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新人,初触珠宝迷案
祁风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后脑像是被电钻抵住颅骨,那尖锐的疼痛如针般扎入神经,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他攥紧警服下摆,指甲几乎要掐破掌心肌肤,手掌心传来的刺痛感清晰可感。
监控室里十七块屏幕同时闪烁的画面,那刺眼的光芒如利刃般正在撕裂他的神经,闪烁的光影晃得他眼睛生疼。
玻璃碎渣在视网膜上重新拼合,三小时前的珠宝电影像洪水般倒灌进大脑,那些破碎的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让他的脑袋胀痛欲裂。
指纹在展柜边缘显形,鞋印以 0.8 倍速在地毯洇开墨痕,当他试图锁定嫌疑人手腕内侧的刺青时,鼻腔突然涌出温热血线,那温热的液体顺着鼻梁滑落,滴在嘴唇上,铁锈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
“小祁!”张队拍桌子的声音如炸雷般将他拽回现实,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监控室里格外刺耳,震得他耳膜生疼。
额头砸在监控台边缘的钝痛让他清醒过来,警局档案科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眶发酸,那强烈的白光直直地刺入眼中,仿佛要把眼球灼伤。
电脑屏幕显示着珠宝盗窃案空白文档,屏幕上的蓝光闪烁不定,晃得他眼睛疲惫不堪。
“让你整理上个月交通肇事案卷宗,居然在监控室睡着了?”中年警官的茶缸磕在金属桌面上铛铛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如同一把锤子敲击着他的心脏。
枸杞在浑浊茶汤里浮沉,那浑浊的茶汤散发着淡淡的苦涩味道,钻进他的鼻腔。
“你们这些警校优等生,真以为破案靠做梦?”
祁风抹掉鼻血笑起来,舌尖尝到锈味,那股铁锈味在口腔中散开,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三天前他还在毕业典礼上接过银盾勋章,此刻制式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还留着女友剪彩时不小心划破的裂口,指尖轻轻触碰那裂口,粗糙的边缘触感明显。
若不是那场离奇的车祸,他本该在刑侦一队报到。
记忆在救护车鸣笛声里断层,那尖锐的鸣笛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
其实,祁风的记忆宫殿是在那场车祸后,大脑受到强烈刺激,潜意识里为了保护他而自动构建的。
记忆回溯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能量,每一次回溯都会让他的大脑承受巨大的压力,当能量消耗过度就会触发“记忆回溯超载”。
应急模式则是在回溯超载时,大脑为了自我保护而启动的,会让他陷入一种类似于时空暂停的状态,但也存在迷失在记忆中的风险。
IcU 心率监测仪归零的瞬间,他听见机械合成音在颅腔震荡:【记忆宫殿重构完成】。
再睁眼时,急救医生正对着恢复心跳的仪器目瞪口呆。
“张队,东华街宝格丽报案。”女警推门时带进一缕秋雨腥气,那股带着泥土和雨水的腥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店主说保险库密码锁完好无损,但镇店之宝蓝钻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队的
祁风抓起外套的动作比思维更快。
玻璃门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身后传来张队的冷笑:“菜鸟就别添乱了,记得给现场勘查组买咖啡。”
暴雨冲刷着东华街哥特式拱门,那密集的雨点打在拱门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无数颗子弹在射击。
警戒线在珠宝店鎏金招牌下飘成惨白的浪,那白色的警戒线在风雨中飘摇不定,如同一面旗帜在狂风中舞动。
李老板的咆哮穿透雨幕:“两克拉 IF 净度的斯里兰卡蓝钻!全球仅有的三颗!你们警局就派个毛头小子?”那愤怒的咆哮声如同一头猛兽的嘶吼,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祁风蹲在红丝绒地毯的玻璃渣前,脚下的地毯柔软而厚实,玻璃渣扎在鞋底,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金属探测仪扫过展柜时发出细弱嗡鸣,那微弱的嗡鸣声在嘈杂的雨声中若有若无。
被暴力破坏的监控主机箱躺在墙角,硬盘插口残留着半枚胶痕——是口香糖,草莓味,那股甜甜的草莓味在空气中弥漫,与周围的雨水味和腥味混合在一起,显得有些怪异。
他闭眼在脑内调取警局数据库,便利店监控显示昨晚 23:47 分,穿连帽衫的男人买了五盒绿箭。
