之上,爱情未满来形容,小蓝并不会对祁玄放下全部的防备,而每次他只要对小蓝温柔上一点,他总会像一只坏心眼的扒手猫一样,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蹦跶。祁玄就陪着她这么拉拉扯扯着,像是在玩每周刷新的好感度游戏。
“那个,先说好,小蓝的身体是要给未来老公的,百变怪它们也和我很亲,不可能认你当主人。”
虽然少女提出了许多限制,但显然,她也在暗示着除了这些,其余都能让祁玄予取予求了。
“出去之后,你要跟我去罗斯山,我下一步会在那里寻找猎人组织的基地,顺便维持现在的易容,这些都需要你的帮忙。”
“这样啊……”
小蓝似乎有些惊讶,她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就在这里交出初吻的打算,现在居然只需要跟在祁玄身边帮忙易容找人,再联想到她爬了几天祁玄的床却都没有引起他的过激反应,让她有些心情复杂。
他不会真的是御姐派的吧?
“我答应了啦,这段时间会安分的。”
扯着祁玄衣袖的小手终于变为摩挲,用柔软的指肚划过祁玄的手腕,拂过骨节分明的手指,最后两只一起被祁玄握在手心,像是被手铐拷在了一起。
“那么,我身为国际刑警,就要把你这个矢车森林事件的重要证人带去总部了。”
祁玄用力握了握那双纤细的小手,转身便走向了门口执勤的警员,在莉拉向合众联盟申请支援祁玄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拥有了处理矢车森林事件的正当权力,提审这么一个有嫌疑的小偷自然也在职权之内。
“警官,祝您一路顺风,希望您早日将这个小偷嘴里的情报挖出来,将合众暗藏的危险抹去。”
飞云市的警察局楼顶,小蓝被铐着手脚,一脸郁闷地跟在祁玄身后。她现在的身份是被带回去审问的犯人,自然需要做一些限制手段,毕竟直升机的驾驶员并不是他们的人。
“放心吧,我最擅长拷问这些不老实的家伙了。”
小蓝适时地露出一抹恐惧,但小胸脯始终挺得板正,不得不说,女孩子似乎都是天生的演员,这种半是倔强半是忐忑的韵味,都赶上卡露乃这样的影后级别了。
两人先后在直升机后排落座,扮演俘虏的小蓝相当入戏,时刻保持着警惕的模样,反倒是祁玄开始打起了瞌睡,这一天他东奔西跑的,实在是有些疲惫,便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中打起了盹。
“哎,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如果我真的是囚犯,可是会趁现在逃跑的啊。”
小蓝随手挣脱了故意拷松的手铐,避开飞行员后视镜的角度,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祁玄的腹部。原本坚硬的腹肌在彻底放松下来之后变得有些软软的,还会随着他的呼吸轻微地浮动,看得她有些火热。
原来不只是男生,自己也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嘛……
小蓝又看了一眼飞行员的方向,他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夜间的航行路线,防止撞上野生的飞行宝可梦。于是,小蓝干脆侧身躺在了祁玄大腿上,将他的手臂盖到了自己身上,痴痴地傻笑着。
她似乎,还是被无形的手铐铐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