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早已经行动上,五感已经封闭。
他还用束发的丝带将双眼蒙住,找点氛围感。
天权剑与他心意相通,此刻也被封印,现在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
现在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听不见、看不见、闻不到,甚至连温度都没有感觉,只能凭着本能一剑刺出去。
一剑又一剑,秦川不停地刺刺刺,虽然一剑也没有刺中。
“对,小川子,就是这样刺。”
“咦,怎么差一点,哎呀!”
“再刺再刺再刺!”
“用力,刺刺刺。”
乾坤在一旁大喊大叫,但五感被屏蔽的秦川根本听不到,他只有刺刺刺,凭感觉刺刺刺。
桃花纷纷扬扬落下,黑衣白发的秦川持剑从白天刺到黑夜。
终于,“哐当”一声,天权剑脱手落地,秦川也耗尽所有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恢复了五感,他一把扯下蒙住眼睛的红绸,大口喘着气,仔细体会刺桃花的感悟,想了半天,发现屁的领悟都没有。
他弹了弹乾坤问:“乾坤,我什么都没有领悟到,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当然是你的问题,我与他交手时,大道已经颇具雏形,大道碰撞时,我感觉自己是一瓣桃花,而他一剑刺破了我。”
“剑是普通的剑,我是普通的桃花,就是这样,按理来说没问题......”乾坤说到一半不再说话,似在回忆。
“那就再来。”秦川站起身,想着可能是自己没有领悟到精髓,再试就是。
而且......如乾坤所说,试试又不掉块肉,没有什么损失,最多浪费几天而已。
接着,他封闭了五感,这一次没有用红发带蒙上眼睛,而是直接闭上眼,继续开始刺刺刺。
夜幕下,桃花已经在下落,没有丝毫规律,秦川一下又一下的出剑,频率出奇的一致。
乾坤这次没有多话,静静看着秦川刺桃花,感受秦川和那桃花剑客的区别。
“不对不对不对,小川子明明给了我剑意,可.....可怎么感觉就是不对。”
“小川子的剑意不比桃花剑客差,他有自己的剑意......不比桃花剑客差的剑意......”
“应该可以领悟桃花剑意。”
“哪里出了问题呢?”
又从夜幕到天明,天空中第一缕阳光洒到秦川的脸上时,他睁开了眼睛,停下了刺桃花,这一次天权剑没有脱手,眼里有对自己的失望,还有对桃花剑意的困惑。
“坤哥,我还是没有领悟到,但是我觉得我剑意不差,明明我刺中的桃花,就算没有五感,我也刺中了桃花。”
“我也不知道。”乾坤也想不明白。
秦川望向太阳出来的方向,再次拿起剑,咬牙道:“再来。”
乾坤也想帮秦川,把自己化为桃花,从天而降让秦川刺自己。
连续被秦川刺了几十,他好像有些懂了。
“多了些什么......多了些什么.......”
“小川子有自己的剑意,他比桃花剑意多了一些什么......”
“算了,不强求了。”
又从白天到黑夜,秦川再次睁开眼,靠着一棵桃树坐下。
“坤哥,我有领悟,但是总感觉不是桃花剑意的领悟,是我自己剑意的领悟。”
“我也发现了,你比桃花剑意多了一些东西,你的剑一板一眼,每一次刺桃花的频率都是一样的。”乾坤也落到秦川身边躺着。
“我也不想,但是我拿到剑时不自觉就会这样,而且就算我改变频率,也不知道你说的那桃花剑意该是什么频率。”秦川双手一摊,唉声叹气。
“肯定是哪里不对,我想想......”乾坤开始回忆与桃花剑客交手的细节。
这时,秦川身边的桃花开始往上飘,他顺着桃花上飘的方向看去。
太玄峰山顶站着一个人,白发素衣,长发飘散,月光倒映在她身上,更显几分清冷感。
月下美人,秦川不自觉被吸引。
“师尊!”
秦川立马站起身来,遥望着山顶的沈清沅,不解道:“师尊,这是想干嘛。”
突然,沈清沅动了。
长袖甩出,在空中与月光纠缠,手臂柔软却有力量,玉足轻轻踏出一步,空间仿佛静止,旋转,跳跃,沈清沅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那些飘向她的桃花瓣也围绕着她,随着她的动作而动。
哒哒哒......
她在空中踩的每一步都踩在秦川的心巴上。
白衣蹁跹,身姿如柳,柔美与力量的结合。
秦川痴痴的望着月夜中起舞的沈清沅,眼睛都不愿意眨,怕错过了美好,连正在想事情的乾坤也被吸收。
一舞结束,秦川正准备去往山顶与沈清沅汇合,却见沈清沅拿起天璇剑。
“叮。”
一瓣桃花落到天璇剑剑尖上,沈清沅开始舞剑,桃花纷纷扬扬,剑随桃花舞动。
“小川子,桃花剑意,她......她......她怎么领悟的桃花剑意。”
“卧槽,不会就是看你刺几下桃花就领悟了吧,这天赋......真不愧是天道的亲女儿,太他妈的恐怖了吧。”
“离谱啊离谱,他妈的,真他妈的离谱,人比人气死人。”乾坤又叽叽歪歪骂起来,羡慕嫉妒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秦川此刻痴迷的望着沈清沅剑舞,一是被沈清沅的美吸引,还有就是被其中的桃花剑意吸引。
应该说不是桃花剑意,桃花只是一个引子,没有桃花也可以。
柔中带刚,以柔克刚......
这让秦川想起蓝星的太极,很像。
他开始回想公园老头和老太太打太极的样子,想起黑白的太极八卦,再加上此刻舞剑的沈清沅。
他明悟了。
天权剑出现在手中,他开始跟着沈清沅一起舞剑,两个人的舞剑招式、频率......等,哪哪都不一样,但是在乾坤眼里两个人舞的剑就是一模一样的。
一瓣桃花先是被沈清沅的剑尖刺中,然后飘落到秦川的面前,再被秦川刺中。
又从黑夜到白天,沈清沅的剑舞停了。
而秦川还在继续。
......