“初步判断是职业盗窃团伙。”痕检科老王抖落雨衣上的水珠,那水珠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液压钳切断防盗网,声波干扰器对付红外线警报,但...”他指着保险库门瞳孔识别器上完整的防尘膜,“密码锁没留下任何指纹。”
祁风的指甲无意识抠着袖口纽扣,那粗糙的纽扣边缘在指尖摩挲,让他的思绪更加混乱。
暴雨、午夜、珠宝店,完美符合侧写模型里的高智商犯罪模板。
当他凝视展柜倒影时,忽然发现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少了一处,那缺失的光斑在倒影中格外显眼,如同一颗黑暗中的星星。
“李老板,案发前展柜里有没有液体?”他摸着展柜边缘的圆形水渍,指尖搓开半凝固的胶状物,那黏糊糊的触感让他的手指有些不舒服。
薄荷混着龙舌兰的气味刺入鼻腔,记忆宫殿里突然炸开酒吧霓虹灯——上周扫毒行动缴获的新型迷幻剂,遇热会融化成粘液。
那刺鼻的气味让他的鼻腔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张队嗤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你做现场记录,不是玩侦探游戏。”黑色皮鞋碾过地毯上的玻璃渣,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展厅里格外刺耳。
“店主说案发时他在二楼睡觉,什么都没听见。”
祁风数着旋转楼梯扶手上的灰尘擦痕。
左侧间隔 35 厘米的指痕是女性手掌,右侧却有四道平行划痕——像是有人拖着金属器械下楼。
那扶手上的灰尘在指尖轻轻拂过,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
他仰头望着二楼办公室虚掩的门缝,突然被李老板挡住视线。
“警察同志,你们鉴证科什么时候到?”男人腕表的百达翡丽表盘裂开蛛网纹,袖口蹭着展柜上的迷幻剂黏液,那黏稠的黏液在袖口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我买了三千万盗抢险,但保险公司要警方报告...”
雨声忽然变得密集,那密集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
祁风摸到外套内袋的警官证,硬质封皮还带着体温,那温暖的触感让他的内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退到展厅罗马柱后侧,瞳孔倒映着保险库金属门上的划痕,那一道道划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当指尖触碰到门缝里卡着的银灰色纤维时,记忆宫殿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那是航天材料专用的钛合金镀层。
“张队,我需要查最近三个月航天材料失窃案。”他转身时撞上中年警官阴沉的脸色,对方手里端着两杯冒热气的拿铁,奶泡正顺着杯沿往下淌,那温热的奶泡滴在手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市局专家已经在路上。”咖啡杯被重重放在证物箱上,褐色液体溅上现场照片,那溅起的咖啡液滴在照片上,留下一道道褐色的痕迹。
“你小子要是闲得慌,去对面便利店问问有没有目击者。”
雨丝斜劈在祁风后颈,那冰冷的雨丝打在皮肤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站在便利店收银台前搓着冻僵的手指,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手指有些麻木。
监控视频里穿连帽衫的男人正将硬币按在柜台上,袖口隐约露出靛青色纹身——是船锚,但第三根倒刺多出分岔。
“案发时段有可疑人员吗?”他指着屏幕问店员,玻璃门突然被狂风吹开,某张熟悉的脸在监控角落闪过。
祁风猛地按住暂停键,记忆宫殿自动放大像素模糊的侧脸:下颚线有道月牙疤,是上周交通肇事案里逃脱的摩托车手。
后脑的刺痛感卷土重来,那尖锐的疼痛如同一把锤子在敲打他的脑袋,让他的眼前一阵发黑。
车祸那天的记忆碎片在颅内翻涌:急刹车的橡胶焦味,安全气囊爆开的白烟,还有挡风玻璃前转瞬即逝的月牙形疤痕。
那刺鼻的橡胶焦味在鼻腔中弥漫,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警察同志?”店员伸手在他眼前晃动,“那个人买了五盒口香糖,但找零时硬币掉了好几次,手抖得像帕金森。”
祁风冲出便利店时,雨水正顺着宝格丽招牌的沟槽形成水帘,那晶莹的水帘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如同一道美丽的瀑布。
他摸着警用腰带上的强光手电,光束扫过防盗网断裂处时,某种银色反光物卡在混凝土夹缝里。
“张队!这里...”呼喊声被雷声截断,那巨大的雷声在耳边炸响,震得他耳朵生疼。
当他踮脚去够那点银光时,二楼办公室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
