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成都火箭队基地。
在国际刑警与御龙渡一刻不停地打击下,他们在成都的据点已经所剩无几,大型的也只剩下这一处了。并且由于人员无从补充,又时刻有死亡危险的原因,连可供指挥的队员和下属,都已经不剩多少了。
不过即便到了这种地步,查克拉也没有丝毫后悔的意思,在他看来,那些废物本就是需要挤出去的脓包,根本没有存在于他们身边的价值。
哪怕是身旁这几个同为干部的人,也一样有着他不屑看上一眼的人存在。就比如,这个已经让他有些无法忍耐的萨奇。
“那个蠢货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最好认真些,如果被联盟或是坂木的人抓到,可没有好果子吃。”
即便是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萨奇的行为为何会如此怪异。按理来说他已经切断了这女人一切回到关东火箭队的路径,她也并不像是会叛变回到联盟的那种人。所有退路都被封死,这女人居然还在出工不出力?
他自然是不知道,萨奇本就不需要火箭队作为靠山。她本就是从神奥地区的银河队来到火箭队卧底的,这些年来,无论是她能接触到的火箭队的研究成果,还是各方面有关火箭队对神奥地区的渗透消息,都被她一一传回了银河队。
她的身份哪怕在银河队也都是只有首领赤日知晓的绝密,无论是坂木还是以聪慧着称的兰斯,这些年都不可能会想到,这个当初才十多岁就被招揽进火箭队,一路爬到了三兽士位置上的火箭队最强女训练家,会是一个其他组织来的卧底,更不要说脑袋本就不好用的炸弹疯子和笨蛮牛了。
而现在,只要挑一个成都火箭队即将覆灭,或是面临围剿的档口离开,也就是她顺利完成十数年的卧底生涯,回归银河队的时候了。
只不过,还不是现在。
“那个假面人已经朝着南面的栎树林去了吧,要配合他一起去么?”
唯一让萨奇有些忌惮的,便是那个始终维持着神秘与强大的假面人。它的冰属性精灵是萨奇平生所见最为强大的一档,哪怕是坂木那只怪物一样的大针蜂,或许也只能堪堪持平而已。
哪怕是她现在同样拥有了一只冠军级的宝石海星,也没有多少信心能从假面人手下安然逃脱,这种危险人物,还是确认已经彻底离开之后才让人放心。
“不需要,反正他能够为我们吸引去一大票注意力,已经完全足够了。欧卡?”
“正如我们所想,国际刑警那边已经分身乏术,把祁玄都派去处理吉尔露太那边的事了。现在除了成都各个城市的城防以外,只有渡,希巴,阿桔,阿波罗,以及可能已经痊愈的卡露乃还有着匹敌我们的实力。”
欧卡则是在飞机袭击过后,凭自己的手段,从机上俘虏到的一个国际刑警那里拷问出了目前成都大致的布防情况。在知晓联盟防守布置的情况下,他们这竭尽全力的最终一击,将会直插入联盟的心脏,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呵呵,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走吧,我们也该去,将这群人骗去栎树林了。”
……
“大人,前面就是栎树林了。”
在成都火箭队的干部们商讨着如何坑害柳伯的同时,这位正主却是毫不在意,已经带着仅剩的孩子一树,来到了自己数十年渴求而不得的雪拉比居所旁。
“这里,还真是好久没有来过了啊。”
只能柳伯抚摸着一棵相比记忆中已经高大许多的树木,感叹着岁月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奇妙。
他上一次到这里来试图捕捉雪拉比还是二十年前,再那一次失败过后,他决心从关东成都两地抓来一些有天赋的孩童训练,试图再往后能派上用场,并且潜心研究起了能够捕获时空的方法。从能够冻结时间的永恒之冰,到由凤王洛奇亚双神羽毛制作的GS球找了个遍。
但是,永恒之冰虽能冻结其中的时间,却冻结不了超脱其中的雪拉比,而GS球的制作则是在他将两片羽毛收集齐后,被逃走的小蓝偷去了原料,导致直接断了制造出来的可能。
如今,他当初抓捕来的四个孩子,也只剩下一树一个还在身边了。
“一树,你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想脱离我很久了?”
他面具之下的双目已经有些浑浊,老迈的身体虽然依旧挺拔,但却已经没法站得太久。不过相比平常那个需要轮椅来代步的残疾老人,假面人这一身份,依旧显得如此强壮有力。
跟在他身后的一树心中凛然一惊,他当然已经无数次想过逃脱了,但每一次逃不多远,就会被信使鸟找回来。
相比起他,在满金市袭击事件中就此失踪的梨花就要幸运得多,明明她才是更加颓丧,几乎已经放弃了逃脱希望的那一个,但却依然比一树还要快地离开,只留下自己陪伴着这个可怕的假面人。
不过,这些,他哪里敢说出口呢?
“不,大人,我唯您马首是瞻。”
“不用隐藏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四个,一树,梨花,蓝和银,全都因为自小就被我训练,折磨的缘故,非常厌恶我吧。”
或许是触景生情,一向冷若冰霜的柳伯忽然在一树的面前自嘲了起来。这种突如其来的考验听得一树遍体发寒,他有些怀疑,不会是假面人因为梨花的叛逃而对他们已经失去了耐心,不准备继续留下他了吧?
“就在外面看着吧。过了今天,你们四个无论去往何处,我都不会作任何阻拦。”
一树闻言瞪大了眼睛,这位假面人虽然对待他们残暴又严苛,但却唯独没有说过一句谎言。这句话一开口,便代表着今天过后,无论是他,还是有可能身处任何地方的梨花,今后都可以像是蓝与银一样,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下去了。
“能请问您,是为什么吗?”
虽然得到了自由的门票,但一树却依然有些不敢置信。他从一个流鼻涕的孩子被假面人抓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年。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就愿意放他离开了呢?
“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柳伯并没有耐心给一树解答,只是自顾自地向栎树林中走去。沿途阻挡着他的树枝与灌木被凛冽的冰雪纷纷冻碎,在这个已入三伏的南方地区,一条坚不可摧的冰之通道,正跟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形成着。
雪拉比,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