李老板的怒吼混着瓷器碎裂的响动炸开:“谁让你们碰我保险柜的!”那愤怒的怒吼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混乱的交响曲。
祁风撞开雕花木门时,看见三个鉴证科同事正围着打开的保险柜面面相觑。
黑色天鹅绒首饰盒空荡荡地摆在桌面,李老板举着青花瓷瓶碎片的手僵在半空,而张队手里拿着镊子,尖端夹着半片透明生物膜。
“隐形眼镜?”祁风的声音惊醒了凝滞的空气。
他注意到保险柜内侧的视网膜扫描仪闪着绿灯,记忆宫殿开始疯狂调取李老板的资料——右眼白内障术后,左眼近视加散光。
张队突然转身挡住保险柜,茶渍在警服前襟晕开深色痕迹:“谁允许你擅自上楼的?”镊子尖几乎戳到他鼻梁,“破坏现场的程序责任你担得起吗?”
祁风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酸枝木办公桌,那坚硬的桌面撞在后腰上,传来一阵剧痛。
抽屉缝隙里卡着半张烧焦的纸片,他假装踉跄扶住桌沿,指尖勾出残片上“保险”二字。
当瞳孔聚焦在烧痕边缘的锯齿状缺口时,脑内突然浮现出证物科里同款裁纸刀的照片。
暴雨砸在彩绘玻璃窗上,像是无数双手在拍打,那密集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无数双小手在用力拍打。
祁风望着李老板西装裤脚沾着的迷幻剂黏液,突然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声,那强烈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二楼办公室的湿度计显示 65%,但红木桌腿已经生出霉斑,那淡淡的霉味在空气中弥漫,钻进他的鼻腔。
他悄悄将纸片塞进证物袋时,后脑的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那尖锐的疼痛如同一把利刃在切割他的脑袋,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视网膜上浮现出救护车顶旋转的蓝光,机械音在记忆深处发出警告:【记忆回溯超载,是否启动应急模式?】
便利店监控里的月牙疤痕正在脑内不断放大。
祁风的手指深深掐入太阳穴,指甲在皮肤上压出月牙状血印,那尖锐的疼痛让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二楼办公室的霉味混合着李老板的古龙水,在他鼻腔里凝成带刺的冰碴,那刺鼻的气味让他的鼻腔一阵刺痛。
当他第三次摸到证物袋边缘的锯齿状焦痕时,视网膜突然浮现出车祸当天的急救室顶灯。
【应急模式已激活】
机械音炸响的瞬间,世界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投影仪。
雨珠悬停在彩绘玻璃外,张队喷出的唾沫星子凝结成水晶雾,李老板腕表上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我修复。
祁风感觉有根烧红的钢针从枕骨大穴贯入,记忆中便利店监控画面开始倒带。
穿连帽衫的男人倒退着走出店门,硬币从收银台飞回掌心,货架上绿箭口香糖的排列组合在脑内形成三维模型——第三排第二盒的锡纸有折叠痕迹。
当痛感突破阈值时,时空骤然坍缩成案发当晚的珠宝店。
祁风闻到自己虚构的硝烟味,展柜玻璃正在他眼前缓慢迸裂,飞溅的碎片折射出十二道不同角度的冷光,那冰冷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如同一把把利刃。
某个重物拖拽声从旋转楼梯传来,金属与木质台阶摩擦出带着火星的刮擦音,那刺耳的刮擦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如同一首恐怖的乐章。
“三……二……”他数着疼痛的脉冲频率,冷汗浸透的衬衫贴在后背像层蜕下的蛇皮,那冰冷的汗水贴着后背,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记忆宫殿的惩戒机制开始生效,童年老宅的砖墙纹理覆盖了案发现场墙面,母亲熬中药的陶罐在保险柜位置咕嘟冒泡,那浓浓的中药味在空气中弥漫,钻进他的鼻腔。
祁风狠狠咬破舌尖,铁锈味刺激着即将涣散的意识。
强行将思维锚定在那道月牙疤痕上,脑内三维建模的便利店监控画面突然卡顿——摩托车手转身时,后颈隐约露出半枚青色编码,是罗马数字4与字母 K 的交叠图案。
剧痛化作实体化的黑色触手缠住视神经,记忆宫殿的穹顶开始剥落。
当他想凑近辨认编码细节时,忽然听见重物坠地的闷响。
现实与幻境的夹缝中,李老板的咆哮和张队的呵斥如同浸水的磁带,扭曲成救护车的鸣笛声。
祁风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记忆宫殿的重重迷雾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身体仿佛在黑暗的旋涡中挣扎,突然一阵剧痛将他拽回现实,他发现自己蜷缩在酸枝木办公桌下,右手还死死攥着装有焦黑纸片的证物袋。
女警的惊呼从楼梯口传来:“李老板晕倒了!”
混乱的脚步声震得楼板颤动。
祁风撑着桌腿起身,后脑的胀痛化作细密电流在颅腔内流窜。
当他望向翻倒的保险柜时,突然发现黑色天鹅绒首饰盒内侧有圈不规则压痕——是五边形,边缘带着放射性纹路。
记忆宫殿突然自主调取航天材料数据库,钛合金镀层与氢燃料电池的接驳口形状在意识深处旋转对接。
祁风踉跄着扶住湿度计,玻璃罩表面凝结的水珠正映出张队弯腰查看李老板的侧影——警服后腰处鼓起长方形轮廓,与首饰盒压痕完全吻合。
“张队……”他刚开口就被暴喝打断。
“破坏现场还不够?”中年警官转身时,证物袋里的生物膜样本发出脆响,“带着你的妄想症回局里做笔录!”
祁风后退半步撞开窗户插销,暴雨裹着冷风灌进来,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卷成纷飞的灰蝶。
祁风在之前的调查中,就发现张队对一些关键线索表现得过于随意,对他的调查也总是进行不必要的干扰,但当时他并没有多想。
而现在,当他的余光瞥见张队伸手按住后腰时,记忆宫殿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便利店男人颤抖的手指、保险柜的生物膜、航天材料镀层,所有线索在疼痛中串成带血的珠链。
【记忆过载,启动保护机制】
视网膜上的世界突然被抽走色彩,法医实验室的解剖台取代了雕花木门,导师演示用的头骨模型正对他咧开牙齿。
祁风摸索着墙面向外移动,指尖触到电梯按钮的瞬间,突然记不起自己为什么要按 18 楼。
“祁警官?”鉴证科实习生举着现场照片与他擦肩而过,“你脸色好差。”
祁风盯着对方防护服上的反光条,那些明黄色条纹突然扭曲成罗马数字4。
当他试图回忆这个符号的含义时,却发现关于便利店监控的那段记忆变成了噪点雪花,就像被强磁干扰的监控视频。
疼痛转化为持续的耳鸣,那尖锐的耳鸣声在耳边回荡,让他心烦意乱。
他机械地走进洗手间,冷水拍在脸上时,瞥见镜中自己苍白的嘴唇在翕动。
右手无意识地在空气中描摹某个图案——那是他遗忘的摩托车手后颈编码,肌肉记忆比大脑更早做出反应。
隔间突然传来冲水声。
祁风本能地藏进最里侧,听见张队的声音混着烟草味飘进来:“……证物已经替换……那小子发现了……”
水龙头被拧到最大,水流声盖住了后半句话。
祁风屏息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发现镜面上自己呵出的白雾正缓缓聚成五边形轮廓。
当他伸手欲触时,记忆宫殿的应急程序突然启动,便利店收银台的硬币堆在意识深处发出清脆碰撞声。
一枚 1993 年发行的五分钱硬币滚到脚边,国徽